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明羽匆匆跑入正廳對坐在正廳中的賀蘭丞相和賀蘭明朗說道:“爹,大哥,小妹被捉拿關入天牢。”
賀蘭丞相和賀蘭明朗的麵色平靜,賀蘭明朗淡淡道:“這個我們已經知道了,小妹是我把她抓起來的。”
賀蘭明羽急忙道:“大哥,你將小妹捉拿豈不等於害了她?”
賀蘭明朗糾正道:“我這不是在害她而是在幫她。”
賀蘭明羽疑惑道:“此話怎講?”
“我不能讓小妹一錯再錯,為今之計隻有將小妹抓回來才能製止她犯下的過錯。”
“可她犯的可是謀反的大罪,皇上怎能輕易放過她?”
賀蘭丞相頓了頓,道:“依我來看,皇上不會將靈兒輕易定罪。如果靈兒誠心悔過,或許皇上會原諒她。”
賀蘭明朗疑惑道:“爹,為什麼這麼說?”
賀蘭丞相淡淡道:“你們可記得皇上畫的那張《天女飛天圖》嗎?”
“記得。”
“《天女飛天圖》的那張畫上畫著的天女就是你小妹靈兒。”
賀蘭明羽道:“這個我知道。”
“這便說明,皇上心裏還是有靈兒的,隻要靈兒誠心認罪,皇上定不會為難她。”
賀蘭明朗歎道:“依我之見,小妹若不是喜歡上那墨子國的太子方天戟,也不會落此下場。”
賀蘭明羽道:“要不這樣,等會兒我去天牢勸勸小妹,讓她不要再這麼固執。”
賀蘭明朗說:“還是我去吧,現在天牢戒備森嚴,你一個文臣天牢守門的獄卒未必能讓你進去,而我是將軍,出入牢房要寬鬆一些,而且小妹是我抓回來的,他們對我看望小妹應該會更放心一些。”
賀蘭明羽道:“依我之見,我覺得還是我去。大哥,你將小妹強行抓回來,她肯定還在記恨著你,你若現在前去勸說,她可能還會倔強地跟你對著幹。不如換成我去,從小到大我與小妹相處的時間長,我了解她的個性,還是我去比較好。”
賀蘭丞相思索了半晌淡淡道:“還是讓賀蘭明羽去吧,他與靈兒接觸時間長,他勸靈兒應該更好勸。”
賀蘭明羽微微點頭道:“好,爹今天晚上我去牢中勸勸靈兒。”
潮濕房,夜微涼,縷縷幽光伴伊人。
“吱呀。”關著葉蘭玲那間牢房的門被打開,葉蘭玲微微睜開眼睛看見二哥賀蘭明羽走進牢房。當二哥進來的時候葉蘭玲就已經猜到賀蘭明羽前來是想幹什麼。葉蘭玲淡淡道:“二哥,你不必來勸降我,我心意已決這輩子我不願做任何國家的一枚棋子。我之所以答應幫墨子國的皇上打這次丈是為了報答我的師父,這次幫完之後,我再也不會為任何逼迫我做事情的人做任何事。”
賀蘭明羽頓了頓說道:“二哥理解你的心情,可這件事事關咱們家所有人的性命,你若依舊這麼決絕犯的可是叛逆殺頭的大罪,輕則殺頭,重則株連九族。你願意看著你的親人也同你一同命喪黃泉?”
葉蘭玲頓了頓,“二哥,我自然不想,你放心,我已經向逐月國皇上下過詛咒,他若敢動你們一根汗毛,我定化為厲鬼讓他生不如死。”
聽到這句話賀蘭明羽很是詫異,原本柔弱溫和的小妹,現如今卻變得這麼堅強、自主、勇敢。可現在小妹的這種表現讓賀蘭明羽不知道這算是喜還是憂。“靈兒,我不是這個意思,咱爹已經年過半百年老體衰,你願意看著咱爹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葉蘭玲頓了頓:“二哥,你轉告爹女兒不孝,願以死謝罪。”
賀蘭明羽欲要張口說些什麼,葉蘭玲搶先一步問賀蘭明羽:“二哥,我想問你一件事,你一定要告訴我真相。”
賀蘭明羽點點頭說:“嗯,你問吧。”
“給充江送禮挑撥方天戟和他父親之間的關係的人可是你?”
賀蘭明羽不避諱地點點頭:“正是。”
“二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了你,我不願看著你已經有了丈夫,卻還與別的男人那麼親熱。他這是在利用你,讓你幫他打下天下。”
“二哥,方天戟利用我也好,不利用也罷。這一仗我是為了報恩。我被打入冷宮的那一段時間是我的師父陪我度過那段枯寂的時光,我曾試想假如我沒有遇見師父,我該怎麼在這個枯寂的冷宮裏活下去?師父為了我死於非命,我幫她的親人也算上是一種補償。還有我和皇上算不得夫妻,大婚之夜我便被皇上打入冷宮我們並沒有圓房,所以我們算不上是夫妻。”
這時外邊傳來一陣冷冷的聲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加上大婚上的三叩首就已經夠了,足以證明你已經是朕的女人!”
這時佐源從牢房外走進來,冷聲道:“賀蘭靈,你先嫁給了朕,你就是朕的女人。”
葉蘭玲冷笑一聲:“這個你說的不算,在我看來婚姻是長久愛情的見證,而自打大婚之夜你就斷了這個見證,更何況我們根本沒有圓房,更提不上是你的女人。”
佐源一怒之下怒道:“好,今夜朕就讓你成為朕的女人!”說完佐源將葉蘭玲打橫抱起往牢房外走去。葉蘭玲掙紮著喊道:“放開我,放開我!”葉蘭玲有點兒後悔剛才說的話,若不是激怒他,自己也不會被他逼到這種地步。
可佐源不理不會,徑直向正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