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寒微微勾唇,淡笑著看著秦墨羽,一派鎮定自若的模樣,可是心裏卻是震撼不已。
看這樣子,秦墨羽已經知道了自己今日做了什麼!否則,又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跑過來警告自己?
“罷了,今日我前來為何,你心裏有數。”
“本世子也不同你廢話這許多,隻有一件,不要把手伸的太長。否則,我不介意,剁、掉!”秦逸寒冷哼道,忽然變了臉色,冷眸掃了一眼留刀,掀開了簾子,身輕如燕一般的迅速消失在了眼前。
“主子,這……”留刀臉色難看的看著秦逸寒,眼神微變。這秦墨羽,分明就是來警告主子,不要妄動洛錦書!
且不說他們二人關係如何,就說主子是堂堂皇子,他一個世子,竟然對殿下如此大不敬,真是大逆不道!
秦逸寒擺了擺手,捏緊了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隻是臉色如黑夜一般沉冷。
次日一早,洛錦書便安排人上了馬車,祭城一行,仿佛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而已,隻是洛錦書知道,此刻曲靖的密函,恐怕快要到了淵皇的桌案上,秦逸寒自以為聰明,實際上也不過如此。自己不過是派人在他麵前弄了點兒小道消息,暗示自己的能力而已,他已經如此按耐不住的要把自己給抓住。
哼,不過是自亂陣腳而已。
祭城距離北荒不過半日路程,洛錦書打算閉目養神,這半日光景,恐怕沒有那麼好過。
越是靠近北荒,危險就越多。
單不說這北荒是大淵的一個偏僻貧瘠之地,就說長年累月流放在這兒的惡徒,罪行累累的足以讓人毛骨悚然。何況秦逸寒和秦逸卓都對秦逸居如此畏懼,兩方人馬想必早就已經在這兒安好了窩。
幾個時辰過後。
“小姐,這北荒若是想要進城,恐怕馬車無法進入。”簾外坐在馬背上的曲靖犯難的對洛錦書說道。
“無妨,公主千金之軀,豈容得片刻耽擱?我們這就下了馬車,步行便是。”
洛錦書淺笑一聲,麻利的下了馬車。
入眼可見的,是破敗的城牆,一片黃土堆積的山丘,一片黃沙形成的土地,斷城殘垣,所到之處,荒草幾棵,生氣全無。
不過還是能夠看見,城牆上掛著一塊黃綢子,大概是軍中的旗子,幾個士兵厭倦了這北荒的天熱,紛紛偷懶躲進了陰涼的地方,低聲交談著。
撇開這孤苦的環境,這裏看起來,倒像是樂土一般安寧。
可是,洛錦書心裏清楚,這不過是表麵的現象罷了。
“洛少爺,您看?”曲靖麵上有些不忍之色,這城裏,透著一股子晦氣和灰敗的模樣,看著變讓人望而卻步。
“走吧。”洛錦書撣了撣衣襟,將手背在身後,率先進了北荒。
“站住!你們是何許人也!”守衛拿著兩根棍子,裝模作樣的攔住了洛錦書一行人。
洛錦書淡笑,道:“聽聞這北荒有一神藥,我等奉旨前來采藥。”
“胡說!我們未曾聽過有這等事情,你們速速離開,北荒可不是你們這麼輕易進來的地界兒!”
守衛嚴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