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公一聽急忙問道:“若凝姑娘的風寒得的重嗎?”
太醫瞥了一眼躺在床上還在昏迷中的若凝:“若凝姑娘掉進水中時間過長,此時又是初春,正是冰雪融化之時,湖水更為冰冷刺骨,依她現在的脈象來看,她脈象虛弱紊亂,若凝姑娘得的風寒挺重。”
袁公公急忙問道:“她得的風寒能治好嗎?”
“這……”太醫猶豫了一會兒道:“微臣,隻能暫時清除她體內的風寒,至於若凝姑娘能不能醒來就得聽天由命了。”
袁公公立即命令道:“若凝姑娘是皇上指定要見的舞姬,不管你使什麼方法務必要將若凝姑娘救活。”
太醫無能為力道:“袁公公,微臣也隻能盡力而為,微臣倒有些建議不知您是否願意聽?”
“什麼建議?”
“世界大千,有名的大夫不止微臣一個,袁公公何不問問皇上在民間張貼皇榜有能治好若凝姑娘的人,必有重賞。”
袁公公無奈地歎了口氣道:“現在也隻好如此了,雜家這就去稟告皇上。”
袁公公又轉身對身後的小林子說道:“小林子,你去看看小鬆子事情辦完沒有,辦完了催他快點兒過來幫雜家的忙。”
“是。”
小鬆子帶著舍翎子走在路上,一路甚是平靜,舍翎子幾次衝動地想趁小鬆子不備用輕功逃走,但此時他的行蹤已經在袁公公麵前暴露,袁公公一旦發現,自己想逐漸得到皇權就沒那麼容易了。
大概走了半個時辰,七拐八拐地走到一個僻靜的院落,院落的門前掛著一塊牌匾牌匾上寫著“淨身房”三個大字。
小鬆子帶著舍翎子來到院子裏,進了正前方的一間屋子,屋子中放著四五個長方形的大架子,架子上放著大大小小的錦盒,錦盒上貼著一張紅紙,紅紙上寫著名字。舍翎子問道:“小鬆子,這些錦盒裏放的是什麼?”
小鬆子淡淡回道:“錦盒裏邊放的都是各個太監淨身之前的寶貝,人死之後都講究留全屍,太監死後便會將他的寶貝與他一同合葬。”
舍翎子一聽,頓時身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弱弱問道:“做太監一定要割了寶貝嗎?”
小鬆子瞥了舍翎子一眼:“那是自然,你以為這太監就是這麼好當的?”
穿過這四五個大架子,舍翎子看到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正在磨刀石前磨刀,小刀雖小但極其鋒利。
小鬆子清了清嗓子道:“一刀成,給你送活兒來了。”
舍翎子好奇問道:“小鬆子,這天底下有一這個姓嗎?”
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大聲笑道:“我不姓一,一刀成是我的綽號,我幹這活兒已經有二十多年,下手既準又快,而且能讓人不感覺疼,所以人稱一刀成。”
“那你真實性命叫什麼?”
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大大咧咧笑道:“宮裏的太監叫我一刀成已經叫了二十多年,真名早已遺忘。”中年男人晃了晃手中的刀笑道:“快點兒把褲子脫了,我給你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