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聖旨,大呼小叫成何體統!”洛錦書靜靜的直起身子,淡淡的看著神態失常的洛錦瑤,厲聲喝道。
洛錦瑤下意識反駁:“你個賤人敢凶我!”
洛錦書眼裏全是諷刺,櫻桃般的小嘴邊上,微微翹起,淡笑著說道:“我是聖上親封的縣主,而你不過是個候府小姐。我把你當自家姐妹,你卻對我不敬。若非父親教導有方,今日我非得替父親和祖母管教你不可。”
他三言兩語之間,便把洛振然和老夫人的話,堵了個半死。
身為一家之主,洛振然當然不能允許洛錦瑤這般胡鬧,雖然他心中對洛錦書也非常痛恨,但是一想到她如今身份地位如此不同,想要除掉她,著實危險啊!
“好了好了,胡鬧什麼!”洛振然清了清嗓子,看了看自己這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兒,那雙清亮的明眸,像極了她的母親。
洛錦書垂了垂眼眸,懶洋洋的告辭,洛振然自然不會留她,此時此刻,他滿心都是和老夫人琢磨,如何將候府在朝代更替中保留下來。
想要求洛錦書將候府興旺,等於是從老虎嘴裏奪食,著實困難!
因此,他揮揮手讓洛錦書下去,而洛錦瑤,自從江夫人死了,洛錦瑤和洛問舟,便在候府沒有什麼話語權了。
不過洛錦書明白,會咬人的狗不叫,秦逸寒當權,洛問舟作為他的一條狗,又怎麼會放過自己呢?
掩下自己的心思,洛錦書藏住自己眼裏的鋒芒,回到了鎖玉軒以後,立刻吩咐上下,任何人來都不要見客。
她的廂房內,早就已經挖通了一條地道,通向帝京城內隸屬於她的客棧的地道。
洛錦書刻不容緩,帶著紅蓮去了裕親王府。
如今的裕親王府,早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秦逸寒假借保護之名,圍住了裕親王府,而裕親王則被變相的軟禁起來,還美其名曰因為世子去世,要讓其節哀。
洛錦書嘴角溢出一抹淡淡的嘲諷,秦逸寒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始終都會為自己找一個漂亮的借口。殺人於無形,卻還想得個世人稱讚的美名,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他倒是兩樣都占盡了。
隻可惜,有她洛錦書,秦逸寒這輩子休想再如願!
很快,她換好了夜行衣,由紅蓮帶著,常飛常翼接應,她駕輕就熟的到了裕親王府,並沒有驚動秦逸寒的耳目。
濃黑如墨的夜色,沒有一絲月光,冷風吹起,掀動了屋頂的瓦礫,冷不丁的響起一聲,著實駭人。
洛錦書被紅蓮輕輕放下在楚秀園內,這裏正是秦墨羽的院子。
忽然,麵前閃過兩抹黑影,眨眼的功夫,兩個人便立在洛錦書的跟前。
“小姐,王爺在世子的書房等您。”
常飛低聲道。
洛錦書瞥了一眼那泛著幽幽燭光的房間,點了點頭,微微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心中雖然有些緊張,可此刻卻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秦墨羽危在旦夕,他失蹤之地,是東璃大淵交界之處,可如今兩國都急著要他的命!
“叩叩。”洛錦書輕敲房門,裏麵傳來一聲渾厚沉冷的聲音:“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