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留步!”秦逸卓將李靜德攔了下來,在看見他手中的明黃色的聖旨不由得一愣。
“奴才參見賢王殿下......”李靜德正要行禮,秦逸卓忙攔了下來,笑道:“李公公與本王之間何須行此大禮!”
李靜德笑了笑,一雙渾濁的眼睛看著秦逸卓,貪婪的樣子惹的秦逸卓眉頭一皺。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李靜德悄悄地收下了秦逸卓手中的銀子。
秦逸卓和李靜德會心一笑,他將李靜德拉在一旁,小聲問道:“不知父皇可是心情甚好?幾日未曾見過父皇,倒是本王做的不對,沒有盡到兒臣的孝心。”
李靜德打哈哈道:“皇上近日身體欠佳,倒是讓奴才著急的很,太醫院中束手無策,好在五殿下千辛萬苦從民間尋得偏方,讓皇上龍顏大悅!”
說到這兒,秦逸卓不由得心裏一沉。
難怪那個藏得如此之深的五弟突然就名聲大噪了起來,原來是給父皇找到了良藥!
“不知是和藥物?”
李靜德故作苦惱不知道:“哎喲!殿下可真是為難我了,奴才怎麼會知道五殿下尋得什麼藥呢!殿下若是想要知道,不妨去禦書房問問,如今皇上將政事全權交給了五殿下打理。”
秦逸卓麵色大變,看著不遠處的禦書房,心緒翻轉。
秦逸寒怎麼會在禦書房內?還全權代理了國權!
那可是批改奏折的地界兒!
“殿下若是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奴才還得去宣旨呢!”李靜德微微後退一步,虛偽的一笑,便要離開。
秦逸卓心中不由得有些惱火,不過是父皇身邊的一條狗罷了!何時輪到他這般藐視自己?當真是膽大妄為!
他正要發怒,李靜德又嘿嘿一笑:“殿下可不要惱了奴才,實在是這聖命難違!若是有半刻遲了,奴才這腦袋可賠不起!還望殿下見諒!”
說罷,李靜德麵容不變,搖著身子就錯開了秦逸卓。
“殿下!這狗東西欺人太甚!”風揚在身後咬牙切齒的說道。
秦逸卓何嚐不知道李靜得態度囂張?隻是他為何突然變化這麼大,父皇為何又會將朝堂之事,全部交給了這個五弟?
秦逸卓百思不得解,想要去禦書房拜見淵皇的心思,一時間就偃旗息鼓了起來。
“回府。”秦逸卓擰了擰眉,對風揚道。
他轉身走了兩步,不知道身後有一雙眼睛,正滿含嘲諷的盯著他。
“殿下,您要娶那妖女?”寅恪有些擔憂的問道。
秦逸寒勾了勾唇,拈著屋內開的正好的蘭花,話鋒一轉道:“寅恪,你可知,蘭花雖美,卻為何難比牡丹?”
寅恪一愣,抱拳答道:“大抵……是缺少了一些貴氣吧……”
“哈哈哈!”秦逸寒笑得一臉燦爛,隻是眼裏不見半分笑意,眉目之間,竟然帶著幾分陰鷙和冷酷:“何為貴氣?不過是世人強加的一個名頭罷了。隻有強者,說什麼都對。”
“在大淵,父皇說蘭花是國花,那麼便無人可否認它至高無上的存在,若是父皇對牡丹嗤之以鼻,那麼牡丹就是一棵不如塵埃的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