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戟帶著一幫使臣走進逐月國的大殿,拱起手道:“啟稟皇上,小王的父皇寫家書昭小王回國,不能在此長留,還請皇上恕罪。”其實墨子國的皇上並沒有給方天戟寫什麼家書,方天戟之所以要走一是為了若凝,若想讓若凝恢複記憶,讓她知道自己是葉蘭玲而並非若凝,必須先找到舍翎子給她喝下忘情水的解藥;二是方天戟知道舍翎子為什麼讓若凝進宮選秀的目的,舍翎子的目的一旦達成,若凝很可能就是這場陰謀中最無辜地犧牲品,要想解救若凝就必須回國整頓兵馬,搶先一步攻打下逐月國,這樣便可保住若凝。
佐源客氣地讓了一下:“你等原道而來,朕身為東道主,沒有盡好地主之誼,你們就多留幾天吧。”其實佐源巴不得方天戟快點兒走,因為佐源隱隱感覺到若凝就是葉蘭玲,而如今葉蘭玲隻是失憶罷了,一旦恢複了記憶葉蘭玲一定會對他恨之入骨。而方天戟很有可能就是若凝身旁的定時炸彈,一旦引爆,若凝的記憶全部恢複,佐源便再也得不到葉蘭玲了。為了能讓若凝一輩子呆在自己身邊,佐源寧可讓葉蘭玲的一輩子恢複不了記憶。
方天戟溫潤爾雅道:“不了,家事緊急,不能在此久留。”
“你準備何時出發?”
方天戟淡淡道:“向皇上道別之後,立即出發。”
佐源點點頭:“既然,你執意離去,朕也不強求於你,朕親自送你出城。”
“多謝皇上。”
“方天戟太子。”佐源剛剛將方天戟送到皇宮門口,若凝匆匆跑來大聲喊道。
方天戟尋音看去,見若凝匆匆跑來,方天戟驚喜道:“若凝,你怎麼來了。”
“我……”若凝剛剛走到方天戟的麵前,便被佐源一把攔住了腰,帶有幾分挑釁的眼神兒看著方天戟:“若凝已經和朕圓房了,朕正要封她為妃,說不定到了明年春天她便能幫朕生個大胖小子。到時候滿月宴你可一定要過來!”
方天戟的麵色變得十分尷尬,佐源的每一句話,句句擊中了方天戟的神經,讓他一時無法回答。
而若凝此時卻被說得麵色通紅,身體很不自在,若凝扭動著身子想掙脫佐源,可若凝越扭動,佐源就攔若凝的腰攔得越緊,若凝無奈隻得選擇了放棄。
看著方天戟策馬遠去的背影,若凝覺得似曾相識,但一時記不清楚這樣的場景在哪兒出現過,但可以讓若凝肯定的是自己失憶之前肯定與方天戟有些莫大的關係。
自從上次晚上若凝向南宮燕說明白了一切,南宮燕傷心欲絕,最終選擇了放棄,沒過幾天便帶著雲念郡主和使節準備離開。
南宮燕準備離開前,雲念郡主跑到若凝那裏戀戀不舍道:“若凝姐姐,你說以後我們還會再見麵嗎?”
若凝淡淡一笑:“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一切隨緣吧。”若凝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最好還是不要和南宮燕太子再見麵了。”
雲念趕忙問道:“為什麼,若凝姐姐,您難道還對南宮哥哥有芥蒂?”
若凝解釋道:“不是芥蒂,是為了能讓他把我忘了,從此再找一個好姑娘,就像你,雲念郡主。”
雲念的臉頓時紅了起來,低著頭吞吞吐吐道:“南宮哥哥老叫我傻丫頭,他怎麼可能喜歡上我?”
“怎麼不會,你學著做他喜歡做的事,做他喜歡吃的菜,試著走入南宮太子的世界,或許南宮太子也會漸漸愛上你。”
雲念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嗎?”雲念被這一次次的打擊打得已經不敢再奢望,能夠再得到南宮哥哥的愛。
若凝認真地看著雲念:“雲念,你要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隻要你能夠默默為你的南宮哥哥付出遲早有一天,你的南宮哥哥會被你的行為所打動。”
雲念的眼神兒中帶著幾分期待,又有幾分奢望:“若真能像你說的這樣那該多好。”
次日南宮燕帶著隊伍離開逐月國皇宮的時候,佐源帶著文武百官前來送行,送行的隊伍中南宮燕找了許久沒有找到若凝的身形。他有些失落,離別時自己的至愛卻如此決絕地離開這裏,由此可見,若凝對他該有多恨。
其實若凝對南宮燕並沒有恨,但也沒有男女之情,有的隻是誠摯的友情。若是這次前去,若凝擔心南宮燕誤會,索性斷了南宮燕的這段情,這樣南宮燕便不會再想念若凝。
佐源迎送到皇宮的門前,對南宮燕說道:“南宮太子,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
南宮燕淡淡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有緣我們定會再相見。”
南宮燕猶豫了一下問道:“若凝姑娘她為什麼不來送我們?”
