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急行,晚間便投宿沿途的客棧。
第二天早上,霜月便來到客棧大堂,等待肖狼出門。客棧裏的夥計來來往往招待客人,霜月視而不見,獨自坐在那裏,如老僧入定一般,眼眸半垂,不知在想什麼。
霜月本就姿色出眾,這樣一幅美人靜坐圖,自然吸引了客棧大堂大部分人的眼光。
肖狼推開房門就看到霜月靜坐在那裏,不由感歎:美人發呆也是風景啊。
霜月看到肖狼出現,立刻站起來向肖狼行了一禮:“公子”。肖狼對此隻能擺擺手示意不必,心裏卻打算慢慢改掉霜月這動不動就行禮的毛病。
“吃過早飯了嗎?”肖狼一邊走一邊問,霜月聽此,溫聲回到:“吃過了。”
肖狼看霜月一眼,繼續說道:“那就再陪我吃點,吃完飯再出發。”看著霜月最近受了不少,肖狼有些心疼。
霜月對肖狼從來都是言聽計從,聽到肖狼的話,便說:“是,公子。”然後坐在飯桌的一旁,靜靜地吃起了早飯。
兩人靜默無言地吃著早飯,肖狼看著霜月吃的越來越少,速度也越來越慢,便明白霜月快要吃飽了,肖狼不再顧忌霜月,開始大口吃飯,待霜月放下碗筷,肖狼也吃完了早飯。
吃過早飯的兩人起身繼續趕路,餓了就吃隨身帶的幹糧,趕了一天的路後,天色開始暗下來,卻始終看不到客棧的影子。
肖狼看看天色,對霜月說:“天已經完全暗了,找不到客棧,我們去前麵的樹林裏暫時過一晚,生點火也可取暖。”霜月當然沒有異議。
肖狼帶著霜月進入一處樹林,挑了一塊平坦的地方,兩人撿來樹枝生上火,霜月拿起水囊對肖狼說:“公子,霜月去前麵河裏打點水,明天路上喝。”
肖狼對霜月的靈力有著絕對信心,便擺擺手說:“去吧,我去看看有沒有野味,打幾隻來吃。你注意安全。”
“是,公子。”霜月回應,便去了河邊。
肖狼看霜月離開,也轉身向樹林深處走去,一路卻沒發現什麼小動物,便一直往前走。
“叮——”一絲細微的聲音傳到肖狼耳朵裏,肖狼頓住身形。這一聲明顯不是樹林裏的生物發出來的聲音使肖狼繃緊了神經:刀劍相互碰撞的聲音!
肖狼細細分辨聲音傳來方向,知道不是霜月所在方向便放下心來,抓野味的心思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看熱鬧的心思。
此時霜月已經打好水並回到了生火的地方,沒有見到肖狼,便在附近的林子裏找起了果子。
而在這邊,肖狼快速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移動,幾個瞬間來到了一處空地周圍,此處被樹木環抱,中間卻一片開闊。肖狼隱在一顆樹後,往前看去。
空地上已經有打的難舍難分的眾人,人數約有十一個,原以為是兩夥人一言不合互打,原來卻是十個蒙麵黑衣人圍攻一個穿青色衣衫的男人。
看青衣男子的衣料與其渾身氣勢,必然是久居高位之人才能具有的。
那十個黑衣人靈力都不弱,屬高手之流,且十人配合默契,更是加大了對青衣男子的威脅,那青衣男子被這十人合力圍攻,仍然能做出抵抗,可見其實力。
然而,畢竟是一人之力,雙拳尚且難敵四手,那青衣男子漸漸顯出疲態,黑衣人見狀,攻勢更加淩厲,招招斃命。
青衣男子氣息開始紊亂,難以招架黑衣人的攻勢,隻見他左右手交替用靈力格開來自多個黑衣人的攻擊,慢慢後退,退到空地邊緣時轉身欲跑,看來是想利用夜色和樹林來擺脫黑衣人。
哪裏想到,在青衣男子轉身的瞬間,一枚暗器飛來,釘到了他的腳上,青衣男子無法繼續後退,隻能格開黑衣人的攻擊,卻依然避免不了受傷。
肖狼一直注意著青衣男子,立刻發現青衣男子的腳中了暗器,若無人相救,隻怕是會招架不住,殞命於此。
肖狼在觀看時已經快速衡量一番,這青衣男子地位不低,麵相醇厚,若出手相救,可以打聽點消息。即使打聽不到有用的消息,交個朋友或者多一個人情也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此時便是最佳出手時機,此時不救,更待何時!
肖狼從樹後現身,朗聲大笑:“想不到啊,出來打點野味也能碰上這以多欺少的戲碼。”說話的同時用靈力阻止攻向青衣男子的黑衣人。
他知道,以他現在的能力,恐怕不是這些人的對手,隻能暫時拖延時間。
突然現身的肖狼使得現場出現了一絲停頓,然而這個停頓沒有持續一會兒就被打破了,幾個黑衣人對視一眼,三個黑衣人麵向肖狼站立,剩下的黑衣人繼續攻擊青衣男子,殺意明顯。
青衣男子見有人出手相救,士氣有了一些上漲,竟然可以稍微抵擋黑衣人的攻擊。
趁此機會,青衣男子對肖狼的方向大喊:“請大俠出手救我,在下感激不盡。”
麵對肖狼所站的黑衣人對肖狼一抱拳,啞聲說道:“還請閣下勿要插手此事,我們奉命而來,不想牽扯他人。”聲音像是從嗓子裏擠壓著發出,刻意掩蓋了原本的聲音。
麵對兩方人的請求,肖狼瞥了一眼身後,發現霜月已然來到。
還好霜月來的及時!既然霜月來了,那一切就好辦了,這時,肖狼哈哈大笑:“我肖某,就愛管些閑事。這人,救定了!”
三個黑衣人聞言,立刻上前與肖狼糾纏,肖狼隻得躲閃,這時霜月上前,然而霜月的實力遠高於他們,十個黑衣人都沒有搞定一個青衣男子,更不要說他們三個,就是再來十個黑衣人,配合再默契也奈何不了他們。因此,三人很快被霜月擊退,身負重傷。
剩下圍攻青衣男子的黑衣人雖然拚盡全力攻擊,依然沒有對青衣男子造成致命傷,隻是給他添了大大小小的傷勢,看著駭人,卻不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