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海取出丹道宗宗主淳風道人的令牌,一臉的洋洋得意。
王師兄卻是臉色大變,眼神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一字一頓的道:“不知道宗主有何指示,請五師弟明示!”
“嗯!”武大海請應了一聲,然後道:“宗主有令,免除王天寒的一切職務,遣去三焰峰閉關思過!”
武大海當然要把淳風道人的命令添油加醋了,他心知肚明,此時淳風道人要想擊殺丁洋,便一定要借助其父武道人之力,才會肯放權給他。此時他若不趁機打壓對手,可就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什麼?宗主真是這麼說的?”王師兄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來,旋即臉色便又暗淡了下來。
武大海見王師兄一臉的沮喪,心中更爽,大聲道:“王天寒,怎麼樣?我說過得罪我會有你好果子吃的!”
“哼!小人得誌!”王天寒冷哼一聲,大袖一揮,腳下騰起一道劍光,飛上高空,然後道:“武大海,我為丹道宗盡心盡力十數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就不信宗主會因你幾句的讒言,便讓我去三焰峰閉關!待我見過宗主,再回來與你計較!”
“王天寒,你敢藐視宗主的命令?”武大海沒想到王天寒根本不買他的帳,心中頓時有些忐忑起來。
“哼!”王天寒根本就不理會他,轉身向升仙閣飛去。
升仙閣前,王天寒靜靜的站在門外,臉上盡是失望的神色,剛才他一怒之下,便來找宗主求證,結果淳風道人根本就沒有理會他,隻是淡淡的一句話:“你在三焰峰閉關幾年吧!”
這也說明了武大海並沒有假傳法旨,看來淳風道人是真的看他不順眼了,心中頓時生出一股悲傷來,腦海裏想起這麼多年為了丹道宗嘔心瀝血,兢兢業業,結果竟然不及武大海的幾句讒言,越想越是苦惱,騰的飛上天空,發出一聲悲涼的長嘯。
武大海雖然站在君子堂前,但是仍舊聽得見王天寒的嘯聲,臉上霎那間露出小人得誌的笑容來。
王天寒在旗雲山脈的上空胡亂的飛了一圈,心中的煩悶去了幾分,不覺間竟然飛到了奇秀峰的上空,隻見不少的弟子都腳踏著法寶,圍繞著奇秀峰忙碌著,不時的有各種劍光升起。
而且,這些弟子當中竟然還有幾位長老的身影。
“嗯?他們為什麼在奇秀峰山布陣呢?啊!這是七十二斬仙陣!”王天寒在丹道宗不是一天兩天了,自然認得這種陣法,心中的疑惑頓時大生,便要飛下去詢問一番,但是心思一動,便打消了這個念頭,身影一晃,便消失不見了。
奇秀峰的四周遍布了數百名的弟子,每個人都分工不同,控製著各種等級不一的法寶,有條不紊的布置著法陣。
“吳師弟,你知道宗主為什麼下令在奇秀峰布置七十二劍斬仙陣嗎?我那邊正和三焰峰的玉師妹聊得熱乎,便被急匆匆的喚來了!唉!”幾名弟子忙完了手頭上的活計,在山峰上找了塊空地聊起天來。
“你還真問對人了,你們聽說了嗎?半個月前王師兄接了一單大生意,足足有十億的丹藥,這可是要幾百億的龍紋幣啊!買家是東海五仙福地的掌教丁洋,而且他出了一千萬租借咱們丹道宗奇秀峰上的極品地火,此時還在這山腹之中!嘿嘿!如果我猜測的不錯的話,宗主布下這斬仙陣,恐怕是要留住此人啊!”一名高高瘦瘦的弟子,解下係在腰間的葫蘆,擰開蓋子,猛灌了一口,頓時酒香四溢。
“嗬嗬!還是吳師弟的消息靈通啊!照這麼說,宗主是想把這個丁洋……”一名弟子說著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十之八九吧!”吳師弟又喝了酒嘖嘖的道:“別說,三焰峰煉製的藥酒真是沒得說,酒香醇厚,藥力十足,比暖春丹的效果都好!”
“那是!今天早上我還在玉師妹那偷喝了半葫蘆呢?”先前發問的那名弟子似生怕其他同門不知道他與玉師妹關係特殊一般,幾句話都離不開玉師妹。
“呼!你這個師兄當得最是無聊了!每天都圍著你那個玉師妹轉,都不搭理我們這些師弟們!”吳師弟佯裝一臉的不滿。
“哈哈!說什麼呢?來!這個給你們,這可是玉師妹給咱們……”那名弟子立即取出一些丹藥來,碧油油的散發著濃重的藥香。
“哇!這是碧玉丹啊!比築基丹都要珍貴!”其他幾名弟子立即發出歡呼聲來,就在坐在一旁捧著酒葫蘆的吳師弟都不禁有些神動。
“那!這些咱們幾個分食了吧!”那名弟子一臉的得意,有些顯擺的把幾粒丹藥分給了大家,然後又道:“吳師弟,這回你可不要冤枉我了!你還有什麼消息,便都說出來吧!也叫我們幾個有些準備!”
