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你上次落馬之後就一直有這樣奇怪的症狀,到底怎麼回事?太醫可有想到什麼法子?”
蕭黎淵雖然不太跟舅舅家的人來往,可跟這個皇非遺關係還是很好。皇非遺如此反常的情況,他也覺得憂心。
皇非遺僵住的身體緩和不少,能微微動了動。心知是不能說實話的,隻能道:“太醫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可能是落馬之後的後遺症吧。”
“後遺症?”蕭黎淵喃了喃。
“好了,王兄不用想太多,我來這麼久你都沒讓人給我看個茶,真是太不客氣了!”
蕭黎淵也不細想,轉身離開。
皇非遺:你個丫的我還在後邊呢!
果然,蕭黎淵沒走幾步才想起皇非遺。又轉身把僵在那裏的皇非遺給扛進了屋。
底下人還未見過這種情況,上前道:“王爺,太子殿下他……”
“抽筋罷了,去倒些茶水來。”蕭黎淵吩咐說。
皇非遺麵上便是感激,可心裏叫苦不迭。
“對了王兄,那兩個姑娘呢?”皇非遺想快點認識幾個人,不想錯過機會。
蕭黎淵淡淡道:“她們去龍飛府上了。”
“我怎麼就錯過了呢!”皇非遺低聲道了一聲。
他想起方才在龍府門口看到的馬車,以為有客就沒有進去。誰想就是他要找的人呢?
這話落在蕭黎淵耳朵裏,蕭黎淵不動聲色。
沉寂半晌,蕭黎淵問:“聽說皇後娘娘給你指了萬丞相的女兒的。”
“別,那姑娘吃飯太猛了,不好看。”雖然和葉顏有得一拚,可他還是喜歡葉顏那個吃相。
蕭黎淵挑了挑眉,“能吃是福。”
“本宮可不見得,如果王兄覺得好,不如收了做小妾好了。”皇非遺讓蕭黎淵知道了,什麼叫搬起日頭砸自己腳。
蕭黎淵:“王禦史的小女兒也不錯。”
“那也太小了吧?”
皇非遺可跟不上古代人“時尚”的腳步,他十九歲的皇弟,居然娶了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
雖說合法,可在他看來實在太可怕了。
“李侍郎的女兒。”
“那……會不會太成熟了?”皇非遺換了個“成熟”的詞。
不是成熟,已經都二十八了,比他大了那麼多,他接受不了啊。
蕭黎淵平聲道:“女大三抱金磚。”
皇非遺哀嚎了句:“可我已經很我有錢了!”
別說金磚了,金屋子他都有啊!
“要求太高了。”蕭黎淵以長輩的口吻道。
這麼說,皇非遺就不高興了。他提問:“王兄,請問你是如何保持二十一年身邊無女人的,保持一身單身狗的清香的?”
“何為單身狗?”
“就是別人看不上,自己又看不上別人的光棍。”皇非遺適時替他指名“身份”。
蕭黎淵笑了笑,似乎別有深意,“因為本王想超越你。”
皇非遺還不明,“超越什麼?”
“超越你單身狗的清香。”
“……”
我明明很受姑娘歡迎的好嗎?
皇非遺不說自己是中央空調,可他敢肯定,從前到現在想嫁給他的可以繞地球……半圈。
不一會兒,下人把茶端了上來。
皇非遺覺得渴了,可自己卻動不了手。下人奇怪的看著他抽動的表情,問:“太子殿下,是茶不合胃口嗎?”
“不,不是。你能不能把本宮按下去一點?”皇非遺覺得如果彎一點腰的話,他應該可以夠到的。
下人看了看蕭黎淵,蕭黎淵略一點頭。
下人這才放心的去撫皇非遺,“得罪了,太子殿下。”
說完,他按了按,卻覺得僵硬無比。他重重一按,隻聽皇非遺一聲痛徹哀嚎,他整個嘴被栽到熱茶裏。
似乎被打通了任督二脈,皇非遺動了。
跳了起來。
沒一會兒,他的嘴巴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腫脹,起了水泡,像極了兩根香腸。
下人惶恐,“殿下贖罪,殿下贖罪,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不是故意的……”
皇非遺擺擺手,這能怨誰?
當夜,他住在了蕭黎淵府上。希望可以遇到曾悅雪兩人,可她們似乎決定住在龍府,一夜未歸。
蕭蘭妃看到皇非遺如此模樣,著實嚇了一跳。還一度懷疑皇非遺是不是又被自己養的毒蠍子給螫了。
夜裏。
皇非遺企圖運氣,身體的聲音不耐煩地響起來:“又不是中毒,運氣是消不了的。”
“辣穩公也不棱醬紫見人……”那本宮也不能這樣子見人。
此時的是邁克羅,而他身體裏的那一個,才是皇非遺。
他和所有穿越人的情況不一樣,他和這具身體的主人共用一個身體。
事實上,當初皇非遺落馬之後,成了植物人,他進入他的身體,和他共用一個身體。為了不引起恐慌,皇非遺隻會在沒人的時候出現,或者夜裏,邁克羅沒醒著的時候,皇非遺就會出來。
“那怎麼辦?這麼帥的臉,毀在一杯茶水上。”邁克羅哀嚎著。
這張臉跟他現代那張很像,可比他從前的細致很多,也有些他沒有的陰鬱和憂愁。
“放心吧,方才上了藥,兩天之後自會恢複。”身體裏那人的話語顯然貴氣優雅許多,和邁克羅的樂觀有些出入。
誰知邁克羅道:“那個是藥?”
“你以為?”
“蜂蜜,挺甜的。”邁克羅砸吧嘴,似乎回味的模樣。
“本宮忽然有些嫌棄你。”
皇非遺說完這一句,便不再說話。
邁克羅叫了幾聲,便覺得無趣,睡覺了。
半夜裏,寒風冷冽,預謀正悄悄醞釀著。
曾悅雪從夢中驚醒,她望了旁邊熟睡的言鈴顏一眼,而後起身。
她走到龍府的廚房,偷偷升起灶火。
半晌過後,她端起藥。
“你真不要這孩子?”背後聲音冷冽而溫柔得詭異。
曾悅雪手一頓,一飲而盡。“你知道這不是墮胎藥,所以不阻止我,不是嗎?”
他挑起曾悅雪的下巴,四目相對,“你選擇生下這個孩子,本座很高興。”
“生下之後這孩子就和我再沒關係,我隻希望你們永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曾悅雪皺起眉頭,他捏得她下巴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