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耀陽的一顆心,拔涼拔涼的。
原本隻是一趟簡單的求財之路,不曾想,變成了尋根之旅。
他沒動這三個死屍,他們現在已經死得梆梆硬,除了知道一點身份信息,無法得到更多的線索。
想到這裏,轉過身離開這間秘室,將攤在外麵的龍得全提溜了進來。
這家夥原本還想著逃跑,但張耀陽最就防著他,怎麼可能會放過他。
被扯著脖子,拖死狗一樣的帶入到秘室裏麵。
此時,這諾大的地方,空曠得要死,除了三具死人屍體,別的什麼都不見了。
他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不敢相信這一切。
“錢呢,我的錢呢……”
“我的金子,啊啊啊……我的一噸金子啊……”
沒了,全都沒有了。
是誰幹的,到底是誰幹的啊。
龍得全大受打擊,整個人虛得跪倒在地,精神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三天前,他還將十萬塊錢登記在冊,盤點了一下自己的財富,這才心滿意足地離去。
現在好了,一下子全都沒有了,這些年的辛苦籌謀,就像是一個笑話,讓他再也提不起一點精神來。
心裏預想過很多,但從來沒有想過會被搬得這般徹底。
回應他的哀嚎的,是張耀陽反手的一巴掌。
打得他半邊臉顫動不已,嘴唇微微動彈一下,就吐出來兩顆牙。
是後槽牙和大牙,竟然被人一巴掌就扇落下來。
他驚恐地把嘴裏的血咽了下去,如同看惡魔一般的瞪著對方。
腦子裏麵回憶起瓷碗被拍進紅木裏麵的場景。
這個男人太凶了,不是他能輕易招惹的。
見龍得全意識清明,不再鬼叫後,張耀陽將其拖到三具死屍的麵前。
“他們怎麼得罪了你,老實說的話,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在得知對方和自己有血緣關係後,張耀陽已經萌生了殺意。
今天,這個男人必死無疑。
如果不想死得太痛苦的話,最好老實交代自己的惡行。
張耀陽的行為,讓龍得全很是懼怕,眼神根本不敢看向這三個死人。
這是他三天前才運送進來的死屍,原本是想在今晚上,找個機會拉到郊外去處理掉的。
沒有想到,被張耀陽這番一打岔後,被人發現了死屍的存在。
三條人命,如果被捅出去,這個宅子裏麵的人,包括他都將不得善了。
“大哥……這我也不知道啊,我這裏麵遭賊人了,所有的錢都被人薅幹淨了,還給我留下了三具死人,我真是冤枉死了。”
“嗬……不老實是吧,這三人分明就是死在你的手裏,別想找借口蒙混過關。”
張耀陽氣性爆發,一把扯住對方的頭皮,將其拽得嗷嗷慘叫,好似下一秒就要把人剝了皮。
龍得全從小挨過的打多了去,但是像現在這般痛不欲生的,還是第一次。
對方的殘暴,超出了預期,是真的要折騰死他啊。
“放開我,我說,我什麼都說。”
他受不了了,隻能屈服於武力之下,把這三人的來曆講了一遍。
原來,他最近有一個大項目要投資,但是他弄了一個計劃,想空手套白狼,圈個幾千萬就跑路。
哪裏想到,在執行到八成之時,眼瞅著就要達成協議,錢財進入口袋之時,被這個姓張的人戳破。
對方害得他白忙一場,還搜集了一些證據,要告他金融詐騙。
於是,為了保全自己,龍得全隻能將魔爪伸向這人。
而另外兩個人是很不幸,在事發之時牽連進來的,也一並為他的怒火買了單。
對方說完後,張耀陽的內心並無任何波動,含糊其詞之下,這人其實還是隱瞞了很多東西。
比如,這個男人姓甚名誰,又在什麼地方身居什麼高位,關於他的計劃又是什麼內容,這些東西,都被其給隱瞞了去。
“大哥,這三個人和你沒有什麼關係,你犯不著打聽他們的事情,你所要的錢財都沒有了,這才是重中之重啊。”
“我這裏有個發財的局,隻要你願意放我一條生路,我可以帶著你一夜暴富,讓你在這京圈裏也占有一席之地。你看咋樣?”
他試圖用金錢名利,讓張耀陽放自己一條生路。
可惜,卻不知,他引以為傲的資本,在張耀陽麵前,毫無吸引力。
他隻對這三個死人感興趣。
“我要你告訴我,這個叫張宏濤的人生平往事。我要他祖宗十八代的消息,讓你的人,現在立刻馬上就給我去弄。”
“嘶……你怎麼知道這個人叫張寵濤,你到底是什麼人?”
龍得全很慌,這三個木乃伊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根本看不清真實麵目。
張耀陽知道的東西太多了,他倒底是個什麼樣的年輕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龍得全發現,自己看不懂這個人,對自己的處境感覺到有些不妙。
也許,當他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的那一刻,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張耀陽沒有給他廢話的時間,抬手就要繼續給他兩巴掌。
龍得全妥協地大叫起來:“別打了,我都聽大哥的吩咐,大哥說要什麼,我就給什麼。”
龍得全被張耀陽帶到院子裏,把剛才的要求說了一遍,然後,很快就有一個保鏢站了出來。
“我調查過那個張宏濤,我知道他的來曆,還請這位先生放我們大哥一馬。”
張耀陽冷冷一笑:“嗬……你想用這個來要挾我,怕是打錯算盤了吧。”
他看也沒看,將腳底下的一塊小石頭踢了過去。
這個保鏢還沒做出防禦姿態,就感覺到心口處傳來一股子悶痛。
等其低下頭一看,心口那裏飆出一蓬鮮血。
隨即呼吸喘不上來氣,疼得人搖搖欲墜,最終被一旁的人給勉強攙扶住。
隻這一下,他就被人打穿心髒,以現在的醫療技術,能勉強救活,就是需要付出的代價會很大。
“最後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如果得不到我要的答案,那下一個死的人,就會是他!”
他把龍得全身子,如拎小雞崽一樣地扯著頭皮又拽了起來。
眾人隔得很遠,但還是聽到了可怕的頭皮撕裂的聲音。
院子裏麵傳來龍得全受不了的咆哮聲:“快告訴他,都聽他的,快啊!”