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禾安衝著他勾唇了勾手指,“你過來,我看看你。”
安德文立馬湊了上去,笑的乖巧,“師姐,怎麼了?”
“不錯,你今天打扮的也很符合氣質,像是個小王子。”
今天的安德文也是細心打扮,金黑色為主,很像是歐洲的公爵。
安德文笑了笑,行了個騎士禮,“走吧,師姐。”
在路上,許禾安看著手上的資料,有些疑惑。
“你對查理這個人了解多少?”
“勉強算半個朋友,之前在宴會見過幾次,看著浪蕩不羈,實際上心眼子和藕片空洞一樣多。”
安德文毫不留情地細數了一邊缺點。
總結下來隻有臉還行,皮膚是白的,其他都是黑的。
許禾安的手一點點扣緊,果然……商人都是心黑的。
但是回去找顧聞舟,那也不太可能。
兩人剛鬧翻,這個查理倒是能爭取一下。
許禾安開始閉目養神,安德文順勢讓開車的人再慢一些,多一些兩人相處的時光。
就算車子再慢,也終究回到終點。
到了宴會場所。
許禾安剛睜開眼就看到了富麗堂皇類似於宮殿的大廈,眼神狐疑。
安德文摸了摸鼻子,“這是我爹地安排的,說是門麵這個東西,必須要亮出來。”
“難怪……錢能花的這麼快……”
許禾安無奈扶額,一個宴會就讓他們大費周章,這得花不少錢吧。
“師姐,走吧,今晚我和王伯伯來處理這些事情,你這邊不需要出麵。”
安德文收到了他父親的要求,今天是來鍛煉他的。
許禾安點點頭,也樂得清閑自在。
她直接通過後門來到了樓上,不需要她出麵正好可以稍微休息一下,等著人都來全了再說。
“我去樓上休息幾個點兒,來人了叫我。”
由於這邊是主辦方。
許禾安他們早早就來到了這邊安排布置,距離來人大約還有兩小時。
安德文雖然舍不得,但是想想以後也是要他獨當一麵的,總不能一輩子躲在師姐的背後。
他咬咬牙堅持著去會見其他兩位主理人了。
許禾安來到了樓上,一片歐式風格,精美華麗非常。
果然是一分價格一分貨,管家安保服務等等各個係統都很完善。
來到了頂層休息用的貴賓廳,這裏卻空無一人。
起初許禾安還以為是專門留清淨,也沒在意,順著拿到的房卡,來到了三號門前,卻發現門是打開的。
她站在走廊上,敲了敲門,“您好,是還沒有完成整理清潔嗎?”
裏麵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但是沒有人回答。
許禾安瞬間神經緊繃,手裏捏著手機通知了前台,另一隻手握著包裏的眉刀。
又一腳踢開門,朝著裏麵看去,裏麵漆黑一片,床簾都是拉得嚴嚴實實。
隻能接著走廊上的光隱約看著裏麵的情況,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錯覺。
她放下心來,伸出手想要去壓下旁邊的開關,手剛碰見了按鈕。
下一秒就被人暴力扯了進去。
門被大力的關合,身後的男人手死死捂著她的手,差點就讓人窒息。
許禾安一開始掙紮,後期隻能順從著被他拖到了床上。
手機早就在剛進來的時候被扔到了地上。
身後傳來陌生的男聲,清冽高冷。
“我不想害人,別出聲,否則我殺了你。”
許禾安嗚咽了一聲當做回應。
身後的人緩緩鬆開了禁錮著她脖子的手。
許禾安得了空氣,瞬間摔倒在地上,止不住的大口喘氣,像是一條瀕死的魚。
就在剛才,她還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
她趴在地上,空氣中似乎有淡淡的血腥氣,不斷的喘息,身體恢複了許久才有了力氣。
許禾安咽下口水,眼前還是一片黑暗,她摸索著地上,透過門縫的光想要逃離。
身後的人就像是看穿了她的把戲。
“敢逃?那就看看是你的速度快,還是死的快。”
許禾安扶著旁邊的牆壁站起來,終於適應了周圍的環境,心裏已經有了法子。
她進來之前就叫了客房服務,要出去也不急於這一時。
黑暗中,男人的臉可謂是刀刻斧鑿出來的一樣。
隻此一眼,許禾安就認出來了……是查理。
她默默鬆開了手裏握著的小刀,垂下眼,裝作不認識的樣子,聲音裏故作害怕。
“你什麼時候離開?”
對麵的男人坐在床上,也在仔細打量著眼前人,還真是差點就讓那個一個美人死在了手裏。
“怎麼不問我是誰?”男人的聲音清冽,像是冬日的清泉,每一個字都像是試探。
許禾安後退了兩步,雖然摘掉了身份,也有意周旋。
但是如果要動手,天王老子來了他也要死。
她好不容易重生一回,不會為了給別人做墊腳石的。
“知道了沒好處,你現在不走,一會兒可就來不及了。”
許禾安再次抬起頭,她離門更近,能聽到外麵由遠而近地腳步聲。
查理的眉頭緊鎖,忽然變成了警惕,想要殺人的心都有了,“你叫了人?”
許禾安搖搖頭,“是這邊的規矩,我入住這邊是要檢查的,這位先生,您還有五秒鍾離開。”
許禾安和他對視著,剛才的害怕消失不見。
“這裏是法治社會,不要玩兒黑社會的一套,對嗎?”
“說得對,這位小姐,您很特別……那麼……如果我威脅你呢?”
男人很明顯是練過的,爆發力叫人害怕。
他猛地抄起旁邊的小刀抵在了許禾安的腰上,似乎隨時都會捅進來刺入脊椎。
“我可以坐牢,但是你也好不到哪裏去,這位小姐,我需要您的配合。”
許禾安後背發涼,快速的深呼吸,好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個時候了,到底是借此機會拉近男人,找到他的秘密成為同盟,還是保障自己的安全?
“你怕死嗎?我可不忍心這麼好看的小姐死在我麵前,我也會心痛的。”
男人的呼吸有些不穩,很明顯是受傷了。
許禾安的手上有些濕漉的,低頭一看有些殷紅血漬,大概是剛才撐著地上沾染的。
她直接回身看著男人,勾唇一笑,手直接握住了那隻小刀。
手心傳來皮肉破開的疼痛,鮮血瞬間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