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天墨大王,這麼狠啊?不過就是說錯了話而已,用不著這麼嚴肅的處理吧?”肖狼也有些不可置信一般,對著天墨詢問起來。
不過,此時在肖狼內心,還是相信,天墨不過開開玩笑而已,她是絕對不會真的這麼做的。
但是這一次,肖狼卻猜錯了。
“不行,這次的事情,必須給她們一個教訓不可。”天墨的模樣是很認真的,並不像是在和誰說著玩兒。
“啊?不會吧,你認真的?”肖狼有些詫異,仔細盯著天墨。
“當然是認真的,這兩個丫頭,我必須懲罰不可。”天墨用命令一般的口吻回答。
“真的不用如此小題大做……”肖狼趕忙擺了擺手,一切因他而已,他不想其他任何人受到牽連。
“吉時已過,都是因為這兩個沒用的丫頭說錯了話,才會耽誤了你登基的吉時,所以,這一次,你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我必須懲罰他們不可……”
天墨露出了大王才有的威嚴,這讓肖狼感覺不僅陌生,而且可怕。
“可是,你不是已經傳位給我了嗎?我現在黃袍加身,也就是說,我已經是這裏的新王了。那麼,現在這裏的一切,是不是都應該由我說了算了?”肖狼無奈,隻有如此回答。
“呦嗬,不錯啊!”天墨聽了肖狼的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露出了笑容,“這麼快就適應了你的角色?肖狼,看來,我傳位給你,也是一個明智的決定呢!”
“別告訴我你都是在和我開玩笑啊!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你的演技,也實在是太好了一些,都可以去拿奧斯卡獎了呢!”肖狼感覺有些看不透麵前的天墨了。
“我剛才並沒有和你開玩笑,我是真的生這兩個丫頭的氣,想要好好的懲罰她們。不過,看在你這麼快就適應了你新的身份,我很欣慰,所以這一次,看在你的麵子上,就饒了她們這一次好了。但是,有過必然該罰,這兩個丫頭犯了錯,就罰她們去浣衣局洗衣服好了,不許再踏入後宮半步了。”
天墨在教肖狼為君之道,肖狼又豈會感覺不出。
作為一國之君,自然要有自己的規矩和應有的威嚴,這也是肖狼之前一直都最欠缺的,天墨潛移默化之中,就給肖狼上了生動的一課,也算是用心良苦了吧。
大殿之上,肖狼當著文武眾臣的麵,完成了登基大典,他從天墨的手中親手接過了這天羽大陸的傳國玉璽。
也從這一刻開始,肖狼便是這裏的王了。
他改國號為燕國,就是為了紀念飛燕。
而他,則是燕國的第一代開國明君——陸離君。
天墨的任務完成了之後,便無官一身輕的離開了天羽大陸,至於她去了哪裏,便沒有人知道了。
即使是肖狼,她也沒有告知自己的去處,她是成心不想再回到這裏來,肖狼很明白天墨的想法。
天墨走了之後,肖狼用了大半年的時間整頓政務,終於將燕國打理的井井有條,接著,他見到了這裏的鬼麵人。
鬼麵人答應肖狼,可以使用占卜術來幫助肖狼查出他想要查的一切。
而這一天,對於肖狼而言,是至關重要的。
鬼麵人,顧名思義,帶著麵具而來,沒有人知道他的本來麵目。
但是從聲音判斷,鬼麵人應該是個男人。
鬼麵人在肖狼麵前行君臣之禮,肖狼叫鬼麵人平身,並細細的打量起他來。
“你會占卜術?是真的嗎?”
肖狼問出了一個有些弱智的問題。
似乎在肖狼的心裏,隻有那個快魚山的女人才懂得占卜。
“是的,大王。”鬼麵人點了點頭,給出了一個肯定的回答。
“如此甚好!這便幫我占卜一些事情吧,我需要你的幫忙……”
“大王,恕臣直言……”肖狼的話音未落,鬼麵人便打斷了他。
“怎麼了?”肖狼望向鬼麵人,反問起來。
“占卜之術,是一邪術,並不能說用就用的……”
果然,這樣的回答,沒有出乎肖狼的意料,以為之前,從某人那裏,肖狼也曾聽過類似的回答。
“是嗎?”盡管如此,肖狼還是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反問起來,“今日可否幫我占卜?”
“可以!隻不過,需要大王犧牲一些東西作為交換才行……”
“什麼?你直說便是,我是這裏的大王,自然什麼都是我說了算,我想,還沒有什麼是你想要得到,但是我卻滿足不了你的吧。”肖狼回答的果斷,他現在已經是大王了,自然要有大王的威嚴和派頭。
“大王可能有所不知,每次占卜,都需要用童男童女的鮮血來做祭祀才行,所以,這童男童女,便是不舍得也得舍得的。”
“這麼血腥?”肖狼有些意外,“隻是需要他們的血液嗎?不需要取他們的性命的,對嗎?”
“不對!”鬼麵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恐怖。
“怎麼說?”肖狼心中一驚,卻還故意表現的十分鎮定。
“童男童女是用來祭奠神仙的,不僅需要他們的鮮血,也需要他們的骨肉。所以,童男童女用過之後,便不能留了。”
“竟然如此殘忍?”肖狼有些猶豫起來。
“殘忍?對於大王來說,不過是犧牲兩個孩子而已,但是對我來說,卻要損失和消耗一百年的功力。所以,占卜一次,是會大傷元氣的,如果不是大王要求,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使用這個占卜術的!”
鬼麵人的回答,也不像是在胡說。
肖狼看鬼麵人此時那一臉嚴肅的樣子,心中暗自糾結起來。
肖狼本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倘若要讓他因為自己的事情而害死兩個孩子,他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的。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
為了複活飛燕,肖狼必須學會殘忍。
“怎麼樣啊?大王,考慮好了沒有?要不要多給您留出幾天思考的時間?”鬼麵人似乎看出了肖狼的心思,露出一個鬼魅般的笑容,並對著肖狼反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