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報應

王存撇嘴,“你幹脆說你自己腦袋不聰明,還說人把你搞蒙了,你就從來沒有明白過好嗎?”

尤景不服氣的撇嘴,卻也隻是撇嘴罷了。

從王存這邊離開之後,黑風直接去找了佟家兄妹。

砰的一聲,男人破門而入,將說話的兩兄妹給嚇了一跳。

“你幹什麼,不知道敲門嗎?發什麼瘋?”佟童沒好氣的開口。

“別亂說話。”佟愷之看出了黑風的不對勁,嗬斥了佟童一聲,而後走向黑風,“怎麼了,你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黑風抬頭看他,算是默認了。

而後,在兩兄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黑風身形快速的閃動。

隻聽,啊——

佟童一聲淒厲的痛喊,整個人的臉色都白了。

“你瘋了!”佟愷之臉色大變,立馬上前和黑風打鬥起來。

“如果不想死的話,你就給我住手!”黑風臉色沉沉的說著,“我現在這是在為她好。”

“你特麼胡說什麼?”畢竟是兄妹,就算佟童再囂張跋扈,那也是佟愷之無法割舍下的血肉親情。

尤其是看著佟童痛苦的樣子,佟愷之就無法忍受壓抑在心頭的那怒火,“你斷了她的胳膊是為她好,我看你就是瘋了。”

“她活該啊!”黑風冷冷的啐道,“如果不是她受傷,就是我們全都滾出天劍門,要怪的話就怪她自己不長眼,胡亂對付王存的人。你們也不想想,那小子是那麼簡單的嗎,簡直是蠢到家了。”

冷靜了許久,佟愷之安靜下來,視線在佟童的身上掃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們全都滾出天劍門,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們暴露了!”黑風十分冷靜的開口。“那小子不是我們可以輕易招惹的了,以後注意點吧。至於你妹妹,就讓她少露麵,先養著吧。”

話落,佟愷之沉重的視線掃過已經昏迷的佟童,心中壓抑的要命。

這個仇,他一定會報。

“還有...”黑風再次開口,“我需要你幫個忙,和你家的人聯係一下,去百珍門辦一件事情。”

“什麼?”

“王存的父母。”黑風眼眸眯起,“這兩個人先抓起來。”

黑風不想承認,他的心思已經動搖了。

像王存那樣的人,的確不像是山野小戶中出來的。他身上的那股氣勢,就不想是鄉野村夫。

而且昨晚的那個黑衣人,打聽王存的身世,一定就是察覺了什麼,他絕對不能夠讓他們相見。

“你...”佟愷之欲言又止,最終沒有將後麵的話給說出來,隻是淡淡的應下了。“好,這件事情我會告訴家父去辦的。”

“記住,要快!”黑風叮囑。

“我知道了。”說完,佟愷之便帶走了佟童去療傷了。

之後,黑風又將那搶來的植物送到了王存那裏,這件事情便算是告一段落。

不過,這佟童受傷的消息,倒不知是不是有心人的傳播,竟然很快的就入了王存的耳朵。

“大俠大俠,好消息!”老二激動的衝進房間,連敲門都給忘記了。一張憨厚的臉龐滿是興奮,“你不知道,門內突然傳說,那佟家一隊內鬥了,不知道生了什麼意見,竟是把佟童的胳膊給打折了。”

“哦?是嗎?那她傷勢如何?”王存神色極其悠閑。

“聽說還挺重的,叫的挺慘的。”老大隨在後麵走進來,同是滿臉的幸災樂禍,“我剛才故意繞遠聽了一下,不像是假的。”

“那如此說來,不是給你們報仇了。”

“可不是,這叫報應,讓她老是背地裏使壞,終於有人收拾她了,也不知道是那個這麼好心腸。”老二滿臉崇拜。

一旁,王存和尤景兩個人也沒有挑破,隻當是讓老二樂嗬樂嗬了。

這晚,夜色如約而至。

黑風也學聰明了些,提前小半個時辰就到達了目的地,隻等著尤景和那人接頭。

這一次,他選擇了一個視野好的地方,也能夠掩護他,又能夠看到那人的真麵目。

尤景到達的之後,沒有見到龍主,待等了好一會之後,黑衣人才從訓練中走出來。模樣有些虛弱。

“龍主!”尤景見狀,急忙上前攙扶,“您進去這裏麵了?”

“嗯。”龍主淡淡的應了一聲,反問,“讓你打聽的事情怎麼樣了?”

“已經聽清楚了。王存他從小在鄉野長大的,隻是小時候身體不好,後來...”尤景將自己打聽來王存的各種消息全都說給了龍主。

聽完尤景的彙報,男人的臉色越發的深沉,他想,隻是憑借這些還不能確定王存的身份,他怕是要親自去玉帶城跑一趟了。

“這段時間,我會離開皇城,你就暫時不用找我了,私下的時候,保護好那個少年。其他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說。”龍主淡淡的叮囑。

尤景愣了一下,而後領命,“屬下明白。”

說完這些之後,那男人便迅速的消失了。

尤景離開之後,黑風從暗處出來,整個人都很是震驚。

他剛才的確看到了那黑衣人的臉,很是熟悉的一張臉,他死也不會忘記。

那曾是血堂追殺的龍家家主,沒想到,他還活著。

那麼,王存作為龍家的嫡脈,就不是舉目無親了。這個認知讓黑風有些失控。

不、不行!他絕對不會讓他們雙方接洽。也不可能讓王存爬到自己的腦袋上。

男人的臉上迅速的閃過一抹陰騭,一個計劃慢慢的在腦中成形。

玉帶城,百珍門。

王老叟這幾天總是覺得眼皮子跳的厲害,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老頭子,你愣什麼神呢,讓你給我接水呢!”老婆子出聲打斷走神的王老叟。

“哦。”王老叟回神,用木桶接了水就遞了上去,“老婆子,我總覺得這幾天不安寧!”他終是忍不住的說了出來。

聞言,那老婆子的身體也是一怔,麵色有些沉重的看向老頭,“我也有這種感覺,你說,是不是牙子那邊出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