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也沒想到,肖狼和霜月會是陛下的客人。
隻是錯愣片刻,曹亮便收起情緒。是陛下的客人又如何?他曹亮今日就是要刁難他們,除非有高官親自來接,否則,他們就別想踏進千龍下國半步。
曹亮給隨從遞了一個眼色,他上前一步指著肖狼的胸口說道:“我勸你哪來的就滾回哪兒去,否則,我怕你有命進城,沒命出。”
肖狼嬉笑著拍開曹亮的手,他迎上曹亮的目光,以更加強大的氣場回道:“副統領有所不知,我這人啊……十分命硬呢。”
曹亮眉頭一皺,一雙陰鷙的目光直逼肖狼,他一手抓住肖狼的衣襟,咬牙切齒道:“肖狼,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配在腰間的大刀已經按耐不住,曹亮捏著刀把的手隨時待命。他在等,等肖狼先出手,這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殺了他。
就在這時,曹亮的隨從去而複返,同時還帶來了一個人――禁衛軍統領左岩。
霜月暗道不妙,想著自己在風月嘍打聽到的消息:左岩,明裏公正嚴明,暗裏齷蹉下流,他愛好美色,府上妻妾眾多卻總喜歡留戀風月場所。
左岩一見到霜月整個人都愣住了,他直直的盯著霜月,腦子裏不知道在想寫什麼猥瑣的畫麵,一臉情動的樣子,嘴裏還溢出了難以抑製的猥瑣聲音。
曹亮見到左岩的樣子心裏不知道多得意了。
他想利用左岩**這一點來逼肖狼動手,然後他不但可以名正言順的除掉肖狼,還可以在陛下怪罪的時候把罪名推到左岩身上,拉下左岩,坐上禁衛軍統領的位置。
這一招一箭雙雕真是棒極了。
左岩的目光讓肖狼很是不悅,隻是還未等他動作,霜月手指一點,已然弄瞎了那雙猥瑣的眼睛。
“啊――”突如其來的黑暗和疼痛讓左岩痛叫出聲。
“來人啊,快來人,給我抓住那個臭娘們。”左岩不辨方向的大喊:“給我抓住他們,抓住他們。”
刹那間,城門口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了許多,禁衛軍拔刀而來,看著肖狼想上又不敢上。
那可是一招就可弄瞎禁衛軍統領的人,這般高人,定是有著極其強悍的靈力,禁衛軍們不傻,誰都不想貿然送死。
眼看一場激戰在所難免,霜月斜挎一步把肖狼護在身後:“公子,這些雜碎就交給我,不要髒了公子你的玉手。”
“沒想到你肖狼一個爺們竟然會躲在娘們身後。”曹亮諷刺道:“肖狼,你幹脆回家帶孩子去吧。”
曹亮拔出大刀掃視禁衛軍:“給我上,殺了肖狼,活捉這個娘們。今晚,我讓這個娘們好好伺候伺候哥幾個。”
這句話對於許久沒嚐過女人滋味的禁衛軍來說,無疑是一劑猛藥,更何況霜月還有著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不知是誰先跨出了第一步,隨後禁衛軍就像是不要命衝了上去。你爭我搶,爭先恐後的趕著去送死。
他們小瞧霜月,所以喪命。他們覬覦霜月,所以死不足惜。
肖狼踢了一腳身邊的屍體,他看向曹亮,曹亮要找死,他不介意成全他。還有左岩,他竟然膽敢用那樣的眼神去看他家霜月,瞎他一雙眼睛根本就不夠,他不是喜歡玩女人嗎?
嗬嗬!
一定,讓他“玩”個夠。
肖狼召喚出天玄係統:“我需要力量。”
係統立刻回道:“預測打敗曹亮所需力量較多,你需要花費五千積分,確認兌換嗎?”
“五千積分?”肖狼忍不住罵娘,這是趁火打劫啊!
就在肖狼快要鬆口的時候,一輛馬車極奔而來。
“住手,都快住手。”一個蒼老的聲音很急切的傳了過來。“快住手,別傷了陛下的貴客。”
馬車離城門還有一段距離,可是那聲音已經傳到了眾人的耳中。看著不少人收了武器,曹亮那肯甘心?
他幸幸苦苦策劃了這麼久,怎麼可以憑他人一句話就讓他完美的計劃落空?
肖狼是殺他大伯的凶手,今日,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肖狼關閉天玄係統之後,曹亮舉著大刀就往肖狼肩上砍了下來。
霜月防備的禁衛軍,卻唯獨漏掉了曹亮。在剛剛的打鬥中她又離開了肖狼身邊,曹亮的攻擊又快又猛,就算霜月拚盡全力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也是來不及了。
明亮的大刀逼近眼前,肖狼聽見霜月撕心裂肺的喊他公子,心裏明明該畏懼死亡的,可那一刻,他心裏卻出奇的平靜。
肖狼的大腦在危機時刻高速運轉,身體的反應完全超出了他自己的預料。本該是必死無疑的局麵,偏偏就他躲了過去。
曹亮的大刀切著他的手臂外側砍下,袖炮盡毀,鮮血淋漓。
霜月趕到,她用盡全力給了曹亮一掌,因為她心裏焦急,這一掌沒有打在曹亮心上,曹亮被霜月打的鑲嵌在城牆上,這一掌要了他大半條命,險些讓他吐血身亡。
“公子,你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事?”霜月焦急的查看肖狼的傷勢,見他隻是傷了手臂表皮心裏還是放心不下。“公子,你快把這顆丹藥吃了。”
肖狼看著霜月緊張自己的樣子心裏竊喜。他安撫般把手放在她的頭上,這個傻丫頭啊,真是讓人愛憐呢。
“肖公子,本相來晚了,你的傷勢如何?”丞相王錢麵露愧色,他一邊吩咐侍從回宮請太醫,一邊用靈力控製著肖狼的傷勢。
原來,馬車上的人是千龍下國的丞相王錢。
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來迎接他,看來宇文霸天是有所求啊。
肖狼給霜月一個眼神,讓她掩藏好自己的靈力。霜月退到一旁,眼神還是不住的往肖狼手臂上漂。
“肖公子,讓你看笑話了。”王錢拱手行禮:“今日是我千龍下國招待不周,不過請肖公子放心,本相保證,這件事情本相一定如實回稟陛下,定會給肖公子和霜月姑娘一個交代。”
肖狼單手扶起王錢,他笑得一臉無害,明亮的黑瞳裏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他說:“丞相快快請起,小生隻是無名小輩,怎敢承受丞相如此大禮?這不是折煞了小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