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將嚴靜和尚關進牢中,舍翎子下令道:“將牢裏注滿水,到他的胃部,留他一條活命。”
“是。”獄卒說完屁顛兒屁顛兒地去嚴靜和尚私設的牢房後麵的井中打水注入嚴靜和尚所在的牢房。
嚴靜和尚再牢房裏破口大罵:“好你個忘恩負義的獄卒,往日我對你的好頓時都忘得一幹二淨,來日我若蒙出得了這牢房,必定要你好看!”
待水位滿到嚴靜和尚胃部時,舍翎子從腰間的荷包裏拿出一個小木瓶,從瓶中倒出一枚藍色彈藥,放入關著嚴靜和尚的牢房之中。頓時牢房中的積水驟然間被凍結起來,跟瞬間觸碰了化學反應似的,形成了一層厚厚的冰層,十分堅硬,嚴靜和尚的下半身基本動彈不得。
嚴靜和尚憤怒不已,但眼神兒中更多的還是驚恐,嚴靜和尚憤憤地問舍翎子:“你把水裏放了什麼?”
舍翎子幽幽道:“也沒什麼,隻是一枚凝結丹,放在水中會驟然凝結成冰,若服入人的體內,血液便會驟然間凝結,血液一旦凝結,你這個人自然也就被凍住了。”
嚴靜和尚頓時心中咯噔一下,心驚膽戰道:“那人若服下,還有救嗎?”
舍翎子冷笑一聲反問道:“人凍住了你覺得還能活嗎?”
嚴靜和尚強壓著自己內心的恐懼,結結巴巴道:“那我,我現在……”
舍翎子冷笑一聲:“你放心,我現在凍著的是這牢中的積水,你頂多落個不能生育,下半身不能動彈,這樣你不就成了一位名副其實的和尚,也不枉你這麼能堅持,假扮了這麼長時間的和尚。”
嚴靜和尚一聽臉色蒼白,哀求道:“毒王,小的求你放過小的,小的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嬰兒,你難道忍心看到我盡不了孝道,又擔任不了父親應有的職責?”
葉蘭玲見嚴靜和尚這麼一說頓時覺得嚴靜和尚的戲份兒很足,假扮了這麼多年的和尚還真沒聽說過他有嗷嗷待哺的嬰兒。
葉蘭玲諷刺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一切皆是因你而起,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可想過你的老母和你嗷嗷待哺的嬰兒?”
“我……”嚴靜和尚頓時變得啞口無言,一時說不出話來。
葉蘭玲道:“翎子,既然我們來了這一趟,就幫那些無辜的姑娘們把她們救出來好嗎?”
舍翎子微微點頭道:“好,一切依你的。”
嚴靜和尚冷冷一笑道:“我早就將那些未過門兒的姑娘藏在一個隱秘的地方,就憑你們兩人想找到那些未過門兒的姑娘,下輩子吧。”
葉蘭玲厲聲道:“嚴靜和尚,你最好識相點兒,現在你困在我們的手下,你要是還想有條活命就請你快點兒將那些未過門的姑娘關起來的位置告訴我們,不然你很有可能死在這牢中。”
嚴靜和尚冷冷一笑道:“告訴你們也不是不可以,不如我們做個交易:我將那些未過門兒姑娘關著的地址告訴你們,你們現在把我放了,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葉蘭玲厲聲道:“你休想!”
嚴靜和尚微微歎了一口氣:“唉,既然如此,那就請你們自便,那九千九百九十九個未過門兒少女的藏身之處可就要成為永遠的秘密,她們的藏身之地,沒有食物、沒有水,體質不好的不會支撐多長時間便會饑餓而死,為了生存,說不定她們會做出泯滅人性的事情。而罪魁禍首就在於你們,是你們沒有把我放了,才導致了她們的死亡,才使得她們變得明滅任性。”
“你……”葉蘭玲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
“啪啪啪!”舍翎子鼓掌笑道:“好,說的很好。不愧是久經朝堂之上的嚴靜和尚。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我還是頭一次見。”接著舍翎子又繼續說道:“不過我殺人無數,早就不信因果報應這一套理論,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我就是不信這個邪。”接著舍翎子拉著葉蘭玲的手道:“玲,我們走吧。無需跟這種顛倒是非的人理論,他不配!”
舍翎子和葉蘭玲沒有幾步,嚴靜和尚心裏頓時急了匆忙喊道:“喂,你們快過來,不要丟下我,事情是可以商量的。”
出牢房的路上,葉蘭玲問舍翎子:“翎子,我們有沒有必要回去再商量?”
舍翎子微微搖頭:“沒必要,依我之見,他是誠信騙咱們的,他隻是想找一個脫身之計罷了!”
葉蘭玲又接著問道:“翎子,那你有找到那些未過門兒少女的辦法嗎?”
