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存的預感沒有錯,在半夜的時候,這邊已經是萬籟俱寂了,而另一邊卻是戰火連天。
本來,這危險是會發生在王存他們所選的左邊的這條路的,隻是,因為中間隊伍的阻攔,所以替左邊所有的人將這場災難給擋了下來。
一夜過去,第二天眾人紛紛醒來,本來都準備趕路了,不知誰嘴巴裏冒出了一句玩笑話,一時間,所有人的神色都集中到了王存的身上。
那人說,“唉,王存大兄弟不是說讓我們都小心點嗎,怎麼樣,你們有沒有遇到危險啊,兄弟我可是遇到了,那一條七彩金蟒,足足三十丈長,四五個人合抱起來那麼粗,一張血盆大口,朝著兄弟我就衝過來了!”
“哈哈哈,是嗎,那我可得見識見識!”
“那行,趕明了讓你去我夢裏見識見識,絕對嚇不死人!哈哈哈~”
說到底,還是為了嘲諷王存,因為昨夜是真的安穩的不能再安穩了,比起在自己的房間裏麵,除了睡得不怎麼舒服之外,其他的真的沒有什麼分別。
殊不知,其實是因為昨晚中間那條路上的動靜,將所有的動物都吸引過去過去了,他們才可能這麼安穩,如果不是中間那條路上的人倒黴,這倒黴的一定會是左邊這條路上的十大勢力。
王存站在一旁,神色冷冷的看著麵前這些說冷話的眾人,輕哼一聲,直接跨過眾人,就要離開。
“危言聳聽,惑亂民心,王存,你還有什麼資格走?”
滿是興味的言語傳來,王存身體猛地一頓,扭頭看向身後同樣看好戲的劉平。
顯然他在這後麵待了很久,將所有人的話都聽到了。此刻突然出聲,想也知道是為什麼。
王存看著他不吭聲,隻是放在身側的雙手越發的握緊了許多。從昨天中午看到劉平的時候,王存的心裏就不安起來,沒想到,他還真是會見縫插針。
自己不過是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而已,劉平就直接拿惑亂民心這樣的理由來定罪自己,是不是真的誇張了些。
“那你想怎麼樣?”最終,王存沒有反駁。
他有自己的考量,一是因為知道劉平針對自己是故意的,另一方麵就是他不想在這樣的場合發生爭鬥。所以,他忍,但是,以後的他絕對會將這一切還回來的。
聽到王存服服帖帖的態度,劉平整個人都愣住了。事實證明,如果這場鬥爭隻是一個人的玩鬧,那麼,再大的攻擊也隻是像打在了棉花上,格外的不爽。
劉平如今就是這種感覺,王存十分無所謂的態度讓他感覺煩躁極了,胡亂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拖遝著腳步靠了上來。
雙眼死死的瞪著王存,“如果你以後再敢給老子胡言亂語,老子就拔了你的舌根子,讓你這個蠢貨一天瞎咧咧,現在,你給我滾到對伍最後麵去,反正你不是喜歡為大家服務嗎,那就一直走在後麵!”
話落,王存就那樣淡漠的看了劉平幾眼,直接往隊伍尾部走去了。
“唉,等等!”劉平突然開口。
王存頓了頓,之後,又聽到了那格外刺耳的聲音,“離我們遠點,十丈之內,不要讓我看見你的存在,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如果你想死,就靠近!”
說完,劉平揚長而去,就連原本周圍的眾人也都跟著大部隊前進起來了。
王存苦笑一聲,看準了位置,在正好離隊伍十丈的位置開始前進。
隻是,這一切,擺明了是劉平在針對,所以,盡管王存隔了有十丈的位置,還是受到了劉平的諷刺和攻擊。故名其曰王存不聽話。
就這樣,每天都要受到劉平不同程度的針對排擠,王存卻好似啞巴了一樣,沒說什麼,甚至於連劉平的攻擊都接了下來,也沒有還手。
眾人都隻當是他被打傻了,不敢還手,而劉平也越是得寸進尺,不過,他還算有分寸,隻是在王存身上看不到的地方留下了外傷,以解心頭之恨。
幾天過去,因為劉平的幹擾,王存非但什麼都沒有得到,反而連自己攜帶的東西都用完了。而別人,一路上,大大小小的魔獸都有參與狩獵,所以,並不是一無所獲。
這樣算下來,整個隊伍之中,隻有王存自己一個人的身上還是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得到。
這天夜晚。
王存剛剛坐下來,身旁就多了一個人影。那熟悉的味道充斥在周圍,真讓人格外的壓抑。
劉平看著麵前這個連頭都不抬的人,冷冷的勾唇,“小子。實話告訴你吧,這趟曆練之行,你絕對沒可能得到任何東西!”
打從王存將劉平徹底打敗之後,劉平就把王存記恨上了。
這樣一個不入流不入眼的少年竟然打敗了自己,對劉平自己來說,是一個莫大的汙點,而要將這個汙點洗幹淨,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麵前這個小子給殺了。
但劉平不服,所以他想,在王存死之前,一定會好好的折磨他,而今這,不過是九牛一毛。他要看著王存在地上乞求,像個乞丐一樣蠕動。隻有這樣,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是嗎?”王存悠悠的開口。抬頭,“劉平,我勸你,別太高估自己,你是什麼貨色,自己千萬要定位清楚,免得自打嘴巴!”
“你…”劉平氣急。
“嗬,連這麼點話都忍受不了,你也別太把自己當個英雄了,狗熊什麼的,我相信,你更能勝任!”王存說。
“你…王存!”劉平氣呼呼的大喊,狠厲的雙目恨不得將王存給吞了似的,“死到臨頭了還這麼牙尖嘴利,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翻起什麼浪花?”
“沒錯,我是翻不起什麼大浪,家長裏短的,那都是老娘們喜歡的,我不喜歡,既然你願意的話,自己翻吧,反正多大的浪花都會有人幫你擦屁股!”王存說著。這一張嘴真是把劉平氣的夠嗆。
對麵的劉平已經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了,隻敢伸著指頭不停的顫抖,邊顫還邊威脅,說,“小雜種,你別給我得意,遲早有你好苦頭吃的!”
說完,他就氣呼呼的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