吳師弟擺弄著手中的碧玉丹,眼睛眯縫成一條縫,輕聲的說道:“武大海的父親乃是五皇城城主武道人之子,王師兄得罪了他,恐怕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若是想在丹道宗好好的混下去,那可就要把握好風向!”
其他幾名弟子聞言都是相顧失色。
吳師弟停頓一下又道:‘還有一件,便是這奇秀峰了!如果可能,布置完這七十二劍斬仙陣,便都盡快的離開吧!據我所知,那個丁洋可不是善類,萬一把這斬仙陣破了,那這奇秀峰恐怕就會成為修羅地獄了!當年星月門的一幕便會再現!”
“這麼嚴重?”其他幾人露出不信的神色來。
吳師弟撇撇嘴道:“隨便你們,就當我沒說吧!我手上的活計做完了,這邊離開!”說完也不理會其他幾人,把手中的酒葫蘆淩空一擲,那葫蘆迎風見長,他一縱身,躍上葫蘆,揚長而去。
其他幾名弟子麵麵相覷,對視了良久,最後都是一咬牙,也不顧是否會遭到師門的責罵,各自祭出了法寶,也飛走了。
待幾人走得了沒了蹤影,就在他們剛剛坐過的地方旁邊,一塊不起眼的石頭忽然動了一下,然後王天寒的身影便顯露了出來。
“原來宗主想要圖謀丁洋身上的財寶!怪不得呢?”王天寒偷聽了那幾名弟子的對話,心中便已經明白了。
“沒想到堂堂一派的宗主,竟然會幹這麼下三濫的勾當。唉!是了!丁洋的身上便如同一個巨大的寶藏,任誰不想得到?不過,這人福緣深厚,當年那麼多人都殺不了他,今日他的實力強橫,就更加不用意對付了!我還是離得遠遠的好!”王天寒雖然沒見識過丁洋的實力,但是他一直負責與各大門派間的交易往來,對於丁洋早就有所耳聞,如今聽說宗主居然要對付丁洋的消息,便暗叫不妙,想要躲得遠遠的好。
“唉!就算躲過去,性命無憂又如何?那個武大海依仗他父親的關係,得了宗主的信任,我以後的日子怕是沒法過了!”
王天寒心生退意之際,忽然又想到,就算因此保住了性命,日後也要受武大海的氣,說不定什麼時候便給他一雙小鞋穿,那可就生不如死了。
一念及此,王天寒一咬鋼牙,心中升起一個念頭來,惡狠狠的自語道:“左右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我今天就豁出去了,你們不是想困殺丁洋嗎?我便偏偏不讓你們如願!沒準日後丁洋承我的情,還可以給我條明路也說不定呢?”
王天寒越想越覺得有理,尤其是響起宗主淳風道人對他冷冰冰的語氣,叫他交出權力去三焰峰閉關,心中的怨氣更濃,也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定,當下也不猶豫,取出一口低品質的神器飛劍來,在剛剛那幾名弟子射入劍光的地方,比量了一下,然後手中的飛劍一抖,瞬間便飛進了山中。然後他又一招手,一口高品質的飛劍落在他的手中,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來。
“哼!下一步,我便要去通知丁洋了!”王天寒將那口飛劍收了起來,身形一動,便飛快的向地火大廳的入口而去。
入口處的那四名弟子正在一起議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門派中居然會派出這麼多的弟子來奇秀峰布陣,心中都有些惶惶然,此時見王天寒忽然出現,便立即圍了過去。
“王師兄!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有外敵來襲了?怎們會在奇秀峰布陣呢?”
“是啊!王師兄,你透露些消息給我們吧!也好叫我們有個準備!”
王天寒看著四人一臉焦急的神情,一點虛假也沒有,顯然還不知道他被宗主奪權的事情,便微微一笑道:“四位師弟,不要驚慌!沒什麼大不了的,安心守住洞口便是!我下去看看丁掌教的情況如何了!”
那四名弟子見王天寒臉色輕鬆,不像發生了什麼大事情,心中便也略微鬆弛了下來,引著王天寒進了洞口。
王天寒見四人沒起疑心,閃身進了山洞,一刻也不敢停留,飛速的向下奔去,很快便到了地火大廳的門口,卻見大廳之中遍布迷霧,霧中不時的還傳來各種詭異的動物叫聲,偶爾還有各種閃電劃過,顯然是布下了陣法的。
”什麼人?報上名字來!“正在王天寒向地火大廳裏張望的時候,一個清脆的女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