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洛錦書所料,瘦高個兒和矮胖子將此消息傳到秦逸寒的耳朵裏的時候,秦逸寒恨得牙根兒癢癢,心裏對洛錦書的戒備和喜歡,也更上了一個層次。
“爺,您說,這個候府的小姐,是不是真的是妖孽?如若不然,怎麼會對您的安排和計劃,知道的如此詳細周全?”留刀憤憤不平的在秦逸寒的耳邊說道。
實在是太過詭異了,這一路走來,爺的所有事情,明裏暗裏,都有這位候府三小姐的影子,偏偏爺想要求娶她,她一個庶女,不過是空有名頭的候府罷了,竟然還敢拿喬!真是臭不要臉!
秦逸寒雙拳緊握,額頭的青筋微微跳動著,顯然是氣的狠了。
瘦高個兒和矮胖子的分別叫劉邦和杜青,這二人一直幫他管理著祭城的事宜,他們二人都是江湖上讓人聞風喪膽的惡霸,這兩年雖然在他的手下收斂不少,可是沒想到在洛錦書的手裏,卻是慘敗而歸。
倒真是可笑。
也真是有趣!
“哼,有趣。”秦逸寒盯著手中酒杯,嘴角浮起一抹瘮人的笑來。
既然已經對上了,這麼有趣的可人兒,又怎麼能不收入囊中呢?
“哦?何事這般有趣?”秦墨羽掀開馬車的簾子,一把鑽進了秦逸寒的車架之中,毫不客氣的擠開了留刀的位置,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留刀臉色含怒,卻不敢多說什麼,隻是七尺大漢在一旁悶氣,臉色難看。
秦墨羽就當什麼也沒看見,笑嘻嘻的盯著秦逸寒問道,仿佛在問家常。
秦逸寒眸子微縮,倒是沒有發脾氣,隻是對秦墨羽淡淡道:“表兄倒是與我親厚,往日裏可不曾見這般關心我的事情。”
“那可不?往日裏你可沒有如今這般張狂,皇伯父也未曾多多提及你。你如今從下了江南以來,功勞顯著,身在官場中人,我怎麼能不多討好下你呢!”
秦逸寒嘿嘿一笑,邪魅而風流,一杯酒下肚,隨手扔了酒杯於桌上,率性不已。他的話,卻是讓留刀汗顏。
這種官場互相來往的事情,擱在別人的身上,都要藏著掖著,偏偏這世子爺總是出其不意,這種話說的如此光明正大,更是把這暗處的肮髒給擺在了明麵兒上!這不是要一家爺難堪麼?
秦逸寒嘴角微斂,目光沉了沉,笑得冷淡:“表兄可是說笑了。我在朝中向來不是個打眼兒的人,表兄不將我放在眼裏,也實屬人之常情。”
這是苛責秦墨羽對皇室不敬,對皇子不敬,就是對皇帝有二心!這麼一定帽子扣下來,秦墨羽少不得又得多兩分彈劾。
嗬,這個秦逸寒,還真的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秦墨羽坦然一笑,咧嘴道:“你也知道,本世子向來喜歡做小人,這不將你看在眼裏,也實屬正常!”
不是說他不敬皇室麼?那麼他就大方承認自己小人!
那又如何?不過一句話,他已經化解了這種不敬的罪名。這一點,實在是將不要臉皮,發揮到了極致。
秦逸寒完敗。
“嗬,不知道表兄來此有何貴幹?我前幾日感染了風寒,為了不拖累行程,才要的馬車。表兄為了何事找我,竟顧不得自己的身子了?”
秦逸寒可不想再和秦墨羽兜圈子,他算是知道了,秦墨羽想要和你裝傻的時候,你就是再精明,也會被他看出來,甚至抽絲剝繭,讓你露出馬腳。
人人都道這個世子行事沒有章法,有辱裕親王府門楣,不如王府的二公子,可是在他看來,這個秦墨羽,才是真正的厲害角色。
秦墨羽挑了挑眉,看著秦逸寒,意味深長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