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翎子用兩根細小的竹製管子兩頭是用柔軟的冰蠶絲編織而成但裏邊加入了特殊的材料使得血液通過時並不會染紅或滲出冰蠶絲,用兩個極細的管狀鐵針頭插入葉蘭玲和尢隴飛的動脈與靜脈。尢隴飛動脈的血灌入葉蘭玲的靜脈,葉蘭玲帶著毒液的血從她的動脈灌入尢隴飛的動脈。
葉蘭玲處於昏迷當中,沒有了知覺自然感覺不到痛,而尢隴飛雖是被點了穴道不能動彈但知覺還在,血被抽出那種就如鑽心般地痛隨著血液的流出,布滿全身。
隨著血液的流出與進入,尢隴飛的額頭上布滿了豆大般的汗珠,牙齒也咬得“咯吱,咯吱。”作響,他的麵色時而慘白,時而滿臉通紅。奈何尢隴飛被點了穴道不能說話,更不能將自己渾身的痛用叫喊發泄出來。
大概過了三個多時辰,原本膨脹的輸血管道變得漸漸扁平,此時葉蘭玲與尢隴飛的血液已經全部互換。葉蘭玲原本烏紫的嘴唇漸漸變得紅潤起來,而尢隴飛卻漸漸變得渾身烏紫,就如一個龐大的紫薯穿著一層外衣似的,尢隴飛急促地喘了幾口氣,便一命嗚呼。
舍翎子將尢隴飛的屍體拖下床,拉到他培養的毒蛇籠子裏,讓尢隴飛的遺體當做毒蛇們豐盛的美餐。
舍翎子蹲下拍拍籠子對這些毒蛇說:“寶貝兒,今天這家夥就回你們了。”尢隴飛身帶劇毒,若是讓這些毒蛇吃了,便可以增加這些毒蛇的毒性。
毒蛇們見到這麼大的美餐似乎非常興奮它們爬上尢隴飛的身體,漸漸蔓延開來,一口一口吞噬著尢隴飛的身體。
舍翎子冷冷一笑便轉身離去。
天蒼蒼,野茫茫,郊區校場練強將。
方天戟在校場裏指揮著一群將士們練習功夫,而他則站在觀賞台上看著下邊將士的一舉一動。而思緒卻已經跑到了千裏之外的山洞裏,他很擔心葉蘭玲的安全。隻想趕快帶兵前去救援葉蘭玲,隻是聽聞江湖上說毒王的毒術十分精湛,可以用毒殺人於無形,如果冒然帶兵前去隻怕會弄巧成拙,把帶去救援的士兵的性命也葬送在那山洞裏。
所以方天戟才決定先一邊在校場訓練精兵,一邊再想如何解救葉蘭玲。
舍翎子坐在床邊,靜靜地端詳著葉蘭玲。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看著一個葉蘭玲,也是他第一次對異性如此認真。
自打舍翎子有記憶以來很少與異性接觸,更別提對異性有所了解。在舍翎子的眼中異性永遠都是懦弱的,因為因為舍翎子在江湖上行走了多年,他所看到的女人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除了在家織布、做家務,其他的什麼也不會。而葉蘭玲的出現顛覆了他往日對女人的觀念,葉蘭玲的履曆向他證明了女人也有例外,她們不是每個人都那麼手無縛雞之力,也不是每個女人都隻會呆在家裏織布、做家務。女人也可以當將軍,也可以帶兵打仗。
回想起在山崖旁的那一幕,舍翎子嘴角泛出淡淡的微笑,眼神兒中夾雜著甜蜜。當舍翎子如夢初醒地時候,才發現自己很有可能已經漸漸地喜歡上了葉蘭玲,她似乎已經成為舍翎子生活中的一部分,缺一不可。
可舍翎子知道葉蘭玲心中深愛的卻是墨子國的太子方天戟,自己若想取代方天戟在葉蘭玲心中的位置,恐怕難上加難。舍翎子覺得若想得到葉蘭玲隻能讓她將前塵往事忘的一幹二淨,隻要自己對她好,她會有所回報的。
想到這兒舍翎子從袖子裏拿出一小瓶藥水,將葉蘭玲扶起給葉蘭玲喂下,喃喃道:“好好睡一覺,等到醒來你不再是往日的你,而你從此便是我舍翎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