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身體不適,不便處理朝政,暫回京修養幾日,由賀蘭明羽代理處理朝政。”賀蘭明羽拿著舍翎子親筆寫的詔書在逐月國的軍營宣讀。
舍翎子無緣無故便有了病的謊言未免有些太過牽強,在場的將士們紛紛不服:“不可能,皇上昨日還好好的,怎麼今日便開始身子不適,裏邊定有蹊蹺!”
“我們要親自見見皇上。”
賀蘭明羽將詔書反過來讓在場的將士們看:“大家看,這是皇上的親筆字跡,蓋有皇上的印璽,絕不會是假。至於皇上他現在已經在回京城的路上,你們現在是已經見不到他了。”
這時將士們的人群裏傳來一陣聲音:“既然皇上的親筆字跡和印璽在,咱們就姑且相信賀蘭大學士一次,得咱們凱旋回京之日與皇上當麵合實此事也不遲。”
接著將士們紛紛表示同意:“好,我們便暫信賀蘭大學士一次。”這場爭端才中午走了結束。
賀蘭明羽回到帳篷,見大哥賀蘭明朗正嚴肅地坐在一張椅子上,看見賀蘭明羽進來,問道:“明羽,皇上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今天怎麼就回京了?今日你宣布的那道詔書是怎麼回事?”
賀蘭明羽解釋道:“皇上回京確實是有急事,但病的不是皇上而是咱小妹。皇上是為了救咱小妹,才出此下策的。”
“此話怎講?”
“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瞞你,小妹中了西域蛇毒,毒性很強,一旦發作便會從體內腐爛逐漸往外擴張,導致渾身腐爛,皇上現在正帶著小妹,去尋找解藥。”
賀蘭明朗一聽急忙問道:“那小妹現在怎樣?”
賀蘭明羽安慰道:“大哥放心,皇上已經給小妹把過脈,皇上說小妹現在脈象請問,性暫時還沒有蔓延,隻要三個月內找到解藥小妹便有救了。”
賀蘭明朗歎了口氣:“唉,小妹這是怎麼搞得,真不讓人省心。”
賀蘭明羽笑著反問賀蘭明朗道:“大哥,小妹若真像你想象的那麼省心,皇上還會還中她嗎?”
賀蘭明朗訕訕一笑:“這倒也是,小妹若沒有這特立獨行的個性,皇上還不一定看上她。”
賀蘭明羽猶豫了一下,試探地問道:“大哥,假若我們的小妹並不是我們以前的小妹,你還能接受嗎?”
賀蘭明朗調侃道:“說什麼傻話,小妹活生生的大活人就在咱們這兒,怎麼可能不是?你該不會是這兩天軍營裏的事物操勞過度了吧?”
賀蘭明羽勉強一笑:“大哥可能是吧。”
看來賀蘭明朗還沒有發現賀蘭靈和葉蘭玲雖然是一個人的軀殼但靈魂並非是一個人,賀蘭明朗性格大大咧咧,沒有發現葉蘭玲自身內外的變化也是情有可原。
賀蘭明朗此時起身對賀蘭明羽說道:“二弟,時間不早了,你這兩天忙著處理軍營中的事務,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告辭。”
賀蘭明羽將賀蘭明朗送出營帳:“大哥慢走。”
月黑雁飛高,翎子攜圖找。
月上中天,舍翎子扮成一身黑衣人的模樣,攜著南宮燕給的地圖悄悄地往藥房的方向前行。
舍翎子根據地圖的指引來到皇宮的藥房,此時已是深夜,這裏寂靜無人,舍翎子環顧了一下四周,便悄悄推門而去。房間裏放著一排大櫃子,櫃子上有數百個小方格抽屜,這對舍翎子來說不足為奇,舍翎子在逐月國太醫院當太醫的時候已經見過。
舍翎子順著一拍櫃子找了一遍兒依舊沒有找到,這三位藥材。舍翎子思索了一陣覺得可能這三位藥材十分貴重,所以被這裏的皇上下令藏在了這裏的某個地方。
舍翎子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這裏供奉著一尊觀世音菩薩的佛像,觀世音菩薩坐的不就是一朵蓮花座,這麼說天山雪蓮很有可能就在這尊觀世音菩薩佛像的身後。
舍翎子上前對胡觀世音菩薩拜了三拜,輕輕轉動觀世音菩薩身下的蓮花座。“吱呀”舍翎子發現觀世音菩薩身後居然有一道暗門,而這個觀世音菩薩坐的蓮花座便是這個暗門的開關。
舍翎子往暗門後邊看去,發現裏麵是一間密室,密室裏的正中央放著一張八仙桌,八仙桌上放著三個錦盒,舍翎子快步走過去打開三個錦盒驚喜地發現這三個錦盒裏分別放著天山雪蓮、精河枸杞和茶花麻。
舍翎子快速將三種草藥從錦盒中拿出藏於自己的身上,就在他拿出的那一瞬間,四周飛出數支長箭,還好舍翎子的輕功迅速,輕輕一翻身便躲過了數支迅速飛出去的長箭。
舍翎子拿到了草藥,便快速離開了藥房。
舍翎子回到太子宮客房的住處,發現葉蘭玲正在焦急地等待著,舍翎子從葉蘭玲的背後悄悄地慢慢接近葉蘭玲,猛地蒙住葉蘭玲的雙眼,壓低了聲音問道:“猜猜我是誰?”
