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保管好。等下出去的時候,如果真的碰到了事情,我會拖延時間,你們快些離開就是了。”
辭朝驚。
“別發愣了。”重樓道,“快走吧。”
沒有想到,重樓會這樣做,辭朝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那你呢?”看著男人的背影,他大聲道。
重樓身體一怔,平靜而冷淡的開口,“我會有我的去處。”
如今的他已經恢複了九成的力量,雖然還是殘魂,但是也可以融合了。
如果能夠僥幸逃脫的話,他會融合自己所有的魂魄,最後再和辭天正麵對決。
這一天遲早會來臨的,他也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了。
說完,重樓堅定的離開。
王存他們迅速的從暗道撤離之後,彙合了栗子,立馬離開了書房。
好在津南他們已經來了幾日,對這裏的地形還是有些了解的。
一路從書房離開之後,他們挑選了一道相對安全的路,一直往血堂之外撤離。
隻是,畢竟已經,驚動了所有人,想要離開還是需要花費一些力氣的。
出了中央的位置,他們已然走在了寬鬆的大道之上。
一行人慌慌張張的,就那樣對上了突然冒出來的人。
猛地刹住腳步。
“放信號,通知人過來。”對麵其中的一個黑衣人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聞言,王存他們的身體猛地一顫。
“我們可能等不及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早就準備好了。”非光熱血上湧。
“還多說什麼,幹死這群該死的。”慕容飛也是十分的熱烈。
“那還等什麼,我們上吧。”王存咧著嘴說道。
“哦~”眾人歡呼一聲,全都奔了上去。
一瞬間就攪成了一團。
信號彈放出的時候,辭天正是從暗道裏麵出來。
自己苦心藏了這麼多年的秘密被發現,他迫切的想要殺了那群人。
計劃都不成熟,萬一泄露了,那絕對會是一場大的危機。
“魔主,信號彈。”煞左和煞右兩個人雖然是合理這血堂的大哥大,但對上辭天,還是弱了一點。
在魔主的麵前,他們兩個人也是一隻小蝦米,不敢蹦躂。
“去,將人務必給我攔下來。”辭天陰沉沉的開口道。
“是!”
一霎那,所有血堂的人全體出動。
辭天出來的時候帶了十個人,這十個人的用處就是情報的來源處。
為的就是防止不小心將人給放走了。
很快的,所有的人都集結在了一起。
王存他們八個人,瞬間就被包圓了。
辭天從正中央的位置走進來,眼眸微眯,一個個的掃過八個人的麵孔。
視線落在重樓的身上,“原是你回來了?我說,怎麼會突然這麼熱鬧。”
重樓冷笑,“怎麼?你害怕了?怕我回來奪走你的魔主之位?這麼多年,提心吊膽的日子不好受吧?”
“我怕你?哈哈哈。”辭天放肆的狂笑,“重樓,你早就是個回憶了。”
“既是回憶,你又緊張什麼?”兩個本是萬人之上的男人此刻竟然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吵得厲害。
而重樓的這句話也不知道是戳中了辭天的哪根筋,他的臉色瞬間就沉了,猶如地獄歸來的惡魔。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發虛的。
雖然表麵很是強勢,但不可否認,他當初是使用了下三濫的招數打敗了重樓。
“怎麼?怎麼不說話了?”重樓繼續挑釁。
一旁,百珍門的各位弟子看著兩個人,都有些搞不懂其中內幕。
就在此時,煞左突然走進辭天,在他的耳邊突然說了什麼。
男人的眼眸突然一深,“毒王鼎呢?”
“哈,就在我這裏。”重樓很是直接的開口。
“交出來。”
“有本事,你自己來拿啊。”重樓挑眉,“看你如今到底能不能打敗我。”
“你找死。”辭天猙獰的開口。
“那你就試試。”
“給我上。”一聲令下,所有人全都湧了上來。
重樓以一敵所有,王存從來沒有覺得重樓如此的帥氣。
不是那種表麵上的帥,而是那種氣勢,那種霸道而強勢的感覺。讓人忍不住的就想要崇拜他。
一直以來,重樓大都是冷冰冰要不就是淡漠的樣子,很少見到他暴露自己本來的麵目。
這…才是真真的高高在上。
而事到如今,王存也終於能夠看到重樓的一部分實力,很強,真的很強!
就在所有人關注戰鬥場麵的時候,辭朝突然悄悄的走到王存的身旁。
“隊長,我們快走!”辭朝緊張的開口。“是重樓前輩交代了,快,這是個良機。”
王存微怔,看著重樓的身影發著呆。
但沒一會,他就迅速的回過了神。
他不是傻的,也知道什麼是現實,重樓的想法,他不是很懂,卻會相信,會聽從。
將眾人喚回神,借著參與戰鬥的名義,他們加入到了一處守護薄弱的地方。
而後,一舉打破,從包圍圈裏麵衝了出來。
出來之後,所有人頭也不回,使勁的往血堂之外的地方衝。
看到眾人的背影,辭天的臉上閃過一抹陰戾。
“去追!”對著身旁的煞左冰冷的命令,“追到之後,滅口。”
煞左身體一顫,“魔主,那裏麵有一個人是…”
“嗯?”辭天冷哼,“什麼時候我的命令用你質疑。”
“是,屬下明白。”煞左應了一聲,急忙帶了一隊人馬去追。
辭天當真是個喪心病狂的,他竟然連辭朝也要殺了滅口。
那可是他唯一的孩子,是魔主的少主,竟然也要淪為這般境地,簡直…無法形容。
但對於魔主的命令,他們隻有服從,所以,無論心裏有任何芥蒂,都要吞下去。
王存他們一直不停的跑,跑出了血堂的範圍,卻是最終被煞左帶人攔在了血堂外寸草不生的地方。
地方荒涼,卻足夠大,打架的話,應該會很爽。
此刻,雙方對峙,寂靜無聲,風過之處都緊張了許多。
“好狗不擋路!”王存身後,慕容飛突然喊了一聲。
突然的這麼文藝,讓人都忍俊不禁,好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