終於,在陽光明媚的一個午後,慕容言約了肖狼一起去皇宮的禦花園散步。
肖狼知道,這是慕容言準備和自己攤牌了。
果然,慕容言到也痛快,走著走著,他便叫肖狼屏退左右,隻剩下他們二人的時候,便直言起來。
“大王,我已經想好了,也做出了決定……”
“好,我就知道你今日會和我說這個,那麼,告訴我你的決定吧?”肖狼點了點頭,微微笑了笑,望向一旁的慕容言。
雖然慕容言還沒有說出什麼,但是肖狼心中,好似已經知道了答案一般。
也許,這便是他們二人之間的心有靈犀了吧?
“我答應大王,幫助大王一起尋找神器,但是,大王也必須放棄朝政,和我一同出宮尋找才行……否則的話,我自己不會同意去做這件事情……”
“這就是你做出的決定嗎?”肖狼沒有直接回答慕容言,而是對著他反問了起來。
“是的。”慕容言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可是他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麵想了許久才想到的答案,不容改變。
“實不相瞞,這也是我想要和你說的,其實,你我二人的決定,已經不謀而合了。”肖狼笑了,這是他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笑的如此灑脫,如此發自內心。
“真的嗎?”慕容言感到有些驚訝。
“是的。”肖狼再次點頭,“所以說,我們兩個聯手,才是最英明的決定……”
“太好了。”慕容言聽了肖狼的回答,再想想他們二人之間的不謀而合,也許,這一切都是天賜良機?
“其實,我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這裏的政務也交給文武百官去分別打理,隻等你這邊點頭答應,我們便隨時可以離開皇宮。”
“真的嗎?大王……我還以為……”慕容言感到有些意外。
“你還以為什麼?你以為,我做了大王,就會舍不得這裏的榮華富貴?就會舍不得離開這裏?其實,我和你一樣,一天都不想被關在這個牢籠之中,早就想要出去透透氣了呢?更何況,飛燕的死,我終究沒有釋懷,一天沒有將她複活,我的心裏就始終壓著一塊兒大石頭一般,叫我透不過氣來,這種感覺,你不會懂。”
“我雖然不懂,但是我了解你對飛燕的感情……”
“我們今天就可以出宮,不如,先去我們之前住過的那個客棧?”
“幹嘛要去那裏?”麵對肖狼的提議,慕容言不解了起來。
“那裏有我們的回憶啊?今天,我們就住在那裏,在嚐一嚐那裏的特色菜,還有那老板自己釀製的美酒,你看如何?”肖狼似乎早就想好了一般。
“對我來說,自然再好不過了。”慕容言直接點頭答應。
“然後明天一早,我們再離開這裏……踏上新的征程……”
就這樣,一切都按照肖狼的計劃在進行著。
肖狼很快便和慕容言一起離開了皇宮,住進了之前的那家客棧。
因為肖狼是微服出宮,所以,就連客棧老板都沒有認出,肖狼就是這裏的大王。
晚間,肖狼和慕容言一人手捧一個酒壺,在客棧的房間中豪飲起來。
這還是肖狼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如此放縱自己,也如此開心。
“原來,自由的感覺這麼好!”肖狼感歎一聲。
“怎麼?這麼快,大王就當膩了?”慕容言反問。
“你沒有做過大王,當然不知道這其中的……”肖狼說道這裏,竟然欲言又止了。
他不知道該如何用語言去形容這種做一國之君的感受。
說好,也不好,總之,是一種矛盾。
“算了,不說這些了。”肖狼話語一轉,臉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我們言歸正傳,下一步,先去找雪女,如何?”
“找雪女?”慕容言一愣。
“十個神器,我們現在隻得其三,剩下的七個,還得慢慢去尋找。而我現在知道的,就是青蓮鼎在雪女手中,飲血劍在清靈手上……清靈的飲血劍就不用擔心了,她是肯定會給我的,所以,當務之急,就先去雪女那裏得到青蓮鼎再說吧……”
“原來,你一早就有打算?還能夠得到飲血劍?果然有備而來啊,大王……”
“現在,我們已經離開皇宮了,所以,還是不要再稱呼我大王了,不好。不如,還像以前那樣,直接叫我肖兄弟,如何?”
“我是沒有什麼意見啊,就怕這麼稱呼,會有所不妥,畢竟,大王現在的身份已經今非昔比了呢。”慕容言有所顧慮一般。
“看,還是如此見外,不是嗎?這個如果不趕緊擺正過來,接下來我們也不好在一起合作。”肖狼搖了搖頭,一臉嚴肅的回答。
“那……好吧,肖……肖兄弟。”慕容言顯得不是很自然,也許,他還沒有辦法適應這瞬息萬變的角色轉換吧。
“嗬嗬,好別扭啊。”肖狼看到此時慕容言的表情,便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嗬嗬……”慕容言也笑了。
氣氛再次變得融洽起來,二人之間終於再也不是君臣,而繼續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兄弟。
三日後。
雪山腳下,冷風刺骨。
雪雖然停了,但是厚厚的積雪反而讓溫度驟降。
肖狼和慕容言身上的衣服都略微有些單薄,走到這讓人凍得瑟瑟發抖的雪山腳下,確實有些讓人冷的不好受。
“終於到了,沒想到,我又回來了……”肖狼抬頭,望向了一片白茫茫的雪山之巔,自言自語一聲。
一旁的慕容言也緩緩的揚起下巴來,朝著頭頂望去。
“第一次來這麼寒冷的地方,希望這一次,我們兩個不會白跑一趟……”
突然間,一個雪花飄到了慕容言的睫毛上,慕容言忍不住的閉上眼睛。
感受著那睫毛上的冰花慢慢融化……
肖狼摩挲了摩挲雙手,哈了口氣在手掌心,並將自己的領口向上拉拽了兩下。
“冷啊,這裏似乎越發的冷了……”肖狼感受著這裏的溫度,對著身旁的慕容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