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錦書一行人,一路趕來,倒是順暢無比,沒有追兵什麼的,不過,洛錦書心裏清楚,秦逸寒必定知道她出城了,他現在就是滿心的征服欲,一心想要征服她這根荊棘,得知他出了城,又怎麼會不派人來追?
如今他還能夠按耐不動,這說明,秦逸寒認為自己到不了東璃。又或者,他想借自己,找到失蹤的秦墨羽。
馬車之內,洛錦書正在處理一些信息,關於東璃皇室的信息。
她總覺得,秦墨羽的失蹤和追殺,與東璃皇室有關。
回想起上輩子的記憶,那份關於裕親王妃的真實身份的名單,裕親王妃和淵皇之間的苟合,還有東璃皇室蘭貴妃的突然出現,這一切的一切,冥冥之中似乎有些什麼聯係,可是洛錦書卻什麼也想不通。
剛到濰城,濰城的邊境不同於大淵的繁華,一望無際的是大漠。
此刻正值黃昏,一盤渾圓的落日貼著沙漠的棱線,大地被襯托的暗沉沉的,透著一層深紅,拖著落日的沙漠,就像是睡著了的海。
這裏邊境疾苦,忽而天氣晴朗,忽而風沙驟起,三三兩兩的客棧和民宅,點綴在此遠處,偶爾傳來幾聲呼嘯,也不知是傳自什麼。
“公子,這裏可經常有黑店,公子確定要在這裏歇腳嗎?”一個書童模樣的瘦弱身影,下了馬車後,對馬車內的人說道。
“嗯。”車內的人說道。
而這二人,就是喬裝打扮的洛錦書和紅蓮。
二人剛剛找到一家店打尖,天色越發暗了下來,已經定下了天字號的客房,誰知道,忽然門外闖進來一些士兵。
紅蓮神色一凜,立刻擋在了洛錦書的跟前,生怕這些人是衝他們來的。
洛錦書不動聲色,一張平平無奇的臉上,滿是淡然,對於衝進來的官兵,絲毫不生膽怯之心。
“稍安勿躁。”洛錦書在紅蓮的耳邊淡淡說道。
她這一路上走來都是隱瞞行蹤,根據獨酌居的消息,就連秦逸寒都不知道自己已經這麼快就到了邊境,而東璃這邊,也無人知曉,自己已經入境。
更何況,這些士兵擺明了不是衝他來的,因為他們的手上,正拿著幾張貼紙告示。
“喲!兵爺!您這是做什麼呀?”掌櫃的討好上前,點頭哈腰的問道,滿臉的諂媚之色。
為首的官兵一把推開了他,目光逡巡在店內的人的身上,一腳踩在了椅子上,朗聲說道:“聖上昭告天下,遍尋郎中,為小王爺治病,爾等若是有誰有本事,大可揭榜,治的好了,重重有賞!”
官兵的話音一落,立刻在小小的客棧之內,掀起了一陣狂議的熱潮。
掌櫃的討好的和官兵說了會兒話,又是好吃好酒的招待著,知道把這些酒囊飯袋給伺候的好了,官兵們才離開。
官兵們一離開,店內原本還鴉雀無聲,此刻立刻熱鬧了起來。
洛錦書低垂著頭,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聽著這些人的交頭接耳。
“小王爺這病,那可是打娘胎裏出來的,我可聽人家說,太醫都治了許久了,若是小王爺這病治不好,真不知這蘭貴妃,又要殺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