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二人消失,一眾人等麵麵相覷,尤其是幾位大戶子弟,更是嚇得麵如土色。
今兒個可真是出門沒瞧瞧黃曆,不僅僅看了這國公府的後宅陰私,更得罪了帝京紈絝的世子!
玉卿妍的俏顏微微扭曲著,藏著袖中的蔥白手指,也緊緊的捏著,長長的指甲都恨不能掐進手心!
為什麼!到底哪兒出了錯,洛錦書怎麼這麼大的能耐,竟然勞動了秦墨羽幫她!
她側臉看過去,隻見秦逸寒的臉上,神色不明,可是他的眼睛,卻是盯著洛錦書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能移開,甚至眼裏充滿了征服欲!
她從小就會看人臉色,秦逸寒這般,分明是動了想要洛錦書的念頭!
可是這怎麼可以!洛錦書分明就是個庶女!最低賤卑微無用的庶女!
還沒有人能逃過她的手心!哼,洛錦書,等著瞧吧!
玉卿妍眉宇微斂,仰起臉看著秦逸寒,露出恰到好處的欽羨和愛慕,道:“今日真是多謝殿下為玉府解圍了。”
秦逸寒收回神思,看了一眼麵若桃花的玉卿妍,腦海裏卻滿滿當當的浮現出來的是洛錦書的身影。
那個獨特又冷清,倔強又神秘,聰慧又機警的女子,著實一步一步的牽扯著他的心神。
今日,玉卿妍與她從未有過交集,洛錦書是如何得知玉卿妍要加害於她的?
秦逸寒如何也想不通,再看麵前的玉卿妍,頓覺像是吃了珍饈,再也咽不下去糠菜的感覺。
他索然無味道:“玉小姐言重了,說到底,國公府行事不端,世子荒誕,國公爺還是需要好好指正一番。”
說罷,他對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賢王道:“五哥,七弟先行一步了,五哥可是要一同走?”
賢王深深地瞟了一眼秦逸寒,平淡無波的臉上勾起一抹冷笑,可是他的眼裏,卻是淬了毒汁。
“七弟威風,我怎麼敢和七弟走!大哥尚在,七弟發號施令倒是毫不在意,不愧是父皇的得力幹將!”秦逸卓句句都是刺一般,恨不能把秦逸寒那假笑的臉給戳滿了窟窿!
秦逸寒倒也不生氣,瞥了一眼渾然不在意的秦逸卓,眼裏微微挑釁著賢王道:“五哥過獎了。”
然後,他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國公府,國公爺哪裏敢怠慢,一個個兒的跟送大佛一樣的送走了。
海棠苑中,玉卿妍氣的把一桌子的茶盞摔了個粉碎,底下一眾丫頭哆嗦著身子不敢動,甚至大氣兒也不敢喘。
過了片刻,她才微微平息下來,看著自己的丫頭蓮魚,沒好氣道:“蓮心那賤蹄子呢!”
蓮魚哪兒敢怠慢,忙答道:“蓮魚已經拖到柴房去了。”
玉卿妍眸子一冷,起身對蓮魚道:“去瞧瞧,我倒要看看,蓮心這個賤種,為什麼要背叛我!”
說著,主仆二人又去了柴房。
蓮心做了這等事,哪裏還有氣兒,渾身僅僅遮了一塊兒遮羞布,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跡,這種情況,玉卿妍沒少見,玉百川慣常喜歡玩弄丫頭,隻是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敢動手到她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