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兒扶住踉蹌的玉清水,說:“主子,要不咱們還是走吧?”
“不了,既然都到了,還是要進去見一見才是。”玉清水強撐著笑。
為什麼,為什麼是你?
歐陽彥已經屬於你了,為什麼要來搶我的淵?言鈴顏,我欠你的,這就是報應嗎?
到了福壽堂,就見蕭蘭妃坐在那兒喝茶。見到玉清水,她喜道:“清水,你醒了,身子可還好?”
“勞煩太妃娘娘掛心,清水已經好多了。”她說著,坐到蕭蘭妃旁邊。
蕭蘭妃放下心,說:“昨夜可是把我嚇死了,大冷天的你還暈倒在門口,那些小廝也是,也不把你請進來。”
見蕭蘭妃佯有些怒氣,玉清水忙道:“娘娘別怪他們,是清水執意要在門口等你和王爺的。”
“下次可不許這樣了。”
“清水明白。”玉清水心裏微暖,可還是有些傷痛。
蕭蘭妃看出什麼,問:“怎麼眉頭都是鬱結之色,是不是還不舒服?”
“不,不是。清水聽說水麟太子妃在府上做客,卻不見,疑惑罷了。”
她可以提醒對方的身份,希望看到蕭蘭妃的態度。
蕭蘭妃讓人看了茶,眉目都是掩飾不住的喜氣,“昨夜淵兒新得了布匹,說給顏兒做衣裳合適,如今應該在李媽那裏。”
昨夜回來似乎言鈴顏接受了蕭黎淵,蕭黎淵把言鈴顏抱下了馬車,看著言鈴顏紅通的臉蛋,她就知道好事已成。
“是嗎?她真是好福氣。”玉清水落寞地道。
說到這兒,蕭蘭妃也開始擔心起玉清水:“清水你也是,這麼長時間我已將你看作我的幹女兒,我也希望你能快點找一個夫婿。”
她知道玉清水的心思,可蕭黎淵既然喜歡言鈴顏,那她也做不得數了。
玉清水麵色訕訕:“娘娘說的是。”
正這時,管家來稟報說:“娘娘,王爺回來了。”
玉清水一聽,麵上喜氣不少,一直看著門口。
蕭蘭妃見此,也隻是歎了口氣。這一輩子終負你,隻怪緣盡分無,月老忘了給你們那麼一根紅線。
“兒臣見過母妃。”
“民女見過太妃娘娘。”
蕭蘭妃望著麵前一對璧人,“快請起,事情辦得如何?”
“一切順利,已經量了顏的身子,不出幾日便可以趕出來了。”蕭黎淵回說。
卻不想言鈴顏卻紅著臉,一時間竟扭捏起來。
若知道量尺寸蕭黎淵也在看的話,她就不要新衣服了。雖說穿了件薄衫,可在言鈴顏看來卻超出了承受範圍。
而且最讓她傷心的是,這具身體的波波,沒有她以前的大……
在她看來,這個程度的波也就是貧乳,跟沒有又啥子兩樣?
蕭蘭妃看著言鈴顏那“嬌羞”神色,不由暗自高興,看來自己兒子也是得到他爹的遺傳了。她大可以放心了。
“顏兒,新衣服如何?”她問。
“很好,穿著也舒服,花色也是最新的。多謝太妃娘娘肯割愛。”言鈴顏回說。
蕭蘭妃將話推給蕭黎淵:“這個不是我的,是淵兒從宮裏拿的。宮人一拿出料子,他就問做衣裳合不合適,我也就應了。”
“那就……多謝王爺了。”言鈴顏似乎有些口不應心。
“你喜歡就好。”蕭黎淵淡淡地道,可眼底卻也掩藏著笑意。
玉清水眼巴巴地看著二人,看在心裏猶如刺紮的一般。
蕭蘭妃不想玉清水這樣尷尬,就道:“清水,你這一次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玉清水望了望蕭黎淵,說:“臣是來道謝的,多謝王爺於雲城之上搭救,救了雲城的百姓。”
“雲城乃天汜的邊防之地,玉城主不必客氣。”他道,似乎隻是平常。
玉清水咬咬唇,扯出一抹苦笑。
言鈴顏望著這一幕,總覺得愧疚。是她搶了玉清水的東西吧,如果不是她,玉清水也不必如此。
過了半晌,蕭黎淵起身道:“母妃,兒臣還有事務要處理,便先告退了。”
玉清水對他的感情他清楚,他也明確拒絕過,今生唯之一人,便不可能是她。
隨後,幾人便散了。
言鈴顏一邊愧疚,一邊想要去看看曾悅雪的情況,走到半路,被玉清水身邊的丫鬟攔住去路。
糯兒拿出鞭子,道:“好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有了丈夫卻還要勾引別人的男人。你傷了我家主子的心,今日我要替我家主子討個說法!”
言鈴顏便知道是這樣的情況,無奈道:“這蕭黎淵也沒說他是誰的男人,你怎麼知道是我搶了他?”
“還裝!瞧瞧你那狐媚樣子,竟敢直呼王爺名諱,那是你叫得起的嗎?”糯兒似乎比別人侮辱了自己還生氣。
朝言鈴顏甩了甩鞭子,言鈴顏躲開,警告道:“看在我和玉清水從來的交情上,我不想和你動手,滾回你主子身邊去。”
“嗬,口氣倒是不小,搶了我家主子的男人,不要臉!狐狸精!”糯兒接著道,甩著鞭子。
言鈴顏看著架勢,便知道對方不給自己一點顏色是不會停手的。可她也不是會認輸的料,老大曾說過:要不動手可以,但必須嘴上讓對手嚐敗。
她道:“我就是狐狸精,從今天起蕭黎淵就是我狐狸精的男人,你能怎麼著?”
既然都要在一起,那不如承認好了,反正第一次戀愛也不能虧待了自己,到頭來還留有遺憾。
“你……不要臉!看招!”糯兒被氣得不輕。
她拿起鞭子,殺意乍現。
蕭黎淵從天而降,一個掌風將襲來的鞭子碎成一條一條的。
他抱著言鈴顏後旋兩步,“你想對本王的狐狸精做什麼?”
言鈴顏:“……”合著你看了許久的戲了是吧?
糯兒一陣驚慌,“王爺恕罪,可……是這個女人她口出狂言在先,滿口粗話也就罷了,還直呼王爺名諱,奴婢氣不過,就……”
“本王的名字取了便是讓她叫的,何必大驚小怪?”蕭黎淵略帶寵溺地道。
躲在暗處的玉清水握緊了拳頭,麵色難看得很。
淵,你愛一個人便是如此嗎?
糯兒瑟瑟發抖,隻得求饒。
言鈴顏道:“放過她吧,她不過是一個奴婢罷了。”
蕭黎淵:“聽你的,還不走?”
糯兒狠狠瞪了言鈴顏一眼,離開了。
言鈴顏:“……”
夠了,你別給老娘拉仇恨了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