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翎子將葉蘭玲的左手抬起為她把脈,然後淡淡說道:“玲,你體內雖有西域蛇毒的毒性存在,但依現在你體內脈象平穩,看來毒性還沒有發作,隻要在三個月內找出解藥,便可解了你體內的毒。”
“你這兒有解藥嗎?”
舍翎子微微搖頭:“玲,我這兒暫時沒有,你體內的毒十分罕見,隻有西域才能找到西域毒蛇的解藥。我今天會把軍營和朝廷中的事務一切都安排好,明日便帶你一同起程往西域一趟尋找解藥。”
葉蘭玲猶豫道:“你是一國之君,國不可一日無君。即便你願意陪我一同去西域,在朝的文武百官也未必答應。”
舍翎子朝葉蘭玲淡淡一笑:“你不用太擔心,我一定會把一切事物處理地妥妥當當,你盡管放一百個心吧。”
舍翎子走出帳篷,立即吩咐一旁的士兵道:“傳賀蘭明羽前來覲見。”
舍翎子回到帳篷,賀蘭明羽已經在此等候:“拜見皇上。”
舍翎子淡淡道:“平身。”
賀蘭明羽繼續問道:“皇上,您找微臣有何事?”
舍翎子思索良久,對賀蘭明羽說道:“朕拜托你一件事情,幫朕照看好朕的軍營,朕必須帶著葉蘭玲去一趟西域,才能掌櫃解掉葉蘭玲身上的毒。”
賀蘭明羽一聽趕忙拱起手道:“還請皇上三思,皇上在文武百官的心目中舉足輕重,您就這麼一聲不吭地進了去了西域,您讓微臣怎麼向文武百官交待?”
舍翎子淡淡道:“你無需向他們交待什麼,朕臨走時會親自下一道聖旨,見旨如見聖,文武百官有誰不聽格殺勿論。”
賀蘭明羽隻得無可奈何地拱起手道:“微臣遵命。”
舍翎子走到八仙桌旁,提筆寫下一道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夜感風寒,身體不適,不能帶兵打仗,暫回京三個月靜養,並好之後繼續回到軍營與將士們共同作戰,共患難。朕不在軍營期間,由賀蘭大學士暫為管理。”
舍翎子將寫好的聖旨交給賀蘭明羽:“賀蘭明羽,聖旨你好好包管,朕明日清晨便準備起程,你明日找個適當的時候宣讀即可。”
賀蘭明羽接過聖旨道:“謝皇上重用。”
晨起二人駕馬車,素衣輕裝顏麵行。夫為車上馬車夫,婦隨車廂赴遠行。馬踏青燕出軍營,行至千裏西域地。比翼雙飛遠行來,隻羨鴛鴦不羨仙。
清晨,天剛蒙蒙亮,舍翎子和葉蘭玲便換上一身素衣,收拾好行李,舍翎子親自趕著馬車帶著葉蘭玲出了軍營,往西域的方向走去。
路上,葉蘭玲從馬車裏爬出來,坐在了舍翎子的一邊,靠在舍翎子的身上,問舍翎子:“翎子,我們大概還有多長時間,能到西域?”
舍翎子駕著馬,說道:“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
“為什麼這麼說?”
舍翎子解釋道:“玲,咱們從軍營出發時已經處於靠近西域的西北部,咱們大概再行至五六天,便可以看見大片呢沙漠,那裏野草都少得可憐,但那裏會長著一種奇特的樹木,名叫胡桐樹,它有著頑強的生命力,它可以在幹旱的沙漠長出參天大樹,在那種惡劣條件下生長的植物,人們在那種地方遇見一棵這樣植物,確實能給人一種心靈的慰籍。”
“你對西域這麼了解,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你是不是以前已經去過西域?”
舍翎子微微點頭道:“嗯,去過,那裏的一切神秘,瑰麗,讓人充滿了無限的向往。”
舍翎子繼續向葉蘭玲介紹道:“西域那裏有一種古典樂器很好聽,樂器的名字叫阮。”
葉蘭玲補充道:“阮分兩種,大阮琴聲悠揚動聽,小阮琴聲歡快,是西域人非常喜愛的一種樂器。”
舍翎子有些驚訝道:“你也去過西域?”
葉蘭玲搖搖頭:“沒有,我有兩個西域朋友,他們告訴我的,而且他們的大阮和小阮我都彈過。”
舍翎子笑道:“那太好了,不如到了西域就暫時住在你的朋友家,這樣更方便我幫你找解藥。”
這時葉蘭玲有些為難了道:“我那兩個朋友恐怕不太好找,他們就是西域太子南宮燕,還有上次和他一同前來的郡主。你也知道皇宮大內戒備森嚴,我們怎能這麼隨便地找到他們?”
