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奴才緩緩倒下,王太醫渾身抖如糠篩,連連求饒。
“我可不是什麼好角色,所以不要指望我仁慈。”言鈴顏說著拔出刀,一邊擦拭一邊對王太醫說:“拖到床底下去。”
王太醫不敢違抗,把那個奴才拖到了床底下。
正這時,蕭黎淵忽然現身,肩上扛著壯碩的烏塔。
他把烏塔放到床上,對方睡得很死。
言鈴顏左看右看,覺得缺了什麼,隨後忽然想到什麼,眼裏閃過狡黠。
隨後她將烏塔的衣裳敞開,言鈴顏在烏塔臉上一左一右劃上爪印,胸口手臂上都弄上可疑的爪印。
“好了,就等安德來了。”言鈴顏拍拍手說。
話音剛落,安德公主的聲音就傳來了。
言鈴顏迅速埋伏在門後,安德公主一開門,就被她迅速打暈過去。
她將烏塔和安德放在一起,言鈴顏在烏塔耳邊低語幾句,表情如同正在算計人的狐狸,又可愛又可恨。
她打了個響指,隨後說:“走吧。”
隨後,隻要看戲就好了。
三人悄悄退了出去。
安德公主並沒有把丫鬟帶來,那表明隻要到了一定時間,丫鬟就會“適時地”帶著一幹人出現,美其名曰路過。
不過言鈴顏沒有那麼傻,乖乖任人利用。
過了一會兒,蕭黎淵問:“另外一個人呢?”
言鈴顏說:“在床底下躺著呢。”
隨後,蕭黎淵就不再說什麼。
三人又回到太醫院,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王太醫害怕得幾乎不敢動,言鈴顏怎麼“好言”說自己是好人,他已經不信了。
不到一個時辰,隻聽見不遠處很是熱鬧。
王太醫腿一軟,癱在地上。
心想完了。
陷害皇族可是大罪,若是被發現了那肯定是要株連九族的,一時間想到了死。
可若是死,就什麼都沒有了,什麼功名利祿,高官爵位,什麼都沒有了。
他不甘,又害怕。
言鈴顏睜開眼睛,如貓兒一般升了個懶腰,顯得慵懶而矜貴,“你想活嗎?”
王太醫連忙點點頭。
“你隻要配合我,我保證你活下去。”言鈴顏說。
王太醫再次點點頭。
眼見著時辰也差不多了,幾人走出太醫院。
路過方才那間房,門口已經站了很多人。
言鈴顏聽到了裏頭安德公主的喊叫,“父皇,兒臣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定是言鈴顏,一定是言鈴顏那個賤人誣陷兒臣的!”
“那言鈴顏呢?嗯?言鈴顏人呢?”水麟王暴跳如雷。
遠遠地,言鈴顏看到歐陽彥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裏。
“不用找了,兒臣在這兒。”言鈴顏的聲音穿透人群,傳到前頭。
眾人讓開一條道,讓言鈴顏三人進去。
“父王,發生什麼事了?”言鈴顏問。
水麟王見到她,一時火冒三丈,抬手就給了言鈴顏一巴掌。
幸虧蕭黎淵接住,言鈴顏才沒有倒在地上。
言鈴顏麵目無色,一如平淡。“兒臣不知做錯什麼,讓父王如此生氣。請父王告知。”
歐陽彥站出來,陰寒著臉:“言鈴顏你個毒婦人,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安德?她又沒有得罪你!”
言鈴顏心底冷笑,說:“安德妹妹怎麼了?”
這時,得意的安德公主撲過來抱住言鈴顏地腳,梨花帶雨地哭道:“皇嫂,安德不知哪兒得罪了你,你不喜歡安德盡管說便是了,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毀了安德的清……”
好戲好戲,弄得我都想給你頒獎了。言鈴顏心說。
“安德妹妹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還有……”言鈴顏打量了安德公主一會兒,略有些難為情地道:“安德妹妹,你怎麼沒穿衣服,這個紅紅的……是什麼?”
言鈴顏故作懵懂,指著安德公主脖子上一顆紅豔豔的草莓說。
安德公主麵色一紅,眼淚忍不住落下來:“皇嫂,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安德……”
言鈴顏麵然懵懂。
“安德都這麼說了,你還想抵賴嗎?言鈴顏,孤真是看錯你了!休妻!皇家容不下你這個毒婦!來人,備筆墨!”水麟王叫囂著。
安德公主麵露得意,就算言鈴顏技高一籌,也鬥不過自己。
歐陽彥心裏一緊,“父王不可,言鈴顏心腸狠毒是兒臣管教無方,你要罰就罰兒臣吧!”
水麟王胡子都在顫抖,斜眼說:“怎麼?你要為了那個女人褪去皇族身份不成?”
王後一聽,急了。
歐陽彥也猶豫了。
言鈴顏不以為然,雖然早了些,不過也沒多少影響。
不一會兒,水麟王把一張休書丟到言鈴顏麵前。
言鈴顏淡然接過,妥帖放在袖中,隨後說:“多謝父王,哦不,多謝陛下了。這下,能告訴臣女發生什麼事了嗎?”
水麟王又是一氣,抬起手又要給言鈴顏一巴掌,蕭黎淵捉住他的手,又一放。
水麟王怒不可遏,卻接觸到蕭黎淵冰冷的眸子,不敢輕舉妄動。
言鈴顏在場巡視一圈,故作傷心,“怎麼都沒人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就這樣蒙冤,你們很高興吧?
王後看不下去了,出聲說:“安德剛才見你遲遲不歸便來尋你,誰知道你竟然這樣暗算安德,竟找人毀她清白,如今,你讓她怎麼做人?”
言鈴顏聽罷,心裏頭隻想大笑三聲。
她說:“安德公主說說,是臣女找人毀了她的清白?”
還清白呢,你是根蔥白就不錯了。
安德公主點點頭。
“那公主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臣女做的嗎?”言鈴顏笑問。
望著她詭黠地眸子,安德公主莫名慌神。她咬咬唇,“因為我燙傷了攝政王殿下。”
此話一出,眾人唏噓。
歐陽彥等人的臉色更難看了,這頂綠油油的帽子,無疑是給整個皇家帶的。
言鈴顏說:“公主殿下,飯可亂吃,但話不可亂說。你這無疑,是在詆毀臣女的清白呢。”
“你有什麼清白可言的?母妃都告訴本公主了,你和攝政王私通情意,你可不幹淨呢!”安德公主毫無顧及地說出來。
麗妃地臉色難看得很,恨不能直接縫了安德公主的嘴巴。
言鈴顏狀似傷憂,道:“就因為從前得罪了公主殿下,就要這樣詆毀臣女,臣女……莫不是要以死證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