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如此。”
洛錦書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緩緩起身,想著和楚歡也沒什麼說的了。
她清楚,楚歡是藍月國的皇子,身份地位皆是尊崇,又怎麼會是一無所知的單純之輩?
她是不知曉從何時起,他開始盯上了自己,和蘭貴妃勾結,還千方百計的把秦墨羽誆到東璃來。
蘭貴妃的目的自然是為了李胤,那麼楚歡呢?
想要在這亂世之中分一杯羹?想要掀起東璃和大淵的戰火,做那黃雀?
至於如今,他的確情深義重的為了楚憐,而幫了她,但是野心一上來,誰能保證,楚歡不會出賣她第二次。
出賣過她的人,不會再信任第二次。
哪怕他對自己的用處是如此的大,她也不會再和楚歡有任何的交集。
“錦書!”楚歡著急的拉住洛錦書的袖子,可是衣衫太滑,他也不過是劃過指尖,什麼也沒有抓住。
楚歡的心裏一陣失落,悵然的仿佛丟掉了很多東西。
“楚歡,不必尋我。我們互不相欠。”
洛錦書背對著他,冷淡的話,消散在寒風之中,落在楚歡的耳朵裏,卻是冷徹心脾。
楚歡愣愣的看著洛錦書離去的背影,心裏一陣陣生疼。
他佇立良久,終究是踉蹌著回去了。
洛錦書回了房間,還未歇停,隨後又來了一人,正是樓敬斐。
洛錦書一愣,對神色匆忙的樓敬斐笑道:“你怎的來了?還尋到了這裏。”
樓敬斐望了一眼屋內,隱隱約約的見床上躺著一人,微微鬆了一口氣,對洛錦書道:“你這丫頭,倒是不害臊的緊,他一個大男人,怎好睡在你的廂房?”
話雖如此,樓敬斐心裏卻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也許在他心裏,洛錦書就理應和秦墨羽天生一對吧。
說來也是奇怪,他和洛錦書見麵的次數,寥寥無幾,初次見麵的時候,更是覺得她心有城府,心機太重,可是如今看來,她卻是最為愛憎分明的人。
這樣極端隱忍的性子,也不知是怎麼出現在一個十五歲的少女身上的,明明這般年紀,都是習慣於胭脂水粉,錦衣華裳的,偏偏她愛不施粉黛,孑然一身。
他隻能歸功於她自幼被棄,清苦的庵中生涯,惹得她活的如此小心翼翼。
想著想著,樓敬斐竟失了神。
“樓院長,這是在瞧什麼?”洛錦書拿手在樓敬斐的麵前晃了晃,黛眉微蹙道。
樓敬斐搖頭失笑:“無事,隻是今日前來,想說給墨羽把脈,想來,你醫術不差,他定然已經無礙了。”
洛錦書的眉眼微微黯然,卻還是柔聲道:“他已無礙了,隻是氣血虧空,如今這武功穴位又被封,卻是不知如何是好。”
樓敬斐哈哈一笑,站起身來,對洛錦書道:“這個無妨,我幫他恢複便是。”
說著,他掀開簾帳,正要施功,卻是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洛錦書,戲謔道:“待會兒,他可是要光著身子的,你可還要待著?”
洛錦書一愣,旋即俏臉陡然扶起兩抹紅雲。
雖說她大膽的說自己是秦墨羽的未婚妻,可縱然如此,她和秦墨羽,也不過是發乎情止於禮,未曾有過什麼過分的舉動,要她看他的身子,那簡直是貽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