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言意聽後有些無語。
她們又聊了一會，蘇筱就說要回去繼續好好學習了。在站起身時，她忽然想到什麼，問：“顧簡繁那個樣子，你還願意喜歡他嗎？”
說得難聽了，和一個雙腿殘疾的人生活，很累的。
喬言意怔住。
她也想喜歡他，可他不給她這個機會。硬生生把自己對他所有的希望，擊碎成了泡影。
蘇筱進去了。喬言意目光呆滯地靠在牆上，捂著自己的胸口，那裏還掛著他們的戒指。她捫心自問，舍得放棄他嗎？
感情真的是一個很折磨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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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簡繁一直在外麵等著喬言意出來，眉宇間難掩焦急。這麼久了，她怎麼還不出來？他的耐心也在一點點的消磨掉。難以按捺下心頭的焦急，他正準去找人的時候，看到許南川的車行駛了過來。
他握著輪椅扶手的手緊了幾分。
車停在他的不遠處，他看著許南川與喬言意一同下車。確定喬言意平安無事，他心底悄悄鬆了口氣，還好沒事。
喬言意目光複雜地看了顧簡繁一眼，很快就歸於平靜。她走到他麵前，說：“蘇筱沒事，她不想走，等想走的時候會給你打電話。”
夜涼如水，夜晚吹起的風涼的很。喬言意的聲音更涼，沒有絲毫的感情。仿佛之前埋著他的膝蓋，哭的撕心裂肺的人，已經消失了一樣。
顧簡繁輕輕應了一聲。
喬言意又說：“你們走吧，我明天就回去。”
“你要留在這？”顧簡繁目光徒然一變。
她語氣又涼又淡：“我留在哪，是我的自由。”
喬言意回頭看了許南川一眼，輕笑了一聲，“他又不會傷害我。”
許南川聽不見她在說什麼，隻是見她突然對自己笑了一下，有些愣。
顧簡繁一時哽住，隨即聲音低低地響起：“他的身份，可以幫你，也很有可能會讓你惹上麻煩。”
他本是好心，想提醒她一下。
可她貌似不太領情，“不需要顧長官提醒，我有分寸。”
“那你……”顧簡繁嘴裏剛吐出兩個字，不經意看到她脖子上的咬痕，眼底有情緒翻湧起來。他不傻，很清楚她脖子上的是什麼。
顧簡繁努力控製著情緒，問：“你們……在一起了？”
喬言意看了他一眼，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她剛才恍惚看到他的表情仿佛很悲傷？可眨眼間，他還是那張冷漠的臉。
她想，是她看錯了。
如果他真的在意，又怎麼會不喜歡她了？
她淡然回答：“我的私事，顧長官也想管嗎？”
“我是……”顧簡繁想說，他是她丈夫。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他還有什麼資格，說出這樣的話。
是他推開的她。
她和誰在一起，和自己都沒有關係了。
喬言意又說：“對了，離婚協議書我會簽，請你放心，我不會再與你糾纏了。”
顧簡繁什麼也沒說，隻說了：“好。”然後，他就帶著人離開了。
祁遇和於小魚也跟著走了。
喬言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仰頭看著飛機離開的方向，心逐漸沉到了穀底，悶地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