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繩子能夠防止詭域黑霧往外蔓延。
但若是詭域裏詭怪實力增強,這根繩子便不起作用,需要更高階的符籙編造的繩子才能牽製。
一般隻要不是扮演類詭域,進去之後,身份不會有什麼變化,但想起前麵幾次進詭域,人一多就會分散,找起來並不容易。
索性約定在一個容易尋找的地方碰麵。
薑遙帶了安新城區的地圖,作為容納近百萬人口的城區,區域規劃有序,有繁華的鬧市街區,也有鱗次櫛比的居民區……
來之前她稍微去了解下這個城區,驚悚降臨前,曾發生一次範圍大、震感強烈的地震,傷亡人數近半,當時全國上下都在關注這片城區百姓的安危。
生存類詭域,必然會牽扯到這個地震。
“等進了詭域,我們盡快集合。”
薑遙將地震一事告知,囑托他們勿進大樓、盡量去開闊地區,遠離建築。
幾人應聲。
隨著他們踏入詭域,一行提示字映入眼簾。
[正在等待其他玩家加入——]
[請各位玩家稍作休息等待。]
再次睜眼,整個人已來到一個陌生純白空間之中,身邊隻有一個單人沙發,四周封著透明玻璃,將人限製在其中,無法到處走動。
視野中,如同豬圈一般並排著一個個玻璃房,裏麵有站立的玩家、也有貼著玻璃牆壁到處亂瞧的玩家,還有坐在沙發上平靜等待的玩家……
當然,玩家之間,無法看清對方的長相。
五官部分,籠著一片白霧,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無法透過白霧看清長相。
薑遙簡單掃了一眼,落座柔軟舒適的單人沙發,無法開啟商城背包,她解下肩帶,把鬼物包放到身前,點著所帶的物品。
除此,那三樣鬼物也能帶進詭域。
名為‘渡魔’、與繡春刀樣子相近的長刀她來之前,花了一千驚悚幣,定製了一個刀套,掛在腰間,方便攜帶。
‘希望的野雛菊’是一朵永不幹枯的野花,離近鼻翼前,能聞到清新的淡淡香味,她束起長發,將野雛菊別在發間,一同攜帶進詭域。
而‘規則洞悉書’,30級詭域的規則不需要分辨真假,她便沒帶。
所待的這個純白空間,時間流速緩慢,在這裏待上一天,外麵時間隻過去了十分鍾。
她闔眼休憩了幾個小時,耳畔便聽見驚悚廣播的播報。
“玩家已到齊!”
“歡迎各位玩家來到生存類《活屍入侵》詭域~”
“詭域難度:30級。”
“玩家人數:100人。”
“詭域時間:一個月。”
“通關任務:在詭域中生存一周,即可離開。”
“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在這個詭域之中,玩家之間可以廝殺,殺死能夠掠奪對方的天賦、道具、驚悚幣,他/她的榜單排名也可取而代之,請盡情廝殺吧~”
“當然,你們也要注意,本詭域到處存在潛在危險,一不當心就會死掉呢。”
“玩家間可組隊聯絡、作為隊長的玩家,一天內可以受隊員召喚,降臨身邊,一同抵禦危險。”
“請在十分鍾之內,完成組隊。”
驚悚廣播重複了三遍,就怕玩家聽不見一樣,三百六十度圍繞著腦子播報。
薑遙聽完第一遍,便開始酌句梳理分析廣播的信息。
這恐怕是她進過這麼詭域副本以來,玩家人數最多的一次。
一共百人,怪不得提前進詭域的玩家會進入這個純白空間,詭域在等,等到數量足夠的玩家,才會開啟詭域。
而詭域名字《活屍入侵》,從中能夠得知,這個詭域不僅有地震,還有活屍。
最重要的是,詭域似乎十分想要看見玩家之間的互相殘殺。
將好處,明明白白地擺在所有玩家麵前。
尤其是最後能夠將對方的榜單排名取而代之,進了榜單除了社死,還有好處?
不過眼下,是要盡快和隊員們聯絡組隊。
‘嘀嘀’
白毛赫連音他們已經開始聯絡她了。
(白毛:剛才有好幾個人邀請我進隊,什麼野雞隊,也敢邀請我,啊呸!)
(白毛:姐!姐!!快同意我的組隊申請!)
(白毛:還剩五分鍾了,姐你在不在呀QAQ)
話癆子白毛一連發了五六條,‘嘀嘀’聲音震耳欲聾。
薑遙揉了揉耳朵,第一同意了他的組隊申請。
(赫連音:。)
赫連音就發了一個句號過來,不像白毛那麼吵,一起同意組隊。
哦,還有江寂。
薑遙翻看了一下組隊申請麵板,沒有江寂的申請,就在她準備查找他ID邀請組隊時,卻發現他早就在隊伍。
薑遙:“?”
她有同意江寂的組隊嗎?如果記憶沒出錯的話,她別說同意,連看都沒看到他的申請信息啊。
下次還是要跟江寂說一下,在現實世界,還是要遵循規則邏輯,否則容易引起注意。
隊伍組建完畢。
最後時間結束,耳畔響起一聲透著詭異興奮的播報。
“恭喜各位,組隊結束!”
“正在進入《活屍入侵》詭域——”
……
落日西沉,黃昏時分,天邊淺橙暈深,絢麗晚霞如薄紗一般籠罩在這片老舊街區裏,蛛網般的電線錯亂交叉橫過頭頂,狹窄街道汙水橫行,矮牆長巷旁違規搭建的建築將這一片填塞的滿滿當當。
行路匆匆的路人手握電話,跟著話筒另一頭的人抱怨今日工作所遭遇的事,隔著牆,大聲爭吵哭鬧聲音又遠遠落入耳畔。
安新城區之所以因為地震死傷那麼多,便是因為這是一片年代久遠的老城區,地麵材質易裂,居民區建築經曆了無數歲月,早已岌岌可危。
一旦發生地震,便是連著一片轟然倒塌。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和他們彙合。
但是——
“玩家不是隨機分散嗎?你怎麼在這裏?”
薑遙看向始終和她待在一起的江寂,無奈地問。
江寂換下吸引人目光的黑袍,穿了身運動黑白衛衣,衣帽戴在腦袋上,一條長褲,襯得他身形筆直如青鬆,老老實實站在她身後。
“我不、不知道。”
他眼神閃躲,一秒都不敢直視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