佐源淡淡一笑:“今日有文武百官相送,她一個女眷哪有出席的道理?不過她讓我送你一首詩。”
“什麼詩?南宮燕的眼神兒中帶著幾分期待。”
佐源開口念道:“雲朵飄飄遠送行,念君夕日有意情。喜愛小阮撫手彈,歡快輕舞飄逸間。你我定惜此友情。”佐源半開玩笑地說道:“這個若凝不會作詩還要給為你作一首送別詩,連押韻都不對。”
雲念聽完隻有她心裏明白,若凝作的這首詩是一首藏頭詩,隻念每句話來頭的第一個字就會發現,這其實是一句話:雲念喜歡你。
這個詩南宮燕也聽出來了,若凝之所以這樣寫是想告訴自己雲念是喜歡自己的,她這次不前來,是要斷了南宮燕的情,可見若凝對此事的確良苦用心。
南宮燕淡淡一笑:“押韻雖不對,不過這意境倒是不錯。”接著南宮燕拱起手道:“小王告辭了,後會有期。”
佐源點頭道:“後會有期。”
南宮燕騎上馬瞥了一眼身後已經坐上馬車的雲念,微微地歎了一口氣,帶著幾分遺憾離開了這裏……
紅燭光,紅幔帳,紅布遮眼進新房。
佐源將一條紅布蒙在若凝的雙眼上,親手扶著若凝走進剛剛為她準備的新房。當走進新房停下來的時候,若凝問道:“現在可以摘下紅布了嗎?”若凝現在迫不及待地想將紅布取下,不僅是因為想看看新房,而且地上走著軟軟的,好像地上鋪的有什麼東西似的,還有那塊紅布蒙得著實讓人覺得有些難受。
佐源神秘一笑:“快了,朕現在就幫你取下來。”
當紅布取下來的那一刻,若凝頓時愣住了。整個屋子裏的地上鋪滿了牡丹花,中間的一條道路是用紅色的牡丹花鋪成,比紅地毯更加豔麗奪目。兩側是粉中帶白的牡丹花鋪成,襯托著中間紅色的牡丹花。
若凝看著滿地的牡丹花,愣愣地問佐源:“皇上,你在這地上鋪這麼多牡丹花,我怎麼走路啊?”
“你不喜歡嗎?”
“喜歡,當然喜歡,隻是這麼多牡丹花鋪在地上讓我不知道該怎麼下腳。”
佐源淡淡一笑:“沒關係,這牡丹花你可以隨便踩,踩壞了明天朕再派人補上。”
若凝幹笑了兩聲道:“謝謝皇上好意,我覺得你還是將這些牡丹花收了吧,牡丹花是用來觀賞的,踩壞了多可惜。”
此時佐源柔情地看著若凝,柔聲道:“不,在朕看來隻有你能配得上這些牡丹花。”佐源說完便將若凝撲倒在地上親吻著若凝的每一寸肌膚。
若凝本能地反抗了幾下,佐源忽然暈倒在了若凝的身上,若凝嗅了嗅屋子裏的氣味兒,除了滿地淡淡的牡丹花香,還夾雜著一股特殊的藥味兒。
若凝將佐源推開站起來沒好氣道:“翎子,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這裏。”
舍翎子身穿一身太醫的官服,緩步從幔帳後邊走出來,笑著調侃道:“瞧你這副表情,該不會是在生我壞了你們的好事?”
若凝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少在那兒歪想,正事還沒談呢。”
舍翎子問道:“什麼正事?”
“佐源馬上要封我為妃,這宅院都已經給我準備好了,你也馬上就要成國舅爺了,下一步的計劃想好了沒有?”
舍翎子點點頭道:“早就想好了,等我當上國舅爺之後再過些時日,你央求佐源帶你出去打獵,到時候一定要說情將我帶上。到了山林,我再用幻粉將野獸引出來,這樣我便可以在佐源麵前大顯身手,你若能再在佐源的身邊吹些枕邊兒風,兵權遲早會落到我的手上。”
若凝試探著問道 :“你該不會真要我和他圓房?”
舍翎子笑道:“讓你來一次魚水之歡你不願意嗎?”
若凝狠狠地瞪著舍翎子,生氣道:“哼,真沒見過你這樣的朋友,虧我委屈地在皇宮裏呆了這麼久,你卻在一邊兒說風涼話,我走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辦吧。”
若凝正要轉身離去,舍翎子趕忙拉住若凝,讓若凝轉過身麵對著舍翎子,他認真地給若凝說道:“開個玩笑而已,何必這麼當真?你是我的寶貝兒,我怎麼忍心將你拱手讓人?這幾次我不都在危急時刻挺身出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