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絕味樓的店主?”那士兵有些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沒錯。”王存肯定的說道,“你們有什麼事情要找我?”
確定了王存的身份,幾個士兵又猶豫了許久,最終才算稍微和氣的說了一句。
“城門口發現了幾具屍體,需要你協助調查一下。走吧。”說完,也不給王存反應的機會,就直接將人給帶走了。
整個過程之中,王存都是懵逼的。
人命啊,還是幾條,王存雖然不知道怎麼又和自己掛上了勾,但十分確定的是,有人發難了。
大約是在走到城門口的時候,王存聽到了那些家裏人的哭嚎才終於慢慢的反應過來。
往常人口流動的城門此刻已經被牢牢的圍了起來,裏三圈外三圈的,根本讓人透不過氣的樣子。
王存也是因為有士兵的禁錮所以才能夠走進裏麵。
看到那些人的時候,王存的身體不自覺的怔了一下哎,而後他反應過來,又當作沒事人一樣跟著士兵走了過去。
“你認識這些人嗎?”士兵指著屍體開口。
王存點頭,“認識幾個,他們好像都是原來絕味樓的夥計。前段時間,因為絕味樓換了主所以他麼跟我鬧脾氣,之後我就將人都給解雇了。”
王存很自覺,不用士兵多問,自己就直接將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他說的不急不緩,解釋的很通透,沒有任何毛病。
但盡管是這樣,還是被周圍的家屬給圍攻了。
“你騙誰呢?”此刻說話的是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胖女人。
她的臉上又是淚水又是鼻涕了,顯然,剛才哭的很傷心。
知道死了親人他們的心情也不好,王存也就沒有跟他們吵架,反而是十分淡漠的說道,“這位嬸子,我沒有騙你,也沒有必要騙你。”
“你胡說!”女人大喊,“這些都是你的片麵之詞,我們憑什麼相信你。我家男人就是因為你才會死的,以前絕味樓沒有換店主的時候,他們都是好好的,怎麼你才來就出事了,一定是你心懷不軌…”
說完,女人又趴在屍體上哭喊起來。
“哎呀,這個臭老漢,你死了我可怎麼辦啊,孩子都還在家裏等著你呢,你可讓我怎麼給他們交代。”
有了這女人這麼說,其他人也都是淚意連連,直接跪在地上大哭起來。
他們都是皇城裏麵最低下的人,就是憑著一個人的活計養活全家這麼一下子沒了主心骨是個人都會害怕的。
就連一旁的士兵也是十分為難,如果是一個人還好說,可偏偏咋麼下來十幾個人,突然就死了,怎麼讓人說的過去。
其實,也不能怪別人多想,實在是這個事情發生的時間太過巧合了。
“那個…”士兵有些猶豫的對著王存開口,“你看,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王存挑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士兵無奈的歎了口氣,“一下子死了這麼多的人,按照皇室的規定,是一定要將你給收押的。”
“所以,如果我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就要被帶走?”王存反問。
這是什麼規定,太讓人驚訝了吧。
這要是如果一輩子查不出來,就一直將他關起來?
這裏都沒有證據就亂罰人,王存心裏有些不爽。
士兵也不想這樣,但為了平複現在的騷動他必須給所有的家屬一個交代,他們又心裏想著是王存殺了人,士兵們也隻能順其自然了。
看懂了士兵的意思,王存沒好氣的冷笑了一聲,“我當然有話要說。”
平白無故的將人給關起來,王存可不是傻瓜。
真要坐以待斃還不知道後麵會變成什麼樣子呢。這殺人的凶手就是朝著自己來的,王存哪能傻傻的站在原地等著被人攻擊啊。
“嗯,好,你說你說。”士兵有些期待的說道。
他們那樣子好像很希望王存能說出什麼似的。
其實吧,王存還真的沒有想錯,這些個士兵是真的不想要將王存給抓起來。
笑話,別人不知道,他們皇室裏麵的人可是都知道的,王存這個人的背景後台,或者說人家本身的能力,哪一個不是數一數二的,得罪這樣的一個人,完全是要作死的節奏。
所以,如果這位能自己證明自己的清白,那就算是要平息眾怒,他們也會理直氣壯不是。
當下,王存看了下眾人的死因,最後肯定的說了一句,“你去將國師找來,到時候他自然會證明我的清白。”
士兵愣了愣,而後應道,“好,我現在就去。”
那人離開之後,王存也沒有了別的事情,自己一個人悠閑的坐在了地上。
雖說看戲有些不厚道,但這些人哭哭嚷嚷的,也著實讓人好生心煩。
當然了,看戲的結果就是引來了一大票的不滿。
“你們這些士兵到底是幹嘛的,他殺了人,你們為什麼不抓他?難道要我們冤死嗎?!”說到最後,胖女人幾乎用盡了洪荒之力喊了出來。
士兵有些無力,隻能費盡心思的解釋道,“現在事情還沒有搞清楚,我們還不能動手,等事情一旦真相大白,我們絕對會將真凶給繩之以法。”
“什麼真凶假凶?依我看,你們就是在推脫。”女人不服氣的大喊,“現在事情這麼明白,還需要什麼證據,不就是因為這個人的權力大嗎,你們就這樣草菅人命,我不服,不服…”
王存掏了掏被吼的生疼的耳朵,眼睛斜斜的瞥向了那女人,“那你說,有什麼證據說明我是凶手?”
“你就是凶手!”
王存冷笑一聲,“那你看見了?”
王存是同情他們,但沒有想過,要讓這些人隨便胡思亂想,自己一個外來人,聲譽還是比較重要的。
“我雖然沒有看見,但我知道你就是凶手。”
對如此倔強的人,王存也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如果你想要你的男人冤死就說我好了,反正沒有證據,我絕對不可能認罪。”王存十分狂妄的說道。
跟一個這樣的女人說話無異於對牛彈琴,他還是不浪費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