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後賀蘭明羽裝作內急,獨自一人朝著茅房的方向走去,實則是悄悄如冷宮探望小妹。賀蘭明羽雖是文官,但自幼和大哥荷蘭明朗一同習武,早已練就了一副好身手,翻牆越戶對賀蘭明羽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師父,今天您教我什麼功夫?”賀蘭靈學會了輕功,嚐到了會武的甜頭十分高興,自然很想再讓師父教她些別的功夫。
“我就叫你蜘蛛功吧。”
“呃,該不會是我剛進冷宮時你用的那招?”
“沒錯。”
賀蘭靈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雖然還沒有綁上紅線,但賀蘭靈似乎已經能夠感覺到脖頸緊纏紅線的感覺。
“沒關係,慢慢適應了就可以。”
賀蘭靈試探著問:“這樣會不會把自己勒死?”
師父悠悠道:“這就要看你的運氣,勒死了說明你命中注定。”
賀蘭靈用可憐的眼神兒看著她。嗚嗚,師父你好壞居然不管徒兒的死活。
師父頓了頓補充道:“你的輕功已經練成,不必擔心綁上之後的事,綁上時你氣沉丹田,屏住呼吸,慢慢就能適應了,而且能堅持的時間越來越長,就像我一兩天都沒關係。”
“我試試吧。”
賀蘭明羽走到冷宮的院牆外輕輕一躍跳過了冷宮的院牆,這裏一片冷寂,難怪小妹說這是極陰之地。賀蘭明羽走進正廳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賀蘭靈的蹤影,賀蘭明羽輕聲喊道:“小妹,小妹我是你二哥。”
可喊過之後賀蘭明羽依舊沒有見到小妹出現。不經意間賀蘭明羽抬頭望了望房梁,頓時嚇得癱軟在地上。
小妹和一個老太婆居然都被用紅線緊緊纏著四肢與脖頸,雙目緊閉似乎已經死去。難道真應了冷宮裏的傳言,進來的嬪妃都會被陰魂纏身而死去,死去之後的模樣就是小妹這般模樣?賀蘭明羽趕忙打碎一個花瓶用殘碎的玻璃削斷小妹四肢與脖頸上的紅線。
“啊!”紅線一掉,賀蘭靈沒有支撐的力量,頓時摔了下來。“嘭!”摔在了地上,而且由於事先沒有防備導致賀蘭靈來了個臉朝地,再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滿臉通紅,抱怨道:“誰這麼缺德,沒看見我在練功。”
賀蘭明羽看見賀蘭靈沒事,興奮地顧不得多問抱著賀蘭靈:“小妹你沒事太好了。”
這時賀蘭靈才發現站在自己一旁的正是自己的二哥賀蘭明羽。賀蘭靈一愣:“二哥,你怎麼在這裏?”
“自打你嫁入皇宮之後,聽小翠說你被打入冷宮,我四處打聽你的下落,可宮中的宮女太監一致說你在東宮養病,我要求見你,而他們卻說你體弱多病不易見客。直到今日早朝皇上拿出那副《天女飛天圖》我才確定你真的在冷宮。”
“《天女飛天圖》跟我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天女飛天圖》上的天女畫的就是你。讓我們這些大臣四處尋找你的下落,可見皇上對你情有獨鍾。”
賀蘭靈將信將疑:“你不是給我開玩笑吧,大婚當日皇上連蓋頭都沒掀就把我給打入冷宮,怎麼可能現在又喜歡上我?更何況我從來沒有見過皇上啊。”
“昨日傍晚你可是去了冷宮牆外的以前桃園?”
賀蘭靈微微點頭:“去了。”
“可否遇見一個男人?”
“遇見了,他叫佐水泉。”
賀蘭明羽笑道:“這就對了,皇上名叫佐源左半部是三點水,右半部廠字頭下一個泉,拆開念便是佐水泉。”
“呃,那你告訴他我真實身份了嗎?”
“沒有。我隻說你住在宮中的極陰之地。”
賀蘭靈頓了頓:“二哥,你不該說出來,與其母儀天下,不如在這冷宮裏平平淡淡過完一輩子。”
“為什麼?”
“一旦成為一朝皇後,便要卷入後宮內的勾心鬥角,與其這樣倒不如在這冷宮裏度過餘生。”
“啊!我心愛的青花瓷瓶。”師父不知什麼時候下來蹲在地上將青花瓷瓶的碎片捧在胸前心疼的很。
“這位是?”
賀蘭靈介紹道:“這位是我在冷宮裏遇到的姑姑,她武功很高強,我現在已經拜她為師,做了她的徒弟。”
賀蘭明羽拱起手道:“實在對不住,我不知這是您的心愛之物,當時我隻是救人心切,沒有顧及到這一點。改日我在送您一個青花瓷瓶。”
“這是先帝送給我的瓶子你能賠得起嗎?”
賀蘭靈勸道:“師父,我二哥也不是故意的,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寬恕我二哥一次。”
師父憤憤道:“我看在徒兒的麵子上就暫且饒過你一回。”
“謝謝師父,這一年裏有勞你照顧我小妹。”
“不必客氣。”
賀蘭靈問賀蘭明羽:“大哥現在怎樣?”
賀蘭明羽頓了頓:“大哥那邊兒情況有些不太好。墨子國近段時間開始討伐我逐月國,這次墨子國是有備而來,派了十萬大軍而我國的兵力重心並不在邊疆,如果不及時支援,恐怕難以抵抗。”
“墨子國要攻打我國?”師父似乎對這件事很關心。
“是的。”
師父喃喃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師父你說什麼?”
“沒什麼,隻是覺得這世上如果沒有戰爭該多好。”
“話雖這麼說,但這世上人隻要有欲望就一定有戰爭,這個是根本無法逆轉的現實。”
“你說的沒錯。”師父說完轉身往臥房走去。
“你師父怎麼了?”賀蘭明羽有些疑惑。
“我師父喜怒無常就是這個性格,你不必這麼在意。”
“對了,你剛才跟你師父練的是什麼功,怎麼這麼奇怪。”
賀蘭靈解釋道:“這叫蜘蛛功,有利於輕功。”賀蘭靈催促道:“二哥,此地不宜久留,你還是快點兒回去免得有人懷疑。”
“那好,小妹保重。”
“謝二哥關心,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