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花?”秦墨羽挑了挑眉,有些詫異道:“這毒牡丹,怎麼個毒法兒?”
洛錦書笑得明媚,一雙眼睛都眯了起來:“毒法兒嘛,你先莫管,我想問問你,蘭貴妃對你而言……”
說著,她將一根蔥白手指戳在秦墨羽的心口,語氣嚴肅而認真:“是個什麼位置?”
秦墨羽心裏一陣難受和抗拒,他知道,蘭貴妃心狠手辣,對他這個兒子,更是不曾有半分顧念之情。他本就不該對這種不配為人母的女人,心存任何的親情顧念。然而,真正的秦墨羽,畢竟是古代人,古人以孝為先,縱然蘭貴妃對他不慈,秦墨羽也不可對他不孝。
但是,骨子裏的秦墨羽,畢竟是個現代人。
就算真正的秦墨羽對那個蛇蠍毒婦有什麼不忍之心,到了他這兒,通通成了矯情。
他一點兒也不想為那個可惡的女人,說上半句話。
把兒子當成一個權利爭奪的工具,難怪李胤就算是違抗她,也要救自己出來。
“你可是不忍?”洛錦書眉眼一暗。
她想要複仇,蘭貴妃必須死,柳家上下二百餘口人,血染了護城河,全都是蕭國公府。
蘭貴妃更是首當其衝的罪魁禍首!
秦墨羽擰了擰眉,心裏格外的舒服。
洛錦書這樣問,無非是因為她心裏在意自己的感受,這才會對他的看法格外的在意。
她不希望二人,會因此而生了嫌隙。
雖然,他知道,洛錦書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收手的,但是她肯這樣問他,說明她的心裏,把他擺在一個很重要的位置。
他笑得張揚,伸手點了點洛錦書的瓊鼻,在她驚詫的目光中,給她的額頭落下一吻,溫潤醇厚的嗓音響起在洛錦書的耳邊:“於我而言,世間再無人,可與你相提並論。”
洛錦書心中一震,隻覺得一顆心,撲通的快要從胸腔裏蹦出來。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秦墨羽,渾身的血液都仿佛倒流一般,激動的她說不出話來。
世間無人,可與你相提並論。
這是答案,也是承諾!
秦墨羽何其了解她?又是何其尊重她!
哪怕蘭貴妃是他的親生母親,可是,他也是毫不猶豫!
哪怕,她要取了蘭貴妃的命,他的眼裏,都毫無遲疑!
“我的傻娘子,蘭貴妃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已,我從小,便是由父王和乳母一手帶大,三歲便被父王扔進了軍營裏,整日裏與那糙漢子呆在一塊兒,哪裏知道,娘親是個什麼東西。倒是你,不會嫌棄本世子糙漢子吧?”
秦墨羽嬉皮笑臉的說著,一邊拂去洛錦書眼角的淚珠。
怎麼這丫頭,越來越愛哭了呢。
把他給看的心疼的。
洛錦書眼睛有些酸,秦墨羽這麼說,無非是想要逗她開心罷了,他的遭遇,又是何其艱辛?
都說生在帝王家,錦衣玉食,華服不斷,可是,誰又能知道,其中的勾心鬥角,讓他們失去了多少的童真。
“錦書決不嫌棄。”洛錦書說的斬釘截鐵,笑得嫣然。
秦墨羽一把將她攬在懷中,露出滿意的笑容道:“既然不嫌棄,那麼,醜媳婦兒總要見公婆,不如,今日,你和我去見見父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