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寒一愣,心說怎麼會有女人說話呢?丁洋是如何帶進來的呢?
“在下丹道宗王天寒,有十分重要的事情稟明丁掌教!”王天寒心中好奇,但是卻不顯露出來,而是恭恭敬敬的說道。此時他唯一投靠丁洋,才有翻身的機會,當然要有些誠意了。
“原來是王道友,有什麼事情你便和我說罷!丁掌教現在不方便接待客人!”說話的自然是為丁洋護法的莫青雪了,他聽到對方的名字便知道是與丹道宗負責交易的執事師兄,也不敢大意。
“這件事在下必須當麵說與丁掌教知道,如果丁掌教不方便,那我便在此等候就是了!”王天寒自然要把丹道宗要對付丁洋的消息當麵稟告了,萬一通過別人轉告而被丁洋忽略了他的存在,那可就虧大發了。
莫青雪沉默了一下,便道:“既然這樣,那就對不住了!請王道友等待幾日吧!”
“無妨!”王天寒也不廢話,便盤膝做在地火大廳的入口處,閉目養神起來。
莫青雪見對方沒有要走的意思,無奈的搖搖頭。丁洋此時正在煉化滅天成本命法寶,不能受到一絲的打擾,她布下三重法陣,倒也不怕對方硬闖進來,便安心的守護在丁洋的身邊,一麵護法,一麵練功。
此時的奇秀峰上卻正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那四名看守洞口的弟子從王天寒那裏得之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便也都放下了擔心,湊在一起閑聊起來。
結果,剛聊上幾句話,數十道流光從九天神仙頂直飛了過來,為首的竟然是丹道宗宗主淳風道人,他身旁在跟著一名高大的黑臉道士,也不知道什麼來頭。
淳風道人的身後則跟著幾位長老和丹道宗比較有地位的弟子。
這些人一同飛來,攪得奇秀峰四周的元氣一陣波動,幾乎在同一時間裏,便落在地火大廳的入口。
那四名弟子見來得是宗主,立即一起上前,齊聲道:“弟子恭迎宗主大駕!”
淳風道人嗯了一聲,舉目四觀,然後才問道:“你們守在這奇秀峰多日,可有什麼異常?”
那四名弟子一愣,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名年齡稍長的弟子猶豫了下道:“啟稟宗主,並無異常!隻是今天來了不少同門,在奇秀峰布下法陣,其他便在沒什麼了!”
這四名弟子平日裏沒少得到王天寒的照拂,此時見宗主帶著這麼多人前來,便知道有些蹊蹺,不過念及舊情,便誰也沒提王天寒已經進入到地火大廳一事。
“嗯!布陣之事,你們不必關心,在此好好守候吧!若是有什麼異常,及時通知其他同門就可以了!”淳風道人在幾人身上掃視了一遍,見沒什麼異常,便隨便丟了一句,然後衝著身邊的黑臉道人道:“武道友,我們已經在奇秀峰上布下了七十二劍斬仙陣,同時在山峰的周圍埋伏下了三千名旋照期以上的弟子,布下天羅地網,丁洋插翅難飛!”
原來淳風道人身邊的正是武大海的父親、五皇城的城主武道人,此人已經是元嬰末期的修為,隻差一步便可踏入大乘境界,在玄元大陸裏也算數一數二的人物了。
武道人黑黑的麵堂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來,聲音也平靜的如同一汪死水:“淳風道友,據我所知,那丁洋的實力十分恐怖,就連五行神君和南宮一山,在他手裏都沒討到好處!雖然你布下天羅地網,卻未必能夠困得住他!”
“嗯?”淳風道人臉色微變,暗道,你這個黑臉的牛鼻子,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當著這麼多的長老和弟子的麵兒,這般說,豈不是不給他麵子?
淳風道人心中不爽,但是麵上卻不顯露,反而道:“這麼說,武道友也有所準備吧?”
武道人嘿嘿一笑,也不理會淳風道人的譏諷語氣,說道:“對付這等高手,光有陣法是不夠的!所以,老道帶來了一百名弟子,每人都準備了兩樣法寶,定然叫那個丁洋魂飛魄散!”
“什麼法寶?”淳風道人不禁有些奇怪,不過五皇城的武道人素來以詭計多端,陰損毒辣著名,沒準真會有什麼特別的法寶也說不定呢?
武道人卻是搖搖頭道:“現在不方便說,到時候你便知道了!不過丁洋身上的寶物,我們要五五分成!”
“五五分成?”淳風一愣,臉上頓時有些慍怒,說道:“武道友,你這可有些獅子大開口了!我請你來助拳,便給你三成就是,五五分萬萬不可!”
武道人也不惱怒,回頭向站在眾多弟子當中的武大海道:“大海,你認為為父該拿幾成呢?”
