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寒又是一愣,她看向肖狼,不可置信的向他確認:“他來招安?”
肖狼蹙眉,雖然很不想承認,但謝承運確實是來招安的。
謝承運用籠絡的手段來勸說,使他歸附與他。為他效力。
而從他的談吐間就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謝承運與官字沾邊。
這樣一來,他的行為可稱得上招安。
招安這兩個字肖狼可不是亂說的。
羽寒麵露急色:“那公子是怎麼回答的?”
“我當然是果斷拒絕。”肖狼又朝羽寒翻了一個白眼:“他那點小恩小惠怎麼可能收買的了我?我的心可是很大的。”
肖狼癟嘴:“再說了,你看看我,像是個肯屈居人下的人嗎?”
羽寒愣愣的地搖頭,快速反應過來,立馬冒出兩個字——不像。
“那不就結了。”
“……”我竟無言以對。
羽寒像是想起來什麼,她突然說道:“對了公子。謝承運給我們留了一大批物資,說是給暗殺軍團的弟兄們的一點心意。”
“都是些什麼東西?”肖狼兀自端茶喝,一點也不在意謝承運送的東西。
羽寒瞥了一眼肖狼,然後輕聲說道:“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
不值錢的東西,難道是草鞋?
肖狼心裏想著,一口茶水剛喝到嘴裏就聽見羽寒說道:“就是些新鮮的水果啊,蔬菜之類的。”
“噗嗤——”肖狼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這還叫不值錢?
“哦,對了,好像還有一車豬肉。”
有肉吃?肖狼兩眼放光,天知道他已經有多久沒吃到新鮮的蔬菜的水果了,就更別提肉了。
“羽寒!”肖狼一下子從椅子上彈起來,然後表情嚴肅的看著她,“吩咐廚房,今天做五花肉吃。”
羽寒噗嗤一笑:“是,公子。”
看來,謝承運這人很會抓人心嘛,就連送的東西都這麼走心。
“公子,謝承運這人城府極深,我們以後還是小心為好。”
自從知道有肉吃,肖狼那裏還有心思去管什麼謝承運。他急忙催促羽寒:“快去廚房,去廚房,有什麼事等吃了飯再說。”
這一餐是肖狼幾日來吃的最滿足的一餐。有肉有水果,還有酒。
可把他美壞了。
“這樣的生活才叫人生啊。”肖狼斜眼看羽寒,他感概道:“不過啊,我總覺得還差了點什麼。”
“對了。”肖狼打了一個響指,“要是來段歌舞就更完美了。”
羽寒知道肖狼的意思,不就是想讓她表演嘛!
但,她不會。
於是,她夾了一塊五花肉放到肖狼碗裏:“公子,僅此一頓。”
意思是,過後的幾天他都沒得吃了?
那怎麼行?
趁著現在有肉吃,他可是多吃點。
他今天已經讓羽寒把物資都分發下去了,這一舉動雖然讓暗殺軍團的將士們很暖心。讓他們對肖狼的好感度蹭蹭的往上漲。
可是……
他沒肉吃了啊!
他才剛嚐到肉味,現在又要讓他當回和尚,怎麼都覺得不甘心。
肖狼思忖了半響,終於下了一個決定——他要離開軍隊。
“羽寒,你準備一下,明日我們去千龍下國一趟。”
肖狼把擦嘴布放在一邊:“不用帶其他人了,就你和我。”
“……”公子,你不會是為了吃肉吧!
……
再次來到千龍下國,肖狼明顯發現千龍下國變了。
以前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千龍下國如今呈現出一種慵懶的感覺來。
將士們鬆懈散漫,私相授受……
他本以為進城還要花些功夫,沒想到二兩銀子就把他們打發了。
宇文平這個皇帝當的很是自在呀,難道他政事軍事都不管嗎?
下麵都腐敗成這樣了,他完全是不聞不問?
肖狼蹙眉,看來攻下千龍下國是遲早的事。
“公子,那邊好像有動靜。”羽寒耳朵靈敏,在聽到有女子叫救命時就第一時間告訴肖狼。
“有人在叫救命。”羽寒用眼睛征詢肖狼:救?或不救?
救!怎麼能不救呢!
都說路見不平一聲吼,英雄救美的橋段他還是很喜歡的。
肖狼搖了搖手上的折扇:“走吧!我們去看看,又是哪個紈絝子弟在強搶民女?”
“我和你說啊!我這人最恨的就是別人強搶民女了。”
羽寒嘴角不自然的扯了扯。
“你明明就很興奮好不好?”。當然,這句話羽寒隻會在心裏腹誹,她是不會說出來打他臉的。
走近了,肖狼也聽見了那聲淒厲的“救命”。
那女聲竟有四分像霜月!
肖狼腳下不自覺加快了速度,他砸開大門,一眼就看見一個男子在欺負一個弱女子。
霎時間,肖狼兩部並作一步走向那名男子。
而正糾纏在一起的男女突然頓住,他們齊刷刷的看向肖狼,隻見他白衣勝雪……
還沒來的及細看,下一秒人就已經衝到了麵前。
男子隻覺後頸被人抓著,雙腳緊跟著懸空,然後……
“砰——”那名男子成功被肖狼扔出了五米開外。
“姑娘,你現在安全了。”肖狼回頭朝著那女子微笑。
心裏卻道:快來哥哥的懷裏吧!哥哥不介意你以身相許。
那女子明顯愣著了。等她回過神來,她瞪著一雙水眸淚眼汪汪的看著肖狼。
然後揚起右手。
肖狼以為美女要他扶,他便很紳士的伸出手。
眼看要落在手心的芊芊玉手轉了方向,下一刻,隻聽“啪”的一聲。
“天啊!公子竟然被人扇耳光!”羽寒進來時剛好看見了這一幕,她難掩心裏的悲(激)憤(動),“啊啊啊啊!怎麼辦,好像逮個畫師把這一幕畫下來。”
以上,純屬羽寒的內心活動。
現實中,羽寒呆愣著站在門檻處,一雙眼睛睜大了看著眼前的一幕。
“你為什麼打我夫君?”那女子用酥軟的聲音責怪肖狼,“登徒浪子,還不快放開我。”
嚇!
夫君?他們……竟然是夫妻?
**!是夫妻還叫什麼救命?擺明了要坑人是吧。
肖狼不悅,他眉頭微微蹙起,像扔髒東西一般甩開那女子的手。
他站起身來,轉身就走。
“你等一下。”那女子也跟著疾走了幾步:“你打了人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