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燈伴酒願消愁,舉杯消愁愁更愁。
葉蘭玲一人坐在客棧裏,一人趴在桌前一壺又一壺地將自己灌醉。希望用酒精可以將自己麻醉,這樣自己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煩惱了。
葉蘭玲趴在桌子上,看著疊影的燭光,含淚哭道:“天戟,你為什麼要這樣騙我?哪怕你坦白告訴我也好……”
葉蘭玲越喝酒眼中重疊的疊影越多,越喝酒眼前的畫麵越模糊,直到最後眼前一片漆黑……迷迷糊糊中葉蘭玲似乎感覺到有人將她抱入懷中,對葉蘭玲喃喃低語:“玲,對不起,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你放心我會想辦法休了他們,以後隻娶你一人……”
斜陽照進窗,宛若金絲線。輕紗掛床架,遮掩伊人床。
葉蘭玲微微睜開眼睛,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而且天已經大亮。
葉蘭玲揉了揉還在發暈的額頭,自言自語道:“我是怎麼躺床上的?”
葉蘭玲穿好衣服便準備下樓離開墨子國,找一個小縣城,做一件自己喜歡的工作,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住處,每天過著隨心所欲自由自在的生活,這才是葉蘭玲向往的生活。
“掌櫃,結賬。”葉蘭玲下了樓,走到櫃台處對掌櫃說道。
沒想到掌櫃卻迎笑說:“姑娘,不用結了,有人幫你結賬了。”
葉蘭玲驚訝道:“是誰?誰幫我結的?”
“實在抱歉,有錢能使鬼推磨,既然人家付了錢,我又怎能告訴你?”
葉蘭玲一聽,立即怒喊道:“方天戟,你給我出來,我已經放棄了那段感情,你憑什麼為我付房費?”
可叫了半晌兒,依舊無人回應,倒是有十幾雙好奇的眼睛看著自己。
“啪!”葉蘭玲將一個銀元寶放在櫃台上,麵無表情地對掌櫃說:“掌櫃,不用找了,如果你再見到那個人請你把他付的房錢還給他。”葉蘭玲說完轉身離去……
葉蘭玲選了逐月國、墨子國和孟真國的交界處的一個小縣城雁城住了下來,小鎮雖小,也沒有京城那般繁華,但景致很美,清淨、優雅,沒有了京城街市的浮華,卻多了幾分樸素,沒有了朝廷的勾心鬥角,卻多了幾分至真至誠。
葉蘭玲當了自己身上所有值錢的首飾,換來了五百兩的銀票。葉蘭玲以前是做服裝設計的,現在也是幹老本行的時候了。
尋了半晌,葉蘭玲在雁城的鬧市區找來一間店鋪,店鋪差不多有四十平方米左右的大小,店鋪後邊是一個兩層樓包圍起來的小院子,小院子中可以種些花花草草,旁邊在放一個吊藤椅,下午自己坐在吊藤椅上,享受著明媚的陽光,看著這些花花草草,想象一下就覺得蠻愜意。
老板向葉蘭玲介紹道:“你瞧兒,這店鋪地處繁華鬧市區,店鋪不大,可做餐館、布店。”
“老板,這店鋪怎麼賣?”
老板猶豫了一下,尷尬說道:“實不相瞞,這以前是個小綢莊,有對麵的那個大綢莊競爭,生意很不景氣,所以我準備低價出售,三百兩銀子如何?”
葉蘭玲盤算了一番,覺得還算還算劃算,點點頭道:“好,這店鋪我盤了,有房契、地契和商會執照嗎?”
老板驚訝道:“你真的決定買?”
“當然。”
老板十分高興地拿出房契、地契和商會執照遞給葉蘭玲看:“姑娘你瞧兒,房契、地契和商會執照連契約我都準備好了,咱們隻用畫押簽字便可。”
葉蘭玲問道:“現在可以嗎?”
老板連忙點頭道:“姑娘果然爽快,當然可以。”
簽字畫押後,老板試探著問道:“不知姑娘盤下我這鋪子之後幹什麼行當?”
“當然還是布店。”
老板認真地指著店鋪對麵人來人往的安華綢緞莊道:“在下建議姑娘還是不要幹這個行當,你瞧對麵的安華綢緞莊,店鋪那麼大,綢緞樣品也十分繁多。這不,在下就倒了店鋪位置的晦氣,安華綢緞莊已經在我的店鋪對麵開了第七家分店,在下的生意才開始漸漸不景氣,在我們雁城還從未有人敢在安華綢緞莊旁邊開同樣的行當。你獨自一人開這麼小的布店恐怕難以經營。”
葉蘭玲打趣道:“老板這話就說錯了,你瞧兒,這裏是鬧市區,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大部分還是奔著這個安華綢緞莊前來買布若開兩家綢緞莊,顧客們就有了對比,顧客們自然會優中選優,隻要自己的技藝好,還怕這布賣不出去?”接著葉蘭玲反問道:“老板,倒是你這麼誠實地告訴我你的這家店生意不景氣,就不怕你的這個鋪子賣不出去?”
