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那人再問什麼,王存直接上前一步開口道,“隻是憑借食材上的毒來證明就是絕味樓出了問題,會不會太草率了?”
有關食材的問題,王存真的有些迷茫,好像腦袋之中有什麼頭緒閃過,又好像一點頭緒都沒有,反正就是看到麵前的情況有些發蒙。
但從始至終,王存都沒有露出半點的愜意。
聽到王存這麼說,堂上的男人隻是不爽的眨了眨眼,“這些,我自然會論斷,不用你提醒,你隻要將事情給我解釋清楚就好了,至於其他的,不用你管。”
這男人的語氣有些不好,王存心裏還煩躁,猛地聽到這樣的話,自然也有些不服氣。
他冷冷的哼了一聲,直接朝著男人不客氣的開口,“如果你真的有論斷的話就不用等著我在這裏說話了。”
“你放肆!”男人大吼,“你以為一個小小的絕味樓,我當真就怕你了嗎?”
看到二人僵持的模樣,身為中間人的付影立馬上前。
“哎,皇甫,你好好的生什麼氣,王存也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大家都是為了解決事情來的,幹嘛發這麼大的火氣,關鍵的是,人家王存這麼兩三天一直被士兵叨擾,是個人都會有些煩躁的吧?”
皇甫是皇室裏麵的人,在沒有人的時候,付影比較喜歡稱呼他們‘皇甫’,雖然這個隻是姓氏,但卻可以代表一個人的身份。
當然了,如果有別的人在場,付影該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了。
皇甫真當然也明白付影的意思,隻是這短短的幾天時間,整個人皇城就如此的動蕩不安,他的心裏怎麼會舒服。
再加上整個皇城的人都在宣揚說是王存的到來讓打破了整個皇城的平衡,這麼一來,他當真看見王存的時候,那心裏那些怒氣就忍受不住了。
雖然知道這個是遷怒,但皇甫真還是無法跨過心裏的芥蒂。
不過,既然付影都已經開口了,他也不能像剛才那樣明目張膽的和王存鬥嘴,隻能回到正事上來。
“你還有情況要說嗎?”
看著男人的態度有所收斂,王存也沒想繼續跟他鬥嘴。
他剛才也是突然間有些上火了,現在慢慢冷靜下來,倒也沒有什麼事情。
至於這人嘴裏說的情況嗎,王存想了想,沒有什麼可以說的,畢竟連他自己都是一頭霧水,什麼都不知道的。
想到這,王存隻是搖了搖頭。
“好,既然這樣,那你就先回去吧,但為了給所有人一個交代,這些人我會派人對你的活動進行限製,直到事情的真相被調查出來。”皇甫真淡淡的說著。
王存知道他們的辦事規則,被監視而已,他還是能忍受的,而且,這種監視說不定是變相的保護呢。
“好。”應了一聲之後,王存直接站在了一旁,並沒有按照皇甫真說的一樣。
看著他遲遲沒有離開的身影,皇甫真的眉頭都緊蹙了起來。
“你還留在這裏幹什麼?”
皇城大院是對王存來說是一個比較危險的地方,皇甫真因為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王存就是凶手,但物證已經有了,說實話,將他收押了都不為過,怎的還不知道收斂一點。
如果真的讓別人的家屬知道了,怕是到時候又要多鬧騰了。
王存當然也想走了,不過,他才剛過來,總不能什麼情況都不了解就離開吧。
這到底是自己的事情,哪能一無所知啊。
想到這,王存信誓旦旦的開口說道,“哦,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我要找到一些線索。”
聞言,皇甫真喘了幾口氣,實在是沒有心思和他爭論了,所以也就不管他了。
場麵安靜下來之後,隻能聽到那些人痛苦的哀嚎。
此刻,不隻是王存,就連皇甫真也都站在了所有人的身旁觀察情況。
“付影,你知道他們中的這些是什麼毒嗎?”王存推了推站在身旁的付影,好奇的問道。
聞言,付影隻是搖了搖頭開口道,“我也不知道。他們所有人的症狀都很奇怪,根本找不到方向。”
“哦?”王存挑眉,“這麼奇怪嗎,說來聽聽。”
聽到他這麼說,付影也沒有瞞著,直接將從一早上發生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原來,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
從大早上開始,就陸續有人進了醫館,剛開始還以為都吃壞了肚子,可後來隨著人口的增多,才慢慢的發現,這並不是病,而是毒。
他們中了同一種毒,這毒表現的症狀什麼都不清楚,或者說是沒有症狀,隻是腹痛難忍,其餘的什麼也沒有,讓大夫下藥都不好下。
當盡管這樣,大夫還是開了止痛解毒的藥。
在開藥之前,大夫也了解了一些情況。
很巧合,他們都是吃了絕味樓的飯菜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的。所以才有了後麵王存的事情。
付影解釋的很清楚,但越是清楚,就越讓王存覺得不對勁。
吃了絕味樓的菜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這些菜都是之前黑風在的時候才留下來的,那難不成他早知道自己會得到絕味樓,所以他事先下了藥?
王存自己是真的沒有動過那些食材,自己的人也足夠可信,所以一定不是他們的問題,肯定是黑風搞鬼。
但到底是什麼時候搞的鬼也隻能以後再查證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這些人的情況。
“那他們現在都是已經吃過藥了?”王存問。
付影點頭,“嗯嗯,吃了很久了,但一直沒有效果。”
“你沒有再仔細的看一遍了嗎?或許是別的地方出了問題。”王存不死心的問道。
他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如果黑風的目的是搞垮自己的話,那現在這所發生的一切都可能才隻是開始。
“並沒有。”付影皺著眉開口,“我們也想要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可這些人的脈象,根本查不出有任何的問題。”
付影的技術王存是相信的,想當初,百珍門那些人的毒任何人都不知道,他隻是查了一小會便有了結論,足以證明他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