“既然不好找,那就罷了,到時候咱們住驛站。隻是條件差些罷了。”
葉蘭玲淡淡一笑:“放心,這算不上是什麼苦。”
舍翎子和葉蘭玲行了半個月的路程,終於來到了西域的都城,這裏的街市雖沒有墨子國那般熱鬧,也沒有逐月國那般繁華。但充滿了西域所獨有的異域風格。有吹著嗩呐的音樂人,吹著異域風格的曲調,引著蛇做一些高難度的動作,那些蛇居然還聽這西域音樂人的指揮。還有一些叫賣的商販,這裏大多主要是買一些動物的皮毛,有的婦女也在此賣一些奶茶。由於這裏是幹旱的沙漠附近地帶,地理位置十分缺水,如果來往的客商能夠換一壺水給他們,這裏的人自然也十分願意。
葉蘭玲和舍翎子剛剛進入西域城,便找了一間條件相對較好的驛站,準備在這裏暫時住下來。
他們二人剛剛走進驛站,一位穿著少數民族服飾的店小二便熱情地迎了上來,嘰哩哇啦說著一串兒葉蘭玲壓根兒聽不懂的方言,而葉蘭玲卻似乎十分懂這裏的方言,舍翎子也用同樣的方言回複店小二。接著店小二遞給舍翎子一枚鑰匙,店小二走時朝葉蘭玲笑著微微點頭嘰哩哇啦說了幾句便轉身離去,聽得葉蘭玲是一頭霧水。
葉蘭玲問舍翎子道:“翎子,剛才那個店小二看著我嘰哩哇啦說了一些什麼?”
舍翎子神秘一笑道:“店小二是在跨你長得漂亮,很讚歎我有你這樣善良的妻子。”
葉蘭玲疑惑道“真的還是假的?”
舍翎子裝作若無其事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接著舍翎子繼續說道:“對了,店小二還說,給我們準備的房間,在二樓,咱們去看看這裏的環境怎麼樣。”
舍翎子帶著葉蘭玲來到驛站的二樓,走到二樓右邊最盡頭的一間廂房內,舍翎子用店小二給的鑰匙將房門打開,將門打開,葉蘭玲走進房間,打量了一下四周,看這裏的環境布置的還算整潔。
葉蘭玲打開窗戶,窗戶的外麵便是熙熙攘攘的街道,此時葉蘭玲聽到外麵姑娘們一陣歡呼,葉蘭玲順著歡呼的聲音看去,“是他。”葉蘭玲愣住了,前方騎著駱駝迎麵走來的正是西域的太子南宮燕,他頭戴紅色寶石帽,身穿一身白色的戎裝,肩披長長的紅色披肩,披肩上鑲嵌著寶石與金絲線,金光閃閃格外耀眼。
葉蘭玲下意識地喊了聲:“南宮太子。”
南宮燕似乎聽見了葉蘭玲的聲音,“籲!”南宮燕停下了駱駝的腳步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南宮燕驚喜地發現,自己朝思暮想的情人就站在自己國土驛站二樓的窗台前。南宮燕,向葉蘭玲招了招手,朝葉蘭玲喊道:“葉姑娘,你在這兒等著孤,孤這就上去找你。”
葉蘭玲微微點頭回道:“好,我在這兒等你。”
南宮燕快步跳下馬,走進驛站,上了二樓,南宮燕來到葉蘭玲住的那個房間。南宮燕驚訝地發現葉蘭玲的身旁還站了一個男人,南宮燕指著一旁的男人問道:“玲,這位是?”
葉蘭玲趕忙挽著舍翎子的胳膊笑道:“這位是我的丈夫舍翎子。”
南宮燕一聽,頓時臉色“唰!”地一下變得十分難看,他曾多次幻想著與葉蘭玲一同步入婚姻的殿堂,再讓葉蘭玲為自己生兒育女,過著和諧幸福的生活,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內心的美夢,居然這麼快就被打破了,南宮燕幹笑了兩聲:“哦,你這麼快就結婚了,怎麼也不通知小王一聲,你瞧小王這什麼也沒準備,要不這樣吧,你們同小王一同回宮,小王為二位新人設宴款待,當是為二位新人新婚慶祝,以做對你們二位新人的補償。”
葉蘭玲謙虛道:“南宮太子您太客氣了,我們二人此次來西域,隻是想遊覽此處的名勝古跡,跟你一起進宮實在不敢當。”
南宮燕豪爽道:“別這麼說,咱們好久沒見,好不容易相見一次,怎麼說也得跟小王一同進宮喝上幾杯,把酒言歡,咱們一同敘敘舊。”說道這兒似乎觸動了南宮燕往日的回憶:“想當初咱們第一次見麵還是在逐月國的皇宮,當時的皇上還是佐源,沒想到一年多不見,逐月國的皇上已經換了人叫舍什麼來者?”
頓時舍翎子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叫舍翎子,”舍翎子沉著臉補充道,南宮燕連連點頭道:“對對,聽說這段時間墨子國和逐月國還打了仗,沒想到一年多不見,真是物是人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