老板大大咧咧一笑道:“此言差矣,做生意就應該以誠信為本。在下若連點兒誠信都沒有,還怎麼在這生意圈兒混?”
葉蘭玲鼓掌叫好:“說得好!就憑你這句話,我更應該將這綢緞莊接了。”
老板拱起手道:“姑娘夠爽快,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在下就告辭了。”
“好,老板慢走。”
老板走後,葉蘭玲開始仔細的打量房間裏的每一處地方,就連細小的角落也不放過,準備在這裏開一家服裝店,設計自己喜歡的衣服,賣自己喜歡的衣服,這才是葉蘭玲真正想要的生活。
葉蘭玲在鋪子裏連夜趕製出店鋪設計的圖紙,店鋪裏的陳設一切按現代服裝店的設計來設計,除了燈泡,服裝店應有的這裏都有。葉蘭玲並給店鋪定了一個比較創意的名字,私人訂製,她覺得這樣更能給人一種獨一無二的至尊服務感。
方天戟回到皇宮疾步走進禦書房,拱起手對皇上說道:“啟稟父皇,糧草兵馬已經準備就緒,隨時聽候父皇發落出兵。”
皇上點點頭,下令道:“太子聽令!”
方天戟立即跪下拱起手道:“兒臣聽令。”
皇上下令道:“為天下太平,蒼生安寧,一統中原,朕批準由任太子為主帥,呂陽為副帥,次日出兵攻打逐月國。”
方天戟立即跪拜道:“是,兒臣遵命。”
方天戟回到太子宮,便開始收拾行李,準備住到軍營,次日帶兵出征打仗。
太子妃匆匆跑來,太監將太子妃攔到門外,恭敬道:“太子妃娘娘,您不能進去。太子吩咐過他不想見你。”
太子妃一聽,眼神兒中有些絕望,在門外哭著大聲喊道:“太子,你為何不願見本宮,本宮到底哪一點兒不好?你為什麼對我這麼決絕?”
半晌兒,方天戟從房間裏走出來冷冷地看著太子妃:“明日孤要帶兵打仗,今日沒時間與你閑聊,你還是回去吧。”
太子妃含著淚懇求道:“太子,你能不能告訴本宮,本宮到底有哪一點兒做的不好?本宮可以改。”
方天戟安慰道:“太子妃,你細心幫孤搭理太子宮,你沒有哪一點兒做的不好。”
太子妃緊追不舍:“那你為什麼還要這般決絕地對本宮?”
方天戟淡淡道:“孤和你的婚姻僅僅隻是政治聯姻,孤對你沒有任何夫妻之情,還請你見諒。”
太子妃不敢相信地緊緊抓住方天戟的雙臂,渴求道:“太子,你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你告訴本宮。”
方天戟冷漠地將太子妃的手掰開,冷聲道:“孤說的都是真的,不摻任何虛假,你好自為之。”說完方天戟便冷漠地轉身離去,不給太子妃留下絲毫情麵。
太子妃再也無法忍住,眼淚奪眶而出,撕心裂肺地喊道:“太子,本宮恨你!”
青磚瓦,朱紅牆,一人托碑去祠堂。
舍翎子雙手托著自己太祖母的靈位,親自將自己太祖母的靈位重新送入祠堂,靈位的碑上已經換了稱呼——開國皇後。舍翎子將太祖母的靈位親自放在了祠堂的最上方,開國皇帝的靈位旁邊,跪在祠堂靈位前的蒲團上拜了三拜。喃喃說道:“太祖母,朕終於不負您的所托,為您討回了一個公道,並讓您回到了祖墳,回到了祖上的祠堂,以後定會受世世代代後人敬仰、供奉您安息吧。”舍翎子說完又拜了三拜,才起身離去。
舍翎子剛剛回到禦書房,坐在禦書房中,賀蘭明朗將軍匆匆趕來,跪拜下對舍翎子說道:“啟稟皇上,邊疆傳來急報,墨子國趁我國朝廷內亂,準備蠢蠢欲動攻打逐月國。”
舍翎子淡淡道:“此事事關重大,不可小噓,賀蘭明朗,朕任你為主帥,派你立即籌備糧草兵馬,明日派往邊疆支援。”
賀蘭明朗拱起手道:“是,皇上,微臣告退。”
賀蘭明朗正準備離去,舍翎子喊道:“慢著。”
賀蘭明朗轉過身拱起手道:“皇上,有什麼事情?”
舍翎子吩咐道:“三日後朕任主帥,你任副帥親自帶兵出征,朝廷中的事宜由賀蘭丞相主管,賀蘭明羽輔助。”
賀蘭明朗勸道:“皇上,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定要三思。”
“這件事朕思量過,此時朝廷內亂還未全平息,要想獲得君威,必須通過這次打仗,奪回君威方能平息朝廷內亂。”
賀蘭明朗疑惑道:“皇上為何偏偏選中微臣的賀蘭家擔此重任?”
舍翎子淡淡一笑:“朝廷之中,朕隻信得過你賀蘭家。”
賀蘭明朗拱起手道:“是,微臣遵命,絕不會辜負皇上眾望,皇上微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