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一下,立刻便挑選出來了十名百姓,作為試驗品。
媚香樓的後院,洛錦書正斜倚在廊外欄杆處,看著手中的醫書。
“書兒,你怎麼不奇怪,那木頭腦袋是怎麼想出這麼個好主意的?”
秦墨羽像隻野猴子,哪兒有半點世子的威風,在洛錦書身邊亂竄。
洛錦書眉目如畫,眼神清朗如月的盯著手中的醫書,對於秦墨羽的話,絲毫不覺奇怪。
“想必,又是你這位好哥哥出的主意。”
洛錦書淺笑道,如玉的手指,緩緩揭過手中書頁。
“猜對了!”秦墨羽輕笑一聲,靠著洛錦書懶洋洋的坐了下來。
洛錦書眉毛一挑,冰涼的手指抵住了他靠過來的肩膀,似笑非笑道:“你這主意甚妙,將來蘭貴妃出手謀害李胤,也就更加顯得可信了起來。”
說到蘭貴妃,秦墨羽的臉色,漸漸淡了下來。
畢竟是十月懷胎生下他的母親,沒想到血濃於水的親情,都阻止不了這個女人對權利的貪戀。
可笑,可笑!
洛錦書將秦墨羽的落寞看在眼裏,不由有些心疼。放下醫書,清冷的眸子微微轉動道:“我送你的香囊,許久不見你帶了,可是不見了?”
“說起這個我就來氣!”秦墨羽一下子跟打了雞血似的,眉飛色舞的講起來他香囊丟失的那段故事。
“原來,蘭貴妃哪般久遠,便盯上了你。”洛錦書神色微淡,眸子裏藏著一絲冷意。
虎毒尚且不食子,蘭貴妃卻如此喪心病狂。
不過,說到這個香囊,丟了也是好事。反正不是她繡的。
想到這兒,洛錦書不由得有些想笑。
這一笑,仿佛三月的春風,吹暖了這一季的花兒。
秦墨羽看的不由得有些癡了。
“喏,這是我新繡的,你可喜歡?”洛錦書從袖口掏出一個方巾,遞給了秦墨羽。
秦墨羽愣愣的接過,看著洛錦書的鮮豔紅唇,晶瑩剔透,便忍不住有些口幹舌燥。
要死了要死了,這凡心一動,他就當不了這柳下惠了!
洛錦書有些疑惑,秦墨羽這臉色如何這般紅?
她正要抬手摸摸他的額頭,秦墨羽的喉嚨狠狠地滑了兩下,狼狽的對洛錦書道:“我……我去去就來?”
說著,就像是一陣風兒似的跑遠了。
洛錦書有些奇怪,紅蓮從遠處走來,臉色怪異。
“小姐,世子這是怎麼了?看起來別是生病了,如何臉這般紅?”紅蓮的話,倒是讓洛錦書有些明白了。
這麼一想,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這些日子,和秦墨羽的相處,也沒避忌什麼,她倒是忘了,秦墨羽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想著想著,她自己都有些臉紅了起來。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莫不是被世子傳染了?”紅蓮大驚失色,拉著洛錦書就要去找大夫,洛錦書羞窘的無地自容,嗔道:“胡言亂語什麼!我,我不過是天氣有些熱罷了,故而……哎呀!”
說著,洛錦書小跑著回了房。想到秦墨羽為了她忍住的模樣,她不由得笑了起來。
愛她,尊重她,才會在不合禮數之前,絕不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