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靈氣打入山黛之的體內,似是有生命一般,主動尋找著她受傷的靜脈。
白神醫就在這裏給山黛之治療,而在這段時間中,夜重的步子是一點兒都沒有動過,他隻是靜靜的陪著她。
一個房間,三個人,若說最輕鬆的,就是山黛之了。
因為不知道現在的處境,她可以毫無顧忌的“睡大覺”!
白神醫還是捏了一把汗的,其實他心中有些擔憂,畢竟這也是他第一次用這種方法給人治病,借著雪蓮花的藥效,直接將靈力打入山黛之的體內,稍有不慎,這就是兩條命就搭進去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白神醫的額頭上已經沁出了汗漬,卻兀自不覺,隻是盡著自己身為醫者的本分。
“噗……”忽的,意外發生了,白神醫沒有想到,自己還是失算了。
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怎麼樣了?”夜重急急的問著。
現在他已經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白神醫身上了,若是他都不能醫治山黛之的話,那他就算是尋遍千山萬水也要找到辦法。
白神醫對著夜重搖了搖頭,說著:“病人心髒受損嚴重,我的靈力不夠,不足以維持……”
白神醫還想說些什麼,就已經被夜重打斷:“用寡人的!快!”
現在的動作必須要快,隻要耽誤一分,山黛之的危險就會加重一分。
白神醫看了眼夜重,對著他說著:“帝君,你要考慮清楚!”
剛才的情況他不是沒有看到,身為醫者的他已經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可是……帝君仍然義無反顧……
“我已經考慮清楚了!”夜重看著他,已經換了自稱,現在的他不是帝君,他隻是一個想要自己心愛的女人清醒過來的普通男子而已。
白神醫看著夜重的神情,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隻是,這是要賭上性命的,他還是再次確定:“若是出了差錯,你會沒命的!”
夜重眼中卻沒有絲毫的愜意,反而是更加堅定了他的態度:“為了她,我願意!”
白神醫:……
他現在已經不知道說夜重什麼好了,他可是一國的帝君啊,怎麼為了一個女子這麼想不開呢?
沒有動情的人,又怎麼會明白愛情的美味。
最終,白神醫還是被夜重說服,乖乖的忍著內傷接著給夜重指導,在跟夜重說明了要注意的事項,其餘的事情都不用白神醫出手的,接下來就看夜重的了。
他知道,相比於夜重,自己的修為還是太弱,所以看在對方的實力比他強的份兒上,他決定還是讓他試一次吧!
夜重這邊已經開始了,看著床上毫無血色的人兒,他的心兒就是一陣抽搐,是他沒有保護好這個人兒,才叫她一直躺在這裏動彈不得……
其實,他這也是將責任完全攬在自己身上,這樣他的心也會好受些。
所以,麵對著這樣的心態,他手上的動作則更是小心了。
掌心中的靈力一波波的傳入到了山黛之的體內,卻像是石沉大海般,一去不複返了。
可是夜重並沒有因此而放棄,另一隻手中的雪蓮花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倒是顯得格外的耀眼。
在不斷的輸出靈力的時候,夜重隻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昏沉沉的,沒有當回事兒,直到白神醫出聲提醒他時,他才發覺自己已經送進去了這麼多靈力……
雪蓮花依舊開放著,從花心處不斷的散發著沁人的馨香,也不斷的給床上的人能量。
可是,現在的山黛之就像是一個無底洞,怎麼都不能讓她滿足一般……
“夠了!夠了!”白神醫在一旁怒吼著,現在他已經完全不顧君臣之禮了,人都快要沒有了,還管什麼君臣之禮啊!
不行的話,他還可以找其他的辦法,他之前怎麼就這麼衝動,答應夜重叫他來呢!
現在倒好,就算是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夜重感覺自己的腦袋越來越重,順帶著自己的眼皮也越來越重,好像是自己的力氣變小了一樣,想要睜開眼睛都要費很大的力氣,倒是在一旁喊著的白神醫的話讓他的心神稍稍安定下來……接著向山黛之傳輸靈力。
白神醫在一旁急得直跳腳,他都想要罵夜重是個傻子了!
在這樣下去,不死也得重傷……保不準,他的修為也將毀於一旦。
現在的情形夜重比誰都清楚,但是他就是不舍得放手,那樣一個可愛的女子,他真的不想放手……
仿佛中,他看到了那個蹦蹦跳跳的女子,正向她跑來,小臉兒白皙柔嫩,散發著健康的光暈,不覺……他癡了……
整個世界仿佛就隻剩她和他兩個,他牽著她的手,不停的跑,不停的笑……這樣,真好!
“呆子!”白神醫在一旁嘀咕著,夜重感覺自己的身子好重,但還是勉強睜開了眼,剛一抬頭,白神醫的臉就已經湊過來了。
“這是幾?”說著,白神醫還伸出了手指在夜重的眼前晃了晃!
夜重感覺自己身上的力氣逐漸恢複,一下子就打掉了他的手,說著:“寡人還沒有傻!”
話說得有氣無力的。
他才剛剛醒,身上還沒有恢複力氣。
白神醫這才長呼了一口氣,對著夜重說著:“對,你不傻,但你差點兒就醒不過來了知道嗎?若是一個剛醒,另一個就病倒了,那你們就別想再見麵了,真是一點兒都不愛護自己的身體……”
白神醫還想說什麼,就被夜重打斷:“你說,黛之醒了?”
他顯然是很激動,一把抓著白神醫的胳膊。
後者則是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本來夜重為了將一個女子治療就甘願犧牲自己的性命這件事不滿,現在他的胳膊還被人抓著,此刻哪裏還管夜重是精工國的帝君,一把將夜重掛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打掉,這才說著:“現在還沒有醒,不過她現在的情況比你好多了!”
他沒有好氣的說著。
身為醫者,他可不願意讚同自願損自己的身體的行為。
夜重心中卻像是放下了一塊兒大石頭,知道她沒有事兒了,他的心中就已經很開心了。
白神醫現在還有些後怕,若是自己沒有硬生生的打斷他的行為,不知道現在的夜重還有沒有氣兒喘。
白神醫張了張口,卻又不知道這話怎麼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