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會漱口。
他已然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誰知魐道:“我介意。”
龍飛:“你……”
我後悔呀!他心裏哭喊道。
“給。”言鈴顏將一個水袋丟給龍飛。
龍飛如顧不得其他,忙猛灌幾口,這時候是誰的都不重要了。他隻要水,為了水他做什麼都願意。
回味過後,龍飛似乎聞到一股輕柔柔地蘭花香。
他笑了笑,“謝謝你了,言鈴顏。”
言鈴顏接過水袋,遞還給炆。“炆說不客氣。”
龍飛覺得什麼東西湧到咽喉,他指著炆說:“水袋是你的?”
炆點點頭。
“怎麼會是你的?我以為……”龍飛亦然住口,一副被欺騙了的模樣。
言鈴顏望著他那可憐樣子,不由笑了笑。“你以為什麼?你和炆兩個大男人怕些什麼?”
她可不想跟其他人進行什麼液體的交換,不過男男她還是比較期待的。
“哥,安啦,沒事啦,人家炆都不介意哎。”龍蜜也跟著安慰說。
龍飛麵上異樣,他有些不自在地說:“我還想喝水。”
“我們的都已經喝完了,還有好多都在青山寨裏呢。”龍蜜略為可惜地道。“早知道會這樣的話,就算不帶檸靂我也要多帶兩個水袋啊!”
侯檸靂笑盈盈地,麵上並無不悅。
這時,一直不說話地蕭黎淵說:“等到了盟邦城,再進行采購吧。”
誰知此話一出,眾人就奇怪地看著他。
言鈴顏麵上清冷,“盟邦城已經被人屠城了,如今剩下的唯一一個還下落不明。”
“屠城?”蕭黎淵似有疑惑,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
自己失憶了,不記得了。
言鈴顏抬頭看了看日頭,“前麵有一處村子,去那裏采購好了。”
她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蕭黎淵,就是在那附近。那時候,蕭黎淵還給她下了相思印,人卻不見蹤影。
龍飛想起這事,也道:“我記得當時淵救了你之後,就把你放在那個村子裏了。後來想去看看你,誰想到你又回水麟軍營裏去了。”
說這話時,他看了蕭黎淵一眼,對方陌然。
他又是一陣好氣。
言鈴顏笑說:“我是水麟的人,又是太子妃,若丟失了必然引起軒波。”
這是在告訴那人,自己的身份。
“哼,太子妃?如今是大皇子妃了吧?”龍飛陰陽怪氣地說道。
“確切地說,是臨王妃。”
言鈴顏笑眯眯地說。讓龍飛看著心裏很是不爽。
“狀元村到了。”
蕭黎淵忽然出聲,打斷了二人談話。
他不知為何,聽到言鈴顏說自己身份的時候心裏就想為她否認。
不舒服。
亦或是有想霸占她的想法。
荒唐。他低聲道。
幾人進了村,或許是知道是天汜的人,村裏人並沒有惡意,倒是熱心不少。
言鈴顏找到早前收留過自己的那一家,那家人也是很高興的。自然收留了眾人,替他們安排了住宿。
蕭黎淵去洗澡,小豆丁為他提了熱水進來。
一進門,就見到蕭黎淵壯碩的身軀,他被震懾住了。
蕭黎淵冷眸輕眯。似乎危險:“有事?”
“我……我給你送熱水來了!”小豆丁連忙道,對方氣勢讓他害怕。猶如身臨地獄,森嚴可怖,讓人後背發涼,都沒有動彈的勇氣。
“放那兒吧。”蕭黎淵收斂了些許,道。
小豆丁放下水桶,抬眼卻見蕭黎淵胸口上的相思印,他不由多看了幾眼。
“你就是那顏姐姐的夫君吧?”小豆丁問。
蕭黎淵輕睜冷目,“什麼意思?”
“你的相思印和顏姐姐的是一樣的呢。我爹和我說過,每對戀人的相思印都是不一樣的,而你們的卻有很多相同的地方呢。”小豆丁趴在木桶邊上,指著蕭黎淵的相思印說。
“哦。”蕭黎淵說。
“你到底是不是她的夫君啊?”小豆丁追問,似乎不怕蕭黎淵似的。
蕭黎淵反問他,“這很重要嗎?”
他都已經不記得了,就算跟言鈴顏從前真的有什麼,那和現在的他有什麼關係呢?
她還是別人的妃。
過往種種,都已經沒了幹係。
小豆丁叫起來:“怎麼沒關係?這是愛啊!”
愛?
蕭黎淵心上輕結薄冰,讀不透這個字。
見他如此,小豆丁以為他不想認言鈴顏這個妻,便道:“好啊,原來又是一個負心人。正好村裏來了個能消除相思印的巫師,我這就帶顏姐姐去消了那破相思印!”
說著,他就跑出去。
蕭黎淵下意識拉住小豆丁,誰想沒控製住力道,把小豆丁拉到水裏。
不明白為什麼,聽到要讓言鈴顏消除相思印他就著急。他不想讓二人的羈絆消失,可卻不知原因。
小豆丁被他冰冷嚴肅的神色嚇到了,不一會兒便眼淚汪汪。
他嚎哭道:“娘,救命啊!好可怕……顏姐姐救命,你男人要打人了!救命!”
蕭黎淵被弄得有些頭疼,卻不知該怎麼辦,問:“別哭,我隻是想問那巫師的事情。”
誰知小豆丁哭得更厲害了,止都止不住,嘴裏還一邊喊著“顏姐姐的男人打人了!”
蕭黎淵無奈,二指捏住小豆丁的嘴巴,“別哭,哥哥是好人。”
就在這時,言鈴顏忽然衝了進來。
“小豆丁,誰打你了?”
卻不想見到麵前這一幕,她瞪大眼睛。“沒想到……你好這口……”
“不是……你解釋一下。”蕭黎淵不知怎麼解釋,就將小豆丁的嘴巴放開了。
小豆丁立即哭道:“顏姐姐,你男人欺負我!”
我男人?
言鈴顏和蕭黎淵的目光對上,又見到對方的相思印。
她尷尬之咳嗽,“小豆丁,你誤會了,他不是我男人。”
“你騙人!”小豆丁說。
言鈴顏攤手:“真不是,他那個是紋身。”
“你騙人?!”小豆丁氣呼呼地看著她。
言鈴顏笑了笑,“漂亮的小姐姐怎麼會騙人呢?”
小豆丁惡狠狠地說:“就是騙人!看來你們是厭惡對方了,你們打人真是不夠專一!我要懲罰你們!”
說罷,他往蕭黎淵心口的相思印狠狠咬去。
言鈴顏脖子上的相思印跟著痛起來,好像皮膚要掉下來一般,“豆哥嘴下留情,嘴下留情啊!”
要是動脈被他給咬破了,那她死得可真是烏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