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言重了,老臣豈敢違抗皇命!”玉樓應訕笑著行禮相送,秦逸卓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拂袖而去。
玉卿姸早就在門後聽了這一切,待秦逸卓離開以後,便徑直進了書房。
“父親。”
玉樓應沒有看自己如花似玉美若天仙的女兒,隻是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著桌案,若有所思。
玉卿姸蹙了蹙一雙柳葉眉:“父親,賢王殿下怎麼會來的這麼突然?這樁婚事,女兒更是不曾聽聞。宮中的玉美人,也不曾說過這樁事啊!”
玉美人正是玉家旁家送進宮中的美人,玉家上下同氣連枝,因此玉家能夠經久不衰,也是這個道理。
“為父何嚐不知道?隻不過這聖旨是為父親眼所見,如今賢王想要用這個綁著我們,這聖旨一下,我們豈能抗旨?”玉樓應如狐狸一樣的臉上,滿臉的愁容。如今這情況,倒是棘手的很。
玉卿姸掩唇一笑:“父親何須憂心?就憑女兒這幅容貌,被眾位皇子盯上也是在所難免。不過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五皇子殿下更是不必說,他出身低微,如今既然有望登位,自然要找個與他身份地位相匹配的人,才能彰顯他至高無上的地位。放眼望去,京中還有誰比女兒更合適?”
“你的意思是……”玉樓應眼神一閃,狐疑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父親糊塗,這聖旨難違,卻要看是誰的聖旨。一朝天子一朝臣,到時候成王敗寇,還未可知呢。咱們隻需要坐觀結果便可,如今依舊是聖上的忠臣呢。”玉卿姸為玉樓應倒了一杯茶,自己在一邊坐下,輕聲說道,語氣裏的胸有成竹,卻讓玉樓應恍然大悟!
正是如此,如今著急站隊,著實不妥,看這二位皇子的架勢,總之玉家不會吃虧,兩邊皆不得罪,無論最後結果如何,玉家皇後都做定了!
玉樓應欣慰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眼裏全是滿意。有此等大局觀,又有此等胸襟和心計,將來玉家的希望,恐怕都要落在這個女兒的手上了!
寅恪趕到鎮國公府的時候,卻看見賢王殿下剛剛離開,心中冷笑,這賢王還真是手腳利落,隻不過,這玉家的態度,又是如何呢?
回去的路上,風揚見自家的主子一直眉頭緊鎖,想著三小姐給自家主子出的這個主意,不由得問道:“王爺,三小姐,為何讓您拿出這道聖旨來?若是被皇上發現了,這可是砍頭的大罪!”
秦逸卓輕哼一聲,銳利的眸子微微眯起,看著遠處黑壓壓的天空,冷笑道:“父皇如今糊塗了,若是他清醒,我便說這是他糊塗知識頒下的聖旨,若是他沒有清醒,又有誰知道這道聖旨是假的呢?如今老五當權,我若是不采取點非常手段,恐怕早就已經成了他的手中亡魂!”
這天下無論誰來做,都可以,唯獨老五不行!一個宮女的庶子,也膽敢肖想皇位?
“可如今,這鎮國公的態度,貌似不太明朗啊!”風揚憂心忡忡道。
“何止不明朗?簡直就是拒絕我。鎮國公這個老匹夫,心裏早就有算計了。他們宮中有人,卻一直沒有行動,老五當權,恐怕也是他們意料之中!”秦逸卓嗤道,眼睛裏滿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