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鎮國公府也不是這般好欺負的,裕親王府和鎮國公府,也算是結了梁子。
物品王府內,王妃的臉都綠了。
“王爺!你看看羽兒他闖出多大的禍來!你再不管,恐怕這帝京城都得被他給掀了!”王妃攥著帕子,咬牙切齒對裕親王說道。
裕親王掀了掀眼皮,對懶洋洋的窩在椅子裏的秦墨羽皺眉道:“這件事你打算如何挽回?簡直胡鬧!這些年你如此放縱也便罷了,隻是這一回,做的也太過分了!玉家那小丫頭,好歹是個姑娘家,你怎麼能如此侮辱人家隻小姑娘?”
秦墨羽眼珠子微轉,滿不在乎的說道:“那又何妨?您可拉倒吧你!鎮國公在朝上懟您的時候,您可不是這麼說的!”
整個帝京城誰不知道,裕親王對羽世子最是疼愛,誰要是惹了羽世子,不管三七二十一,誰對誰錯,先怪別人一頓再說!
所以,當鎮國公在朝堂上怒斥秦墨羽的時候,裕親王毫不猶豫的就懟了回去!
裕親王一噎,被自家兒子拆台,終歸是沒麵子。當下臉色一沉,“臭小子!沒大沒小的,是不是規矩都吃到狗肚子裏去了!?”
裕親王雖然是責備的語氣,可是眼神卻是帶著笑意和寵溺。
雖然秦墨羽在帝京城的名聲不好,但是秦墨羽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心裏很是清楚。再說了,天磯閣和錚義軍都在他的手裏,秦墨羽要是心有反骨,早就不是這等境地了。
再者而言,這大淵朝是他打下的江山,沒道理他要委屈自己的兒子!淵皇這些年的刺殺和朝臣對他們裕親王府的攻訐,他都看在眼裏,要說不生氣是不可能的!
當初,是誰拚死拚活將西越堵截城外?結果呢,淵皇竟然背後捅他一刀!要不是為了先皇的囑托,這江山的主人,還不知道是誰呢!
所以,他兒子任性下怎麼了?鎮國公府那隻老狐狸,整日裏盯著裕親王府的錯處,誰不知道他的狼子野心?
“王爺!您這樣寵他,難怪他養成這等性子!您且看著吧,就不怕皇上說咱們家有反叛之心!”蕭碧雲被氣的夠嗆,這對父子向來站在一塊兒,無論她用多少手段挑唆都不成!她都快氣的七竅生煙了!
話音一落,氣氛登時沉了下來,裕親王盯著王妃蕭碧雲的目光不善起來。
“放肆!這等話也是說的得?若是被傳出去,咱們家可是要被治罪的!你就不心疼羽兒被懲治?本王看,你這些年的潛心向佛,心智都磨沒了!”裕親王將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擱,語氣冷厲道。
蕭碧雲接觸到他的目光,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隻是這股子氣憋在胸口,頂的她心口生疼!
秦墨羽這個賤種!他怎麼不去死!要不是他,現在裕親王府和鎮國公府,說不定都成了親家了!有了鎮國公府的支持,她的兒子秦亦玨還怕沒有大好前途?
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秦墨羽,僵硬道:“王爺寵著便是!隻是,您也要為玨兒想想,他可是要議親了!”
嬌妻一撒嬌,裕親王登時不淡定了。
忙安慰道:“玨兒的婚事,本王心裏有數,再說了,羽兒的婚事還沒有談,長幼有序,你總得先考慮羽兒的吧!”
羽兒,羽兒!永遠隻有你的羽兒!
蕭碧雲快端不住自己臉上的笑容了,登時沉了臉,道:“王爺心中有數,臣妾就不費心思了!”
說罷,便拂袖走了,隻是在聽見秦墨羽大笑的聲音後,步子忍不住釀蹌了一下!
秦墨羽!你等著!將來,總有你好受的!蕭碧雲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兒的回了院子,懶得理這對父子!
在看見蕭碧雲走了之後,裕親王臉上的戲謔神色,立刻恢複了嚴肅,看著蕭碧雲的眼神,帶著幽幽的歎息。
“父王這頭上,可是一片綠油油的!”秦墨羽吹著口哨輕笑一聲,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裕親王沒好氣的橫了一眼嘲諷自己的秦墨羽,心裏一片冷然。
自從十五年前,羽兒四歲的時候,他的這個王妃去了一趟玉華庵祈福,人就變了許多,回至府中後,不僅不再和他同房,就連伺候自己多年的下人,也給換了個遍,甚至對自己的骨肉羽兒,也甚是冷淡。
直到三年前,羽兒遭逢大難,醒來抱住他,告訴他母妃不是親母妃,他才開始懷疑蕭碧雲的真實身份。
事實上,她就是蕭碧雲沒錯,可是,卻已經和淵皇勾結了……
難道,當年她嫁給自己,看重的就是皇後之位麼?
裕親王眼底一片晦暗不明,雙拳緊握。
無論如何,都要讓羽兒平安長大,他虧欠他太多……
且說王府爭辯不迭的時候,歸寧候府的老夫人抻長了脖子等著洛家老二回府的事情,也終於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