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安這才反應過來,心想:表哥也忒的壞了!
不過,她還是低眉斂目,可憐兮兮的道:“妹妹哪裏知道他是表哥的客人?倘若知道,定然不會這般膽兒大!”
秦墨羽冷哼一聲,對於康安的辯解並不理會。
燕珩竄到跟前兒,笑嘻嘻道:“郡主姐姐,你竟然和這宋公子在一塊兒喝茶……”
康安柳眉一豎,嗬斥道:“胡鬧!本郡主不過是和宋公子一塊兒喝喝茶而已,容得你這般汙蔑?我看你是病了多日,腦子都傻了!”
燕珩被康安罵的狗血淋頭,立刻委屈的竄秦墨羽的身後了,嘴巴撅的老高,苦哈哈的表情,逗的洛錦書心裏一樂。
這位小侯爺,還真是有趣的緊。
“羽表弟!既然你來了,便同本王一同捉拿逆賊!”賢王蹙眉,朗聲對秦墨羽說道。
秦墨羽順勢在一把椅子裏坐下,慵懶的神情,襯得他的尊貴和雍容得氣度,讓人忍不住想要膜拜他。
他輕挑眉,漫不經心的問道:“嗯?賢王殿下,這是收到逆賊的消息?在這裏?”
“正是!”賢王上前一步,指著周圍道:“我收到消息,說是謀反為首之人在這裏,我已經將此處全部查封,就等著賊寇現行!”
“哦?賊寇?”秦墨羽冷嗤一聲,站起來直視著賢王。
“賢王殿下是暗指長公主府是謀反之派了?”
“本王何時說過長公主府是賊寇了!”賢王一愣,回過神後立刻氣急敗壞的反駁道。
開玩笑,長公主府那可是皇親國戚爭相巴結的對象,長公主和威武侯,那可是人人崇敬的人,誰敢指著他們說是逆賊?
長公主雖然和皇帝不親厚,可是她和裕親王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倘若此刻賢王真的不怕死的說長公主府是逆賊,豈不是暗指裕親王府有謀逆之心?
皇室能夠鬥得過他們也便罷了,可是以如今皇室的能力,想要將裕親王府連根拔除,還是十分困難的。
秦墨羽倒是沒在意賢王的態度,隻是將手指換了方向,指著宋城,輕描淡寫道:“賢王殿下是指這新晉狀元,本世子的兄弟,是逆賊了?”
賢王又是嚇了一跳,這誰都跟他有關係,那不是回到原點?
“不不不!本王說過,逆賊已經逃了!”
“哦?既然逃了,又為何將他們圍住?”秦墨羽正了正神色,忽然語氣一沉:“難不成賢王殿下如此神勇,京都百姓,都任由殿下揉搓嘛!”
“自然不是!”賢王被秦墨羽懟的心思百轉千回,秦墨羽這嘴還真是毒辣,這話傳出去,豈不是要說他堪比皇帝?不然怎敢揉搓皇帝的子民?
他給秦逸寒使眼色,臉色難看之極。
秦逸寒幽幽的看著秦墨羽,上前一步,冷聲道:“皇兄是為父王分憂,前朝餘孽存在一日,便有危於江山社稷!若是因為這幾位,而放過此等機會。才真是對對父皇不忠,對社稷有害!”
此話一出,立刻拉回了賢王的底氣,他清了清嗓子道
:“正是正是!七弟說得對,羽表弟身為皇室族人,理應知道,我和七弟,都是為了社稷好!”
洛錦書心裏冷笑,社稷?不過是為了除掉樓敬斐罷了,這種蹩腳的理由,也就秦逸寒能夠堂而皇之的說出來了。
隻不過,這裏肯定早就被秦逸寒包圍了,樓敬斐能不能跑掉她不知道,隻是她今日,恐怕有麻煩了。
一旦樓敬斐被抓住,以洛問舟的性子,定然是要把自己給牽涉進去的……
“哦?為了社稷?那你們圍著這群人做什麼?既然一個個都排除了嫌疑,豈不是浪費人力物力,守著他們三個無知女子有什麼意思?”秦墨羽豈是那麼好對付的?在現代,他可是號稱部隊裏的毒舌,毒起人來,人家三觀都要被他給歪曲了去。
這下子,秦逸寒愣是被他堵的沒話說了,難怪方才他指著一個個的逼問賢王,原來是早就知道自己會反駁他的話。
秦逸寒微微眯起眼睛,像是一條毒蛇一樣,一雙冷眸死死地盯著秦墨羽,恨意一閃而過。
功敗垂成,最是讓人惹火!
可是為什麼,秦墨羽會突然跑來管閑事?難道說,宋城真的是他的人?
賢王見秦逸寒都啞口無言了,也不好再堅持,便揚揚手,讓駐守的士兵撤了。
“賢王殿下,這還不夠把?”
秦墨羽挑眉,故作不解的問道,然後伸了伸腿,燕珩立刻懂了,狗腿的蹲下,給他捏起腿來。
洛錦書見狀,忍不住嘴角一抽。
秦墨羽還真是會擺譜,堂堂小侯爺,竟然給他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