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的困難我們都經曆過了,多少次經曆死亡,我們都成功從中脫險。這一次也不會有什麼不同,車到山前必有路,薩爾奎瑟斯不是神,他也會有弱點。”
埃爾特必須承認自己剛才的戰術的確如同卡爾斯所說,有著致命的錯誤。時間緊迫,他也沒有時間製定充分的計劃,但對於薩爾奎瑟斯來說又何嚐不是如此呢?異魔指揮官盡管對人類的思維方式了如指掌,但他卻絕對想不到,此時此刻,一艘飛空艇正飛向他們,想要僅憑自己的力量擊退異魔。
“或許薩爾奎瑟斯根本就不在乎。”魯特隻得搖頭,“我們的力量還是太弱了,除了你手中的那把破曉者神劍之外,薩爾奎瑟斯什麼都不怕。倒不如說,就算破曉者引來永夜,也隻會拖慢異魔入侵的腳步,而不會對菲爾緹斯大陸的未來造成任何改變。”
“他們的世界也危在旦夕,薩爾奎瑟斯必須加快腳步,如果隻是塵光城就讓異魔的行動慢下來,那麼我們就還有獲勝的機會。”埃爾特說。
魯特有些惱怒,“你是說,賭上整個世界和人類的未來,等待異世界先菲爾緹斯大陸一步,被其它文明毀滅?這實在是天方夜譚!別忘了,異世界已經抵抗未知的文明上千年了!”
埃爾特微微一笑,“那麼我們也可以抵抗異魔一千年,異魔這種毫無感情的畜生都能做到,我們人類也絕不會輸給這些畜生。”
“埃爾特,這兩件事絕不可同日而語。”魯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我希望你能認清一點,異魔的實力比我們強大的多,它們能夠抵抗未知的力量,不代表我們能夠戰勝這群怪物。”
“薩爾奎瑟斯的自負就是我們最大的機會。”埃爾特握緊了腰間破曉者的劍柄,“如果事情真的走到那一步,我想詢問你們的意見——我是否應該使用破曉者的力量,盡管我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使用它的力量。”
蒂娜緊盯著埃爾特迷茫的雙眼,“在你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之前,不要拔出這把劍。我們隻有一次機會,別忘記了,你還要親自麵對薩爾奎瑟斯,這是你們二人之間的承諾。就算你忘記了,薩爾奎瑟斯也不會忘記的,他會追著我們,直到天涯海角。”
談話間,“黎明號”飛空艇已經駛離了雪落雪山,很快就離開了雪落城邊境。接下來的道路將徑直通向塵光城,一想到這裏,魯特那握緊船舵的雙手不禁開始冒汗。
“埃爾特,我要你最後確定一次,我們真的要前往塵光城嗎?”魯特如是說。
“直接進入塵光城。”埃爾特斬釘截鐵,“我要麵見克爾曼。”
埃爾特語出驚人,這一次連蒂娜都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埃爾特。“克爾曼視我們如死敵,城內恐怕還滿是我們的通緝令,就這樣堂而皇之地進入城內絕對會招致瘋狂的圍攻!埃爾特,你要好好思考一下後果……”
埃爾特隻是微微一笑,“我說過,要集合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如今,克爾曼深陷泥沼,這個貪生怕死的膽小鬼隻會接受任何可能的援助,而他對我們知根知底,作為援軍簡直是再合適不過的選擇了。”
“克爾曼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埃爾特。”蒂娜跟隨克爾曼多年,這位大團長善變多疑的性格導致了他決策的反複無常,眼下克爾曼手掌大權,一旦自己一行人再度出現在他眼前,恐怕後果很難預料。
而埃爾特也正是看中了克爾曼這一性格特點,才決定作出這豪賭般的決定。想要得到最有效的援助對抗異魔,克爾曼是最佳的選擇,但同樣也是最艱難的抉擇。
但此時此刻,處於飛空艇上的四人怎會知道,外麵的世界早已大變了模樣。克爾曼現在得到了血手兄弟會的支持,等待著埃爾特的將會是怎樣的結局,沒人能夠知曉。
“既然這是你的最終決定,我們選擇信任你。”魯特隻得苦笑著打趣說,“拜托了,請把我們活著帶回雪落城。”
蒂娜輕輕拍了拍魯特的肩,沒好氣地說:“閉上你的烏鴉嘴吧,我們會沒事的。且不論克爾曼的能力本就不如我們,就算他現在有塵光城精英衛隊作為盾牌,但卡爾斯早已調走了精英衛隊的部分主力,所以城內的防守力量實則非常空虛,這樣想來,克爾曼的確不足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