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早就是氣的手指發抖,這就是那個女人的兒子!生來便是與她作對的!母子倆,沒一個好東西!
蕭碧雲臉色鐵青的瞪了一眼秦墨羽,她雖然心有懷疑,隻是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個機會將這屎盆子扣在他頭上,又被他逃脫了!
秦墨羽不知道哪裏弄來的一套什麼“不在場證明”,說的條條是道,所有下人都被他收買了!她要怎麼治他的罪!
想到這裏,她就恨得牙癢癢,三年前沒有把這眼中釘除掉,三年後的他,更加狡詐聰穎,不僅勸服了王爺給他兵權,更是讓皇帝不能在明麵兒上找他錯誤……
再這樣下去,她的兒子秦亦玨豈不是沒機會繼承王府的世子之位?
不行!這王府的偌大財富,必須得是她和她兒子的!
想到這裏,蕭碧雲看著秦墨羽的眼神也更加陰冷起來,恨不得直接將他殺了一了百了!
不過,她還是知道現在不是撕破臉的時候,隻能忍住氣怒,扯出一抹假笑來:“瞧你,這麼大人了,我不過是問問你罷了,怎的還當真了?母親不過是氣糊塗了,被這事兒給鬧騰的心裏不舒坦,你不會怪娘吧?”
秦墨羽見她靠近,忍不住倒退兩步,仍客氣疏離道:“王妃心裏不痛快,我知道。時候不早了,明日書院還有課業,孩兒便在書院裏住下了。”
說罷,不管不顧的就瀟灑走人了。
蕭碧雲在後頭又是氣的臉色發青,摔了一個上等紋花玉瓷瓶,和兩盞琉璃燈。
隻不過秦墨羽可不管她,隻是快速的回到了書房中,果然看見常飛常翼都是捂著自己的心口,臉色發白。
“怎麼回事?”秦墨羽眉頭一擰,沉聲問道。
“爺,果然您沒說錯,有人來盜密信,而且方才青影傳信,說是咱們在江州的幾個探子被人拔掉了!”玄寂也是一臉凝重的看著秦墨羽說道。
秦墨羽邪肆一笑,手中折扇慢慢的敲擊著桌子,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
這些人都是淵皇的手下,看來這個老巫婆必定是把自己的怪異表現告訴了狗皇帝,所以淵皇才會查他,還好他有所準備,否則就是完蛋!
“無妨,那些暗探可不是咱們的!狗皇帝一心想要拔除王府的勢力,殊不知,這些可都不是咱們的~”秦墨羽壞壞笑道。
玄寂一呆,不是?不是他們的探子,會是誰的呢?
“哈哈,我故意吩咐憐兒派人將江州的那些探子,引到了賢王的手下。”
“……”
賢王殿下?難怪了,最近皇帝對賢王殿下特別不滿,原來是因為查到了賢王殿下的野心……
嘖嘖嘖,這可是在老虎旁邊放炮仗,無法無天呀!
伴君如伴虎,淵皇本就疑心病很重,現在賢王殿下直接被抓住了小辮子,恐怕賢王殿下要遭殃了。
秦墨羽點點頭,將自己的幾件大事吩咐下去,又去王府酒窖取了一小壇子酒,便回到了書院。
到了頃韻書院,已經是半夜三更了。
地階的女子廂房裏,已經是一片靜悄悄的了,秦墨羽拿著酒壇子,施展著輕功,點著步子到了一座屋頂,心裏微微放空。
他盯著洛錦書的廂房,眼神有些迷離。
她大概是睡了吧?也許還在為白日裏的事情惱怒著。真是不知道,平日裏看著清清冷冷不惹凡塵的女子,緣何今日這般失態?
想到這裏,秦墨羽不自覺得的嘴角揚起一點笑容,心裏卻是孤單寂寥。
夜色很美,孤月高掛,樹影斑駁。
這異世,他一個人早已經習慣了,本以為有了好兄弟以後,他不會太孤單。可是真正知心幾人,又有多少?
沒有人能了解他心裏的痛楚,在現代的世紀裏,他隻是一個孤兒,甚至一開始無名無姓……
沒想到來了這裏,他也沒有什麼親情緣。
也許,命中注定,他就是要在孤單的路上踽踽獨行。
眼裏落下一層落寞,秦墨羽揭開酒壇子,狂飲了一口酒,嘴邊的苦澀,卻如何也去不掉。
他暗罵自己矯情,一個大男人,竟然對這些事情在乎如此,簡直幼稚!
正當他對自己這樣的行為嗤之以鼻的時候,忽然瞧見一盞燈,忽明忽滅的,搖搖晃晃的就這麼升空了。
孔明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