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天牢的鐵鏈被看守天牢的獄卒打開,靠在草垛上翹著二郎腿,閉目養神的方天戟微微睜開眼睛,看見一個身穿黃袍的男人走進他的牢房。
方天戟立刻站起來走到這男人麵前跪下道:“兒臣參見父皇。”
皇上冷冷道:“看你住天牢住得這麼自在,是不是應該給你換一個比這環境更惡劣的牢房讓你住?”
方天戟趕忙回道:“兒臣不是住得自在,隻是在閉上眼睛思考問題。”
“哦?思考什麼問題。”
“兒臣在想是誰在陷害兒臣。”
“你是被陷害的?”
“正是。”
“那你床底下藏的那個有年頭的巫蠱又怎麼解釋?”
“父皇,一定是有人陷害兒臣,兒臣從來不信世上真有巫蠱能夠靈驗。更不會用巫蠱這樣小兒科的把戲去害父皇。父皇,兒臣是清白的。”
“你推脫的可真幹淨,朕已經封你為太子,等朕百年之後這個皇位就是你的,你為何還要這樣害朕?”
“父皇,您不覺得您剛才所說的更說穿這巫蠱案的破綻?”
“此話怎講?”
“您說了等您百年之後,這個位置就是兒臣的,既然遲早就是兒臣的,兒臣用巫蠱加害您又有什麼好處?兒臣想再蠢的人也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皇上冷冷道:“這可說不定,萬一你是迫不及待地想得到這個皇位。”
“父皇,您不覺得您所說的這一點更驗證了兒臣是冤枉的?如果兒臣真的想迫不及待的奪取皇位,兒臣帶兵打仗的這段日子一直掌握著兵權,如果兒臣真的想謀反,為什麼不在得到兵權之後就謀反,反而用著小兒科的把戲去害父皇。因此兒臣一定是冤枉的。”
皇上歎了口氣:“朕給你七天時間,這七天時間派刑部侍郎去幫你審理此案,若查出你真的是冤枉的,朕還你一個清白,如果果真是你有意加害於朕,朕定不饒你。”
“多謝父皇。”
月上中天,葉蘭玲和胖子扮做黑衣蒙麵人悄悄潛入天牢旁邊,見巡邏的侍衛依舊在天牢門口來回走動。葉蘭玲用眼神兒示意讓胖子先將這些巡邏的侍衛引開,她悄悄潛入天牢。胖子卻微微搖頭,示意讓葉蘭玲將鼻子捏住,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竹管,輕輕一吹帶出渺渺白煙,善變巡邏的侍衛頓時變得昏昏沉沉,漸漸地一個個倒在地上。
這時胖子鬆開手對葉蘭玲說:“可以透透氣了。”
葉蘭玲鬆開手問胖子:“胖子,你剛才吹的是什麼?為什麼你一吹他們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胖子笑著搖了搖手中的小小竹管道:“我家的獨門秘方聞香睡,隻要聞了這聞香睡,隻要在這方圓三裏沒的人都能睡著。”
“這麼說,天牢裏的獄卒也應該睡著了?”
“嗯。”
“你當初偷竊屢屢得手應該也少不了這個吧?”
胖子狠狠地瞪了葉蘭玲一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提前這個。”
胖子將兩個小竹管扔給葉蘭玲道:“你拿著這兩個小竹管,白線纏著的是聞香睡的解藥,紅線纏的是聞香睡,你快點進去找太子,以防萬一。我在外麵幫你看守,若有人來我則會以雞鳴聲暗示你,到時你務必趕快出來。”
“好。”
葉蘭玲快速進了天牢,看見守天牢的獄卒都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便悄悄從獄卒身上找出牢房的鑰匙,拿上尋找方天戟所被關押的天牢。
當找到方天戟被關押的天牢,葉蘭玲快速將拴在門上的鐵鏈打開,“天戟,天戟你醒醒,我是葉蘭玲。”跑到方天戟的身邊輕輕搖著方天戟,邊叫著方天戟的名字。可方天戟依舊處於昏迷狀態,葉蘭玲想起了胖子給的解藥,她趕忙將解藥的小竹管打開放在方天戟的鼻子前讓方天戟聞。
頓時方天戟輕咳了兩聲,緩緩睜開眼睛,看見葉蘭玲就蹲在自己的身邊。急忙問道:“玲兒,你是怎麼進來的?”
“胖子幫我給看守天牢的侍衛下了聞香睡,我才悄悄潛入天牢。”
“你這是要劫獄?”
“不,我是來幫你洗清冤情的。”葉蘭玲接著問道:“天戟,那巫蠱是不是你放的?”
“不是,父皇對我如此厚愛,我怎會詛咒父皇?”
“那你在皇宮中可有什麼死對頭?”
方天戟思索了一下道:“有,是充江。他以前隻不過是個街頭混混,父皇微服出遊看見他那套騙人的把戲,信以為真以為他就是得道的道士。將他接入皇宮居住,每日與父皇參禪論道,父皇從此越來越器重於他,封他為國師,而充江背後裏就漏出了他的賊臉,每日花天酒地,隻因母後不滿充江的行為,說了他幾句壞話,他便用巫蠱陷害母後,導致父皇賜母後三尺白綾懸梁自盡。因此,我對充江恨之入骨,今日又是巫蠱之術陷害於我,我想這個跟充江脫不了關係。”
“好,現在有了些線索,我回去就幫你調查,我會努力幫你洗清冤情。”葉蘭玲臨走時忍不住微微靠在方天戟的懷裏,柔聲道:“天戟,你一定要在這裏等我。”
方天戟親了親葉蘭玲的額頭,柔聲回道:“寶貝兒,你放心我一定會在這裏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