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羽有些不能接受這樣哭哭啼啼的場麵,幾個大老爺們兒哭個什麼勁兒,可是不知怎麼的,他心底也是一陣酸脹的難受。
前世,他在現代是特種兵,除了兄弟幾個,便再沒什麼親人,從不知道,家人竟是如此的貼心重要。
不過,他倒是沒有忘記,洛錦書還在他的身邊,跟著裕親王入了簾帳。
“此番我回來,萬萬不能傳揚出去。”秦墨羽和洛錦書分坐在下首,給裕親王斟了一杯茶道。
裕親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收起悲傷,深吸一口氣道:“這是自然,你爹我自有分寸。”
秦墨羽點點頭,他爹在政事這方麵,的確是麵麵俱到。他倒是可以放心的很。
秦墨羽有一腔的話想要和裕親王說,當然,最重要的,自然是和洛錦書的婚事。隻是,在洛錦書嫁給他之前,自然是要先鏟除這個假裕親王妃,還有蘭貴妃了。
他可不想讓他媳婦兒被這假的惡婆婆給氣著。
但是,如何處理,還真是個大問題。
結合蕭國公府這些年的作為,還有蘭貴妃和裕親王妃的種種異常,秦墨羽把個中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
當年,蕭碧雲,也就是蘭貴妃,恐怕是依從蕭國公府,嫁給了有望登頂的裕親王,成婚一年,生下了秦墨羽。卻沒想到,彼時東璃大淵正在開戰,偏生淵皇暗中篡位,一夕之間,裕親王本該封為太子的,卻險些成了罪人。倒是淵皇,名不正言不順的當了許多年的皇帝。
也是那一年,蘭貴妃死遁,恐怕還想過當淵皇的寵妃,卻沒想到,被追殺的柳家,遺落了蕭碧蓮,也就是如今的裕親王妃,竟然陰差陽錯的碰上了淵皇。淵皇虛情假意,將真假裕親王妃調換,蘭貴妃被迫流離失所,逃到東璃。
卻不想,成了天下第一的寵妃。
至此,裕親王頭頂那綠油油的帽子,戴的嚴實。
想到這兒,秦墨羽不由翻了個白眼,懶洋洋的對裕親王道:“爹,您說您這眼睛,是怎麼看不出來枕邊人給換了的?這綠色,可辣眼睛的緊。”
裕親王氣了個仰倒,瞥見一旁沒有說話的洛錦書,不由羞惱的罵道:“你個混賬!”
秦墨羽吐了吐舌頭,他還不是為了裕親王,他重情重義,沒想到,卻落到如此境地。這淵皇和蕭國公府一家,可真不是個東西!
“王爺終日沉迷政事,於內務有所疏忽,也是人之常情,何況王妃慣於偽裝,二人又是雙生子,王爺與王妃聚少離多,因此被蒙騙多年,實屬應當。”洛錦書替裕親王解圍道。
她是知道秦墨羽毒舌起來,是能氣死人的,裕親王這嘴上功夫,可噴不過秦墨羽。
裕親王心裏一陣舒坦,兒媳婦兒是個明事理的,那才叫好呢!
他睨了一眼秦墨羽,罵道:“混小子,學學你媳婦兒,別沒事兒氣著你老子!”
秦墨羽笑得賊兮兮,目光溫柔的仿佛要滴出水來,看著洛錦書道:“那是自然,我媳婦兒說的當然對了。”
裕親王這邊還沒點頭,秦墨羽又欠抽道:“畢竟不是誰都像你一樣眼光差,媳婦兒都是蛇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