武大海望了眼淳風道人,稍微猶豫了下道:“回父親大人,孩兒在丹道宗這幾年,多得淳風宗主的照拂,孩兒已經到了心動期,這份情意可是不能衡量的!孩兒以為,不如就四六分成吧!”
淳風道人聞言,心中頓怒,心說,你們父子兩個在這一唱一和的,此時我若是在有異議,豈不全都是我的不是了?哼!我便先應了你,等收拾了丁洋,再來對付你們父子,方正是在我的地頭上,量你們也耍不出什麼花樣來。
想到這裏,淳風道人立即哈哈一聲大笑道:“既然武賢侄都這麼說了,我若是不答應,豈不是有些矯情了?那便四六分吧!”
他這話一出,丹道宗的長老和弟子們臉色頓時變了,有幾個長老甚至要開口反對,卻都被淳風道人用眼神製止了。
武道人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其他人什麼反應,仍舊用波瀾不驚的語氣道:“那便這樣說定了!淳風道友,不知道我們何時動手?”
“當然是越快越好了,丁洋租借了一個月的地火,此時已經過了半月,我們隻有十五天的時間!”淳風道人道。
“嗯!那我們不能等他出來再動手,那樣便有些被動了,這樣吧!我們都各自準備三日,第四日由我安排弟子,將他從中逼出來!”武道人一麵說著一麵望了眼站在洞口的那四名弟子,眼中忽然狠光一閃,右手驟然一揮,四粒黑漆漆的圓球直接撞了過去。
那四名弟子把剛才兩人的對話都聽的一清二楚,早就驚得目瞪口呆,聯想起王天寒進入地火大廳時候的焦慮表情,這猜到了事情的始末,臉色早就嚇了蒼白。
其中一名年紀較輕的弟子剛要上前,喚住淳風道人,稟明王天寒已經去了地火大廳,忽然見那黑臉的道人驟然出手,四粒黑球瞬間便到了跟前,不禁大叫一聲:“宗主——”
結果這名弟子話音剛落,便轟轟轟轟發出四聲巨響,四名弟子瞬間被那黑球撞得粉碎,四團血霧隨著一股山風被吹得消散在奇秀峰上。
“武道友,你這是何意?”淳風道人沒料到武道人會突然出手擊殺他門下弟子,不禁驚怒交加。
“淳風道友莫急!據我所知,這四人乃是王天寒的心腹,那王天寒被你攆到三焰峰閉關,心中定然怨恨,如果這四名弟子受了他的指示,給丁洋通風報信,那我們所謀之事,恐怕急會功虧一簣,甚至可能會惹來丁洋瘋狂的報複!”武道人分析的頭頭是道,一時間令淳風道人無言以對。
倒是丹道宗一名長老站出來道:“武城主,你隨意擊殺我丹道宗的弟子,不管萬千理由,也是你的不妥,若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那便休想全身而退!”
這名長老見武道人如此肆無忌憚,早就心中不滿了,此時正好借題發揮。
武道人嘿嘿一笑道:“這位長老說得的及時,那貧道便給些補償就是了!”說著,神識一動,他的身前便立時出現了四隻巴掌大小的葫蘆,輕輕送到了淳風道人的跟前。
“淳風道友,這四隻葫蘆中盛滿了九陽元氣,想必對你們煉製丹藥有些用處,便當作補償吧!”
淳風道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好悶聲將四隻葫蘆收了,然後甕聲甕氣的道:“武賢侄,你去安排客房,好生招待你父親!還有多那排幾人把手這裏的洞口!”
說完,大袖一揮,率先飛走了,他身後的幾名長老見宗主這般的窩囊,都不禁大搖其頭,一臉無奈的緊跟而去。
奇秀峰上隻剩下武道人父子和丹道宗的一些弟子,而這些弟子早就成了武大海的心腹了。
武道人見淳風道人遠去,才道:“大海,如果這次能夠成功擊殺丁洋的話,這個淳風老道到時候一定會設計害我們,你自己可要小心些!”
“孩兒知道!哼!這個老道白白修煉了幾百年,卻沒什麼城府!”武大海有些輕蔑的道。
“胡說,淳風道人能夠經營偌大的丹道宗,幾百年不倒,豈會像你說得那般不堪?這人城府深沉,別被他假象蒙蔽了!還有,你在丹道宗這幾年,我要的東西可有什麼線索?”武道人道。
“回父親,孩兒知錯了!您叫孩兒找得東西,暫時還沒有線索,不過孩兒隱約聽說,三百多年前,淳風道人確實得到了那件東西,可是卻無人知道藏於何處?”武大海恭謹的道。
“嗯!這事急不得,目前還是先把丁洋收拾了再說!”武道人瞟了眼地火大廳的入口,眼中閃過一絲狠毒的光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