舍翎子思索了一陣淡淡道:“依我之見,嚴靜和尚把你當做未過門兒的少女關在府衙,說明其他少女也在府衙之內,關在一處才好方便他使喚,若分散關押,不利於管理,更不方便嚴靜和尚使用。所以我斷定那些未過門兒的少女還在府衙之內。”
葉蘭玲繼續問道:“你覺得府衙之內哪裏藏人最合適?”
舍翎子思量了一下道:“按理說牢房自然是最適合藏人的地方,但剛才我們也進了牢房,牢房裏並沒有什麼少女,更別提那些未過門兒地少女了。”
舍翎子思量了一會兒,淡淡道:“或許,那些姑娘還真是被移駕到這裏的牢房裏隱蔽的地方。”
葉蘭玲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嚴靜和尚私設的這個牢房裏有機關,而機關的背後就藏著那些未過門兒被抓過來的少女?”
舍翎子點點頭道:“這倒是有點兒可能。”
舍翎子問一旁的獄卒:“獄卒,你在這裏幹多長時間了?”
獄卒訕訕一笑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剛好三個月。”
舍翎子接著問一旁的獄卒道:“你可見過嚴靜和尚派人押送少女來這兒?”
獄卒思索了一陣道:“這倒未曾,不過府衙的後院兒嚴靜和尚供奉著一些神仙,聽我的一個衙役朋友說,衙役們通常會把未過門兒的少女送進那裏經過神仙的洗禮,再送回來,所以那些未過門兒的少女很有可能就是在這個地方。”
葉蘭玲道:“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就去府衙的後院瞧瞧看會不會有什麼新的線索?”
舍翎子微微點頭道:。“咱們現在就去看看。”
來到府衙的後院,這裏有一個拱形的圓門兒,圓門兒緊鎖,上邊的鎖看上去像是新的,看來這裏最近應該是有人來過。
舍翎子柔聲問道:“玲,準備好了嗎?”
葉蘭玲微微一笑:“早就準備好了。”
葉蘭玲話音剛落,舍翎子拉著葉蘭玲的手輕輕一躍越過府衙後院的牆,但府衙後院裏麵的場景卻讓葉蘭玲大跌眼睛,府衙後院,裏麵雜草叢生,雖然有人走過的痕跡,但這裏牆角結滿了厚厚的蜘蛛網,牆上的顏色也褪了不少。
舍翎子分析道:“看現在這情景,至少有兩年沒有住人了。可地上的腳印清晰可見,說明不久前有人來過這裏。”
舍翎子蹲下仔細辨認了一番,對葉蘭玲叫道:“玲,你來看,這腳印窄小,一看便知這是少女的腳印,而兩邊的腳印寬大,一看也便知這是男人的腳印。”
葉蘭玲立即道:“這麼說,那些未過門兒的少女很有可能都隱藏在這裏?”
舍翎子微微點頭道:“我也這麼認為,咱們順著腳印兒跟蹤找,必定能找到。”
葉蘭玲和舍翎子過了雜草叢生的院子,來到一處台階,頓時腳印斷了蹤影,而前方有三扇門兒,每扇門兒都一模一樣,葉蘭玲有些不知所措:“翎子,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走?”
舍翎子安慰道:“別擔心,我自有辦法。”舍翎子說完從腰間的荷包裏拿出一小瓶藥粉,撒在地上,頓時又出現了幾排大大小小的腳印,他們是朝府衙後院中間的那個門兒進去的,這麼說也就是說她們很可能被關在這裏?
葉蘭玲和舍翎子對視了一眼,頓時二人用眼神兒交換了自己的心意,二人推門而入,裏邊供奉的是一尊釋迦牟尼的佛像,但這尊釋迦摩尼佛像卻是側臥著的,他是萬眾之佛,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懶人姿勢?這樣他的尊嚴何存?葉蘭玲疑惑問道:“翎子,這尊釋迦摩尼佛像為何是側臥著,而不是通常雙腿盤坐?”
舍翎子思索了一陣兒,緩緩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尊釋迦摩尼佛像,講的正是釋迦摩尼佛圓寂時的場景。”
葉蘭玲接著問道:“翎子,他們為何要描寫釋迦摩尼佛像圓寂?”
舍翎子思索了一陣兒道 :“依我之見,我覺得嚴靜和尚之所以供奉側臥著的釋迦摩尼,是因為這釋迦摩尼佛像後邊隱藏的便是那些被嚴靜和尚抓起來的未過門的少女。這是嚴靜和尚為了寓意那些未過門的少女也即將不在人世了了?”
想到這兒舍翎子趕忙道:“玲,你快幫我看看,這個側臥著的釋迦摩尼佛上是否有些機關,我們打開也就能找到那些未過門兒的少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