當葉蘭玲聽到這聲音,懸在心裏的石頭終於落地了,打趣道:“你是江湖人稱毒王,有勇有謀,的一代帝王舍翎子。”葉蘭玲扒開舍翎子的雙手笑問道:“翎子那三味藥材找到了嗎?”
“你瞧這是什麼?”舍翎子從身後拿出天山雪蓮、精河枸杞和茶花麻,遞給葉蘭玲看。
當葉蘭玲看到這三位藥材十分高興:“太好了終於找到了,謝謝你翎子。接下來你準備怎麼用這三位藥材來解我身上的西域蛇毒?”
舍翎子思索了一些道:“我看一些醫書上是這樣記載,將天山雪蓮、精河枸杞和茶花麻曬幹,然後用器皿碾碎,然後用清水注入木桶之中,架在炭火之上,將粉碎的天山雪蓮、精河枸杞和茶花麻倒入水中,中西域蛇毒的人在藥水中浸泡,西域蛇毒的毒液便會通過人體的汗液逐漸排出,呈烏黑汁液,會將木桶中的清水也染黑,當中西域蛇毒的人身體內流出透明的汗珠時,說明中西域蛇毒的人,體內的毒已經全部排出。”
葉蘭玲一聽趕忙道:“翎子,現在有什麼需要準備的,我現在就開始準備。”
舍翎子笑道:“瞧你心急的。”舍翎子指著這天山雪蓮、精河枸杞和茶花麻道:“宮廷禦醫已經將這三位名貴草藥曬幹,咱們隻用負責碾壓和燒水浸泡。”
接著舍翎子對葉蘭玲說:“玲,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你在這裏碾壓曬幹了的天山雪蓮、精河枸杞和茶花麻,我去幫你找木桶燒水。”
葉蘭玲淡淡道:“好,晚安。”
第二日清晨,一大早葉蘭玲便起來開始碾壓草藥,舍翎子開始準備木桶清水。
到了中午時分,一切已經準備就緒,就等葉蘭玲浸泡在木桶之中,葉蘭玲在下這藥水兒浸泡之前,舍翎子再三叮囑道:“玲,下水之後由於排毒的作用必定會疼痛萬分,你一定要忍著,實在無法忍受留給我說一聲,或者叫出來,這樣會好受些。”
葉蘭玲點點頭,頑皮地一笑道:“放心啦,身經沙場的老將了,還怕這點兒疼痛?”
舍翎子幫葉蘭玲寬衣解帶,浸泡在木桶之中。
剛開始葉蘭玲身上開始疼痛萬分,“啊!”葉蘭玲時不時地會發出呲牙咧嘴地叫喊聲。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葉蘭玲渾身開始冒汗,汗水不是透明色的。而是呈烏黑色的,想必就是那西域蛇毒在在作怪。
此時葉蘭玲渾身冒出烏黑的汗液越來越多,葉蘭玲的渾身也開始不斷的抽搐,自己也有些神誌不清,口中喃喃道:“冷,翎子我冷。”
舍翎子握住葉蘭玲的手道:“玲,我就在你的身旁,你別害怕,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
不知是疼痛過於厲害,還是西域蛇毒是種劇毒而使得葉蘭玲渾身疼痛無比,最終昏迷過去。
等葉蘭玲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渾身酸痛。而舍翎子就坐在自己的一旁,葉蘭玲有氣無力地問道:“翎子,我這是在哪兒?”
翎子笑著回答道:“我們這是在太子宮的客房,恭喜你,你身上的西域蛇毒已經全部解了,你不會再有性命之憂了。”
葉蘭玲朝舍翎子淡淡一笑:“謝謝你,翎子。”
舍翎子也朝葉蘭玲大大咧咧一笑道:“你我都成夫妻了,還提什麼謝不謝的。”
此時一個丫鬟匆匆忙忙跑進來對葉蘭玲和舍翎子說道:“先生、夫人不好了,皇上發現藥房中的三味珍貴藥材天山雪蓮、精河枸杞和茶花麻被人盜了,大發雷霆,不知聽誰說的,說此事與南宮太子有關,已經將南宮太子召見過去,有話要問南宮太子。”
葉蘭玲趕忙道:“翎子,南宮太子為我們提供地圖,一切都是為了保住我的性命,如今我體內的西域蛇毒已解,咱們可不能袖手旁觀,過河拆橋啊。”
舍翎子握著葉蘭玲的手安慰道:“玲,你現在的心情我懂,我這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