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妃拗不過洛錦書,也知道她的確許久未曾回家,思念洛問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想了想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兒,她雖然隻是表麵風光,皇帝看她懶得很緊,但是放洛錦書出去,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至於皇帝哪兒,她派人去通稟一聲便是了,何故給她行此大禮呢?
她忙將洛錦書拉起來,道:“傻孩子,若是有什麼心事,隻管與我說便是。如今裕親王府出事了,皇上心情不好,但是我還是能夠為你說上兩句話的。隻是……”
雲妃還想和洛錦書說說最近淵皇的異狀,哪知洛錦書卻是打斷了她。
洛錦書感激的看了一眼雲妃,起身匆忙的行了個禮,便跟著內侍出宮去了。
禦書房內,淵皇剛剛打發走再次說要去攻打東璃的裕親王,心情大好。
“父皇真是英明,如今東璃正是元氣十足的時候,而咱們大淵近幾年卻是天災不斷,如今國庫空虛,戶部周轉不靈,沿海一岸的總督提督都是貪汙成性,若是再去出兵攻打東璃,實在是雞蛋碰石頭。”秦逸寒恭恭敬敬的立在禦書房內,低垂著的頭,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冷笑。
淵皇皺著眉頭聽完這些,有些疲憊的擺了擺手,止住了秦逸寒的話頭,片刻後,神情裏有了些恍惚之色,但是不過是一瞬,淵皇就反倒是興衝衝的問道:“朕聽說了,你途經東璃的時候,在東海哪兒買了一些石粉,不知可還有?”
秦逸寒恭敬答道:“父皇,那石粉可是個厲害物事,兒臣前去東海購貨時,不知凡幾的百姓,都在那兒排隊買。隻是兒臣想著父皇辛苦,石粉有疏解疲勞,而且可令人龍精虎猛的功效,故而兒臣費了很大的力氣,卻也隻購得不過十斤……”
說著,他單膝跪地請罪道:“是兒臣無能,望父皇降罪!”
淵皇聽到十斤的數量,眉頭狠狠地皺了皺。
去歲除夕之時,有刺客進宮將他刺傷。那時候,太醫院用那石粉給他做藥,卻是被一個貪吃的宮女誤食,最終他卻和那宮女有了一番雲霧之事,著實讓他銷骨噬魂。
恰逢當時雲妃去了庵中,他已有許久未曾流連忘返在女人身上,究其原因,自然是他年事已高,力不從心。但是自從和那宮女苟合,他卻覺得自己仿佛年輕許多。
因而,他也落下了這麼一個毛病,偷偷食用石粉。
但是太醫諫言過,石粉作為用藥自然是有奇效,可是石粉一藥難求,萬萬不可多食。
這可把淵皇憋壞了,他是九五至尊,區區石粉,怎麼能夠難得到他?天下都是他的,何況一個微不足道的石粉呢!
也不知秦逸寒從何得知這個消息,這個一向不被他看重的兒子,卻是深得他心,總是在外搜尋那石粉給他。
雖然量不足夠,卻也讓他貪得一時的痛快。
然而最近不知為何,他一日不曾吃那藥,便覺得渾身猶如萬蟲噬咬,心中想念至極。
他又怎會知道,這藥成癮性極大,日積月累,身子總要垮掉。
想著秦逸寒這般為自己辛苦奔波,淵皇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這個兒子,他明白他在想什麼,不過他也喜聞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