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珩會意,立刻撐著下頜,八卦的笑道:“樓大哥怕是不知道,有一則喜訊要告訴你呢!”
樓敬斐笑了笑,他就知道秦墨羽是想要借機說些什麼話,引開他的注意力,他向來如此,每每和他下棋的時候,總是喜歡耍花招。
他搖搖頭道:“有什麼事情,都得等會兒再說,觀棋不語真君子,啊珩,你可明白?”
燕珩一頓,話是真麼個理兒,可是他要是不說,等會兒這位爺就會把他拉出去吊打,誰讓他老爹是裕親王的忠實粉絲呢?若是自己不如他的意了,不僅要被他訓一頓,回家還要挨揍,那可是劃不來。
相比較得罪秦墨羽,他情願得罪下樓敬斐。
於是燕珩咧開嘴,笑的很是狗腿的蹭到樓敬斐的身邊,捶著他的大腿道:“無妨無妨,樓大哥棋藝精湛,想必是十分把握贏秦兄的!”
樓敬斐嘴角一掀,好笑的看了看燕珩,搖了搖頭,落下一子,端起了手邊的茶盞。
燕珩見他不說什麼責怪的話,想起自己聽到的八卦,忙接著說道:“樓大哥怕是不知道,書院你最頭疼的人,終於要走了!”
樓敬斐喝茶的動作一頓,眉心猛的一跳,眸光洶然的盯著燕珩,道:“你方才說什麼!”
燕珩不覺,接道:“就是那個百裏青桑那個男人婆呀!聽說她要定親了,這一會,百裏將軍讓她在家學習禮儀,將來怕是沒有機會去書院裏煩人了!啊哈哈,想想還真是開心呀,她那個樣子,我看著就有些犯怵,一個娘們,整的跟個爺們兒似的,不服管教!”
“隻是可惜了宋家大少爺,人家好歹是一介狀元呢!家門不幸,攤上這樣一個未過門兒的......”燕珩很是惋惜的笑道,可是語氣裏怎麼也掩飾不住這幸災樂禍,然而不待突然說完,忽然他隻覺得自己的腰上一重,眼前掠過一抹黑影,然後就被踢飛了!
這......這什麼情況?
燕珩捂著發痛的腰腹,隻感覺自己眼冒金星,始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知道自己是被踹了!
“誒喲!我的腰......”燕珩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一張小白臉都皺成了一團。
結果不到多久,忽然眼前又掠過一道黑影,這下子,他不用自己站起來了,因為他被提起來了!
“啊啊啊啊——樓大哥你這是做什麼!”燕珩嚇得不輕,看見樓敬斐那鐵青又帶著幾分猙獰的麵目,忍不住驚出一身冷汗,更重要的是,他害怕高呀!
“這個消息那裏來的!百裏在哪裏!”樓敬斐咬牙切齒的問道。
“在.....在百裏府呀!”
燕珩說完,猛然間感覺自己身子一輕,然後又重重的跌在地上,屁股狠狠的和大地擁抱了一回,疼的他呲牙咧嘴的,尾巴骨怕是要斷了......
而樓敬斐,已經不見人影了。
“這還是我認識的樓大哥麼?這是怎麼了?”燕珩哭喪著臉問向坐在一旁眯著眼的秦墨羽。“瞧瞧我這腰......”
“嗬嗬,你應該說,瞧瞧你這腎,是不是要壞了!”秦墨羽起身,似笑非笑的拍了拍燕珩的臉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活下來的,樓敬斐沒摔死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燕珩蒙了,他這是被秦墨羽給當猴兒耍了呀!
可是,;樓敬斐這反常的樣子,是為了什麼?
“行了,起吧!還蹲這兒唱戲呢?跟爺走!”秦墨羽啪的一下打開了折扇,搖著扇子就風度翩翩的往外走了。
燕珩拍了拍自己的屁股,一瘸一拐的也跟上了。
而這邊,洛錦書和康安也會麵了,至於洛錦瑤,她自己有交好的圈子,曾經她還是別人嘴裏豔羨的侯府嫡女的時候,身邊的朋友可是多的很呢,不一會兒,她就已經在人群裏打得火熱了。
隻是讓洛錦書倍覺意外的是,今日百裏竟然也出來了。
“百裏,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洛錦書秀眉微蹙,問道。
百裏青桑看見洛錦書,登時眼裏湧出熱淚來。
她的心事,也就洛錦書知道而已,這一次家中執意要給她定親,她心中不願,母親竟然要軟禁她!要不是她這兩年跟著那人學過幾招,恐怕連一隻蚊子都見不著!
“你不知道!青桑要定親了!”康安也是愁眉不展,拉過洛錦書一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