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恪看著昔日的主子,這般詭異的笑容,不由得背脊一涼,不寒而栗起來。
秦逸寒眯起的眸子,盯著秦逸卓的背影道:“是不是妖女,本殿下說了算。”
寅恪心中一震,這無異於說自己就是下一任淵皇!
“宣鎮國公覲見。”秦逸寒將拈著的蘭花突然折斷,臉上冷意十足。
寅恪心裏打了個突,但還是乖乖的去宣了鎮國公。
鎮國公府內,鎮國公玉樓應正在府上,和自己如花似玉的長女分析。
“爹爹是說,如今朝堂的形式,偏向了名不見經傳的五皇子?”玉卿妍黛眉微蹙,有些難以置信。
就在幾日之前,父親還坦言,如今朝重最為有希望登頂那個位置的人,也就一個三殿下賢王,如今怎麼突然就變成了五殿下了呢?
鎮國公臉色凝重,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和自己的愛女解釋。
其實連他自己都想不通,為什麼這朝堂中的天下,一下子就成了五皇子的呢?但是憑借著他對朝堂的研究和敏銳,最近大淵的內政,卻是和淵皇的一貫風格,頗不一樣。
而且以前,雖然說皇宮是鐵桶一塊,但是他好歹能從中獲得一兩句消息,這也是他能夠在朝堂之中屹立不倒的原因,可是如今,宮中卻是突然沉寂了起來。
他不僅得不到任何消息,就算是他送銀子,用密線,也得不到半分有用的信息。
而且,五殿下突然出現在朝野之中,頻頻出現不說什麼,最重要的是,他還被淵皇委以重任,甚至是監國一職,竟然也放到了五殿下的身上。
宮裏一直說淵皇身體抱恙,可是淵皇不過是幾年前受過一次刺客的暗殺,便再也沒有受過傷,整日裏養尊處優,身子骨兒又怎麼會差到突然難以監國?
這其中,必然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為父也不知道,這是何原因,但是你要記住為父的話,如今要和京中各位公子和王室子弟保持距離,莫要傳出什麼不好的名聲。”
玉卿妍不以為意道:“父親放心便是,女兒長這麼大,何時讓父親操過心了,到時父親多管管哥哥,不要整日流連煙花之地,恁的敗壞門楣!”
看見女兒,那張美若天仙的臉上,全是驕傲之色,鎮國公心裏滿意極了。
早就在她很小的時候,國寺主持便預言過,玉卿妍是將來必登後位之人!
玉家的希望,就全壓在她的身上了!
鎮國公哈哈大笑,父女倆人正說的開懷,侍女來報,說是賢王來了。
玉樓應微微一愣,旋即皺了皺眉。賢王來的目的,他大概也清楚,如今這朝堂之上,淵皇能夠聽的上幾句話的人,一根手指頭都能數的清,長公主府一家,裕親王府一家,還有一家,便是他們蕭國公府。
長公主和秦逸寒的關係自不必說,親厚非常,裕親王府一直是王室的眼中釘肉中刺,更加是不可能幫賢王,唯一剩下的,便隻有他們玉家了。
“父親去便是了,這朝堂之間,瞬息萬變。今兒還是坐在那地界兒的人,趕明兒也許已經被底下的人吃的骨頭渣都不剩了。對麼?”
玉卿姸微微抿了一口茶,對玉樓應笑道。
玉樓應心頭一凜,隻覺得長女說的極是,忙遣人將秦逸卓迎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