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存神色認真,很是關心的問著。
從走進血堂的地盤的時候,王存就感覺到了。
雖然一路上,氣氛都不怎麼熱烈,可在這裏,卻是一言不發了,王存看他們的心情都沉重,自然也沒有什麼話想說了。
辭朝搖頭,“隊長,你別擔心,我們沒事,隻是有些擔心罷了。”
“擔心什麼?”
“沒什麼。”辭朝淡淡的說了一句,便沒有再說話。
王存看著他不想多說了,也就沒有再逼問了。
隻是,他們兩個人到底在擔心什麼,王存卻是放在心裏了。
重樓這一趟並沒有走的太久,隻是摸了摸情況,就返回來了,順便,還為王存找了一副血堂的地圖。
一下子,讓王存的心情就放鬆了不少。
血堂的地盤很大,所以,進了血堂裏麵,也不怕沒有地方躲避。
是夜,王存躺在一張床上根本睡不著,來回翻滾了幾下,最終還是起身走出了房間。
不過,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夜晚也不是隻有王存一個人失眠,還有另外的兩個人也是站在房間之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會殺了他嗎?”
不遠處,王存突然聽到辭朝聲音很是沉重的開口。
扭頭看去,兩個人都是滿臉沉重的樣子。
重樓眼神堅定的看著辭朝,“會。”
得到了這個答案,辭朝的心裏倒也好像是去了一塊重石。
隻是,這到底是父親,他的心頭還是有些說不出的感覺,但絕對不會可憐,可不是心疼之類的感覺。
辭朝本就知道辭天是什麼樣的人,所以並沒有太大的感情。
那個人冷血無情,六親不認,可以為了權力而傾盡一切。所以辭朝對他沒有任何的歸屬感。
而王存站在一旁,也算是知道辭朝心情沉重的原因了。
慢慢的上前,他走到辭朝的身後,“辭朝,你就當這是他們的恩怨吧,我們…別插手了。”
重樓本來就一直想要報仇,他因此付出了那麼多,不可能放棄的。
這其中的緣由王存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接觸重樓之後,他感覺到重樓不是那種會故意找茬的人。
雖說魔界的人很邪惡,但他們都是明麵上來的,真小人,不是偽君子。
而辭朝隻是百珍門的人,從他一直出現在百珍門之後開始,王存就沒有將他和血堂聯係到一起,就算知道了辭朝的身世,他也沒有一點想要讓兩個人聯係到一起的意思。
辭朝的身體一怔,猛地轉過身來,“隊長…”
他低低的喊了一聲,王存點頭應道。“嗯。”
“這麼晚了還沒有睡?”重樓看著王存問道。
“有些睡不著。”王存說道,視線看向重樓,問,“你明天和我們一起行動,還是?”
重樓麵容猛地沉下來,想了一會開口,“我明天先和你們一起去,等找了毒王鼎,我再離開。”
“嗯。”王存淡淡的應道,“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重樓點頭。
他沒有告訴王存他們,其實,自己上一次來血堂的時候可以勘測清楚了,血堂的後麵連著的就是魔族,隻是一門之隔,就可以跨入魔界。
這就是辭天的高明之處了,將血堂放在前麵,也不用擔心魔界會被突然的襲擊。
隻是,他忽略了,隻要沒有了毒王鼎這東西,魔界也沒有什麼可怕的。
上一次他被偷襲,加上千百年前的那場奪位之戰,他一定要拿回來。
雖然睡意不大,但三個人還是談了一會就各自回房了。
明天的行動很重要,他們必須保證身體健康。
次日,一大早,三人收拾完畢,出發。
因為有地圖的原因,所以還算安全。
而且,王存跟著重樓,他們躲過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重樓很是了解血堂的安排,知道他麼什麼時候巡邏,什麼時候有什麼事情,所以他們直接往血堂訓練大廳走去了。
訓練因為是分房間的,所以大廳格外的空,但因為大門朝陽的原因,所以不是很安全。
此刻,三個人躲過了所有的巡邏來到大廳之中。
才進門,王存就看到了懸在半空之中的大鼎,怎麼說呢,很宏偉的感覺。
“這就是…毒王鼎嗎?”王存神色震驚的問道。
“嗯,沒錯。”重樓淡淡的說著。
“那怎麼拿下來?”這麼大的動靜,王存怕驚動別人。
話音才落,隻見重樓便飛身上去了。
王存以為他要去將毒王鼎給拿下來,沒想到,他身形一閃,直接沒入到毒王鼎裏麵,當時,王存整個人就傻了。
“他…這是、幹什麼?”
辭朝的臉色倒是比較正常,看著重樓消失的身影,解釋道,“隊長,不用擔心,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位前輩,應該是進去修煉了?”
“修煉?”王存驚訝道,“毒王鼎可以修煉?那裏麵不是都是毒嗎?”
辭朝不認同的搖頭,“並不是,嚴格上來說,毒王鼎對前輩來說,是個好東西,毒王鼎隻是對普通人起作用而已,對魔族的人,都隻有好處,沒有一丁點的壞處。”
“哦。”王存頓悟的點頭,“那他可能還需要很久,我們也不能一直待在這裏了。”
這裏真的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啊,空蕩蕩的大廳,連個躲避的地方都沒有。
王存才剛這樣說著,便猛地聽到了從大廳外傳來的聲音。
腳步雜亂,聽上去,有好多人,而且很是急促,好像有什麼大事情要發生一樣。
王存心中一驚,急忙找了在周圍找安全藏身的地方。
不過,在這之前,辭朝卻是下意識的直接拉著人躲到了房頂之上。
他們剛上去房梁,便有人稀稀拉拉的進來了。
所有人的神色都不算好看,眉頭緊皺的,似乎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
如王存他們所料的一樣,血堂如今就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煞左進來之後,就直接坐到了上麵的台子上。
“佟家那邊怎麼說?”許久,他沉重的問了一句。
“他們什麼也沒說,隻是要我